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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丹(我遇到你)+白岩松(行走在愛與恨之間)+益往直前(水均益看世界)(共3冊)
該商品所屬分類:傳記 -> 年譜
【市場價】
881-1276
【優惠價】
551-798
【介質】 book
【ISBN】9787535479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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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長江文藝
  • ISBN:9787535479914
  • 作者:敬一丹
  • 出版日期:2015-05-01
  • 包裝:平裝
  • 開本:其他
  • 版次:1
  • 印次:1
  • 敬一丹從央視退休後出書,首度袒露心路歷程,講述27年央視奮鬥生涯,直面敏感話題,冷靜反思自己曾主持的《焦點訪談》、《感動中國》等央視**欄目得失,犀利兼具溫情的文字勾勒出敬一丹眼中的時代真相。 

  •  今年4月,60歲的敬一丹從央視退休,寫下回憶性文字,回顧自己在央視“焦點訪談”“感動中國”“一丹話題”等的歷程,這個歷程也是見證中國百姓共同關心的重大事件的歷程。本書還包括敬一丹在全國各地采訪做節目刻骨銘心的經歷,生動敘述了遇到各層面百姓、央視共事的工作伙伴等經歷,故事真實生動,思考和感受刻骨銘心。  ①坎坷的求學經歷,中年再造的央視奮鬥,全民關注的新聞熱點,感人肺腑的記者良知,新聞理想,強烈的職業道德感,對央視節目的深刻反思反省,貫穿全書。  ②敬一丹精彩的勵志傳奇:連考三年28歲上研究生,從研究生到教師,從教師到央視主持人,38歲創辦一丹話題,40歲到焦點訪談。坎坷的求學經歷、央視的奮鬥歷程精彩紛呈。  ③在央視30年的經歷,見證中國社會重大變遷:輿論監督、反腐、扶貧、國企工人下崗等社會轉型熱點,全民關注,弱勢群體的采訪,刻骨銘心。  ④本書首次帶作者視頻二維碼,掃一掃可看到敬一丹采訪和主持的影音資料。  本書是一本白岩松行走、思考的散文隨筆,由白岩松親筆寫序修訂,是他近年來行走的所見、所感、所悟。白岩松以其一貫的冷靜視角,平實、客觀地將一段關於日本的記憶呈現在讀者眼前。   全書絕非情緒之作和輕描淡寫,白岩松深入采訪各界代表人物,帶著思考去諦聽,帶著問題去交談。力圖從自己的近距離觀察之中,剖析整個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時尚等諸多方面。   《行走在愛與恨之間》正如其書名一般,兩種情緒交織相合。或許正如白岩松所說,“把愛恨放下,先去了解”,我們更能看清更多的問題。 《益往直前》是“央視名嘴”水均益最新力作,首度敞開心扉,回顧央視生涯20年,剖析“伊戰逃兵”等心中之痛,點評央視離職潮,回應“月薪26萬”傳言,講述與白岩松、崔永元、敬一丹等新聞老兵不得不說的故事,袒露“名利場中”心路歷程。 同時,以衝鋒在新聞前沿的記者視角,揭秘親歷伊拉克戰爭、歐債危機、朝鮮炸毀核設施等重大國際新聞背後的真相,講述采訪普京、梅德韋傑夫、安倍晉三、卡梅倫等國際風雲人物的獨特感受;並以20年來腳步遍布全球的采訪經歷,密切關注世界變遷,從曼德拉到金正恩,從法蘭西到美利堅……剖析當今世界格局,點評國際熱點問題,記錄中國崛起的腳步。
  •  敬一丹,1955年生於哈爾濱。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感動中國》節目主持人。  曾任黑龍江清河林區廣播站播音員、黑龍江人民廣播電臺播音員。  1986在北京廣播學院(今中國傳媒大學)獲碩士學位後留校任教。  1988年入職中央電視臺,擔任記者、編輯、主持人、播音指導。  先後主持《經濟半小時》《一丹話題》《焦點訪談》《東方時空》《直播中國》《聲音》《新聞調查》等欄目。主持了香港回歸、澳門回歸等重大事件直播。
  • 我是“挑毛病專業戶”
    我們不是敵人
    09每個生命都有權利發光
    孩子,你不白瞎!
    如果火炬飄過廢墟
    這隻狗狗,讓我流淚
    我和你,在一起
    10草樣年華
    從藍竹子到綠熊貓
    爸媽不在家,還算家嗎?
    飄在城市的邊緣
    角落裡的孤獨
    讓女孩有尊嚴地活著
    孩子抹去了我的眼淚
    11他改變了很多人,他還在那裡
    紅花草
    麻風村有了王老師
    12我的綠日子
    十七歲,走進片片樹林
    月牙泉,你的病好些了嗎
    母親河,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梁從誡:梁家三代人都是失敗者
    娃兒叫沙沙
    13每年春天,與好人約會
    你的呼吸,這樣觸動我
    白方禮們
    早春的種子
    什麼樣的人能感動中國?
    《感動中國》並沒有創造好人
    花開沒有聲音,卻很美
    為你寫下傳奇
    當《感動中國》遇到微博
    回到茫茫人海
    後記
  • 目   我在這裡重新起步   老白老白我們去哪啊   因你新聞世界變得很大   ……   老白老白 你像一本大書 念著你就不怕輸   老白老白 你像一本大書 請讓我慢慢閱讀   學生們用《爸爸去哪兒》的曲調,這樣唱著他們的“校長”白岩松。
      甲午之夏。畢業季。
      我來到座落在北京萬柳的北大電視研究中心。這個熟悉的地方被布置起來,有一種新鮮的氣氛,紅色的橫幅上,貼著菱形白紙,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東西聯大首屆學生畢業典禮。手寫體,很像三十年代,讓人想到西南聯大的味道。
      兩年前,就在這裡,北大電視研究中心的研究員們在商量,有沒有什麼新方式和年輕學子們溝通交流?能不能創出一種有效的研修方式?岩松一直是研究中心的*活躍的研究員,很多研究活動都是他的點子。討論中,精英、前沿、媒介**、工作坊、一個個詞踫撞著,有一個詞很有吸引力:私塾。
      議論著,想著,而真正動手做起來的是白岩松。
      白岩松從中國傳媒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挑選了十名在讀研究生,每月**相聚,新聞私塾開課了,一個以往沒有過的研修方式開始了。學生來自東邊和西邊,於是,就叫“東西聯大”。
      岩松做這件事我一點都不意外。作為媒體人,他有新聞理想,不傳播毋寧死,以傳播為樂,以分享為樂,具有影響他人的欲望。同時,他具有誨人不倦的氣質,願意並善於把自己擁有的東西向後生傳授,在傳授中始終保持**,這樣的人太適合當老師帶學生了。
      讓很多人好奇的是,學生們在各自的學校都有繫統的課程安排,岩松的課有哪些獨特的東西?岩松經常給同學們開書單,讓學生寫書評,講新聞評論,講標題,當然都是白氏講法。有時岩松還給同學們講自己的經歷,講北漂,講蝸居,講音樂……東西奔波,課上課下,給人一杯水,自己得有一桶水,教學費精力費時間,白岩松是*忙的主持人,他的節奏快得如一路小跑,不知他怎麼擠出時間的,而這一切都是義務的,岩松說,這是軟性公益。是啊,他付出的是時間,有什麼比這種付出*慷慨呢?   第二屆的同學為首屆同學操辦的畢業典禮有點兒像個大party。眾學子圍繞著白岩松,學生們管岩松叫:校長,師哥、老白,師父。這些稱呼裡的有著多重含義。他們唱《老白,去哪兒》:   老白,這個月要看書嗎?   要啊。
      那可以不寫書評嗎?   想什麼呢!   ……   岩松應和著學生的歌聲,看起來開心輕松,其實,他恐怕是難以輕松的——當他的新聞理想和新聞現實衝突的時候,當他不被理解的時候,但他的價值觀實現遭遇阻礙的時候。他說,在做新聞方面,我能量隻發揮了50%,甚至不到。在年輕同事們看來他永遠在奔跑,在進取,他的名字總是出現在各種獲獎榜上,而他自己說:我不知道我能抗多久,電視還能在傳播這個陣地上抗多久?但我一直相信,他是有長跑準備和長跑能力的,他似乎不用外在動力來驅動,內心力量足夠強大。
      每每看到他的堅持,我暗自佩服又有些為他擔心,記得有天晚上,他的節目不見了,我猜這,想那,種種可能,七上八下,電話打過去,纔知道是因其它特別節目安排,臨時取消了,我這纔安下心來。
      邊界、底線,探索、空間,這樣一些詞經常會困擾媒體人,而小白沒有停止探尋,他做的很多事在新聞**是有開創意義的。
      岩松是能看到遠方的媒體人,他拿著屬於自己的棒進行新聞長跑,同時,他也為即將接棒的年輕人開拓著,希望自己的學生將來有*好的空間。
      岩松的“東西聯大”的座右銘是:與其抱怨,不如改變;想要改變,開始行動。新聞私塾,這種形式很有意思,親切舒服有人情味,它的結構本身也有一種優勢,大家來自不同的學校,帶著各自的特點在這裡實現了互通、交流。同學們的體恤上印著:永葆好奇之。
      “畢業大片”開始播放。妍琳寫的解說,這個文靜女生寫的文字很有些熱血湧動**澎湃的意思,有點兒岩松學生的意思。
      解說詞**句就把我吸引住了:   如果你學新聞,你會追求真相。
      如果你追求真相,你會調查。
      如果你調查,你會采訪。
      如果你采訪,你會找到現場。
      如果你找到現場,你會質疑。
      如果你質疑,你會發問,   如果你發問,你會搜集證據。
      如果你搜集證據,你會深入現實。
      如果你深入現實,你會調查歷史。
      如果你調查歷史。你會想知道這個**的現代史。
      ……   我曾經旁聽了岩松的一課。同學們跟隨著岩松,梳理不同年代的新聞事件,從他們出生的八十年代一直回望到五十年代,林林總總的新聞事件讓年輕人看到歷程,看到邏輯、看到可能。那天,岩松和同學們討論“七十年代十大新聞事件”。同學們按照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標準梳理選擇,闡述自己的觀點。
      我聽著那些年輕的聲音,似乎回到那風雲際會的年代,回到曾經親歷的驚心動魄的事件中。學生們年輕的面孔嚴肅專注,那些新聞事件都是很久以前的故事。岩松引導同學們用自己的眼睛看歷史,看新聞。從五十年代一路看過來,位前輩曾經是一位報人,有過傳奇經歷,也有過豐厚業績。六十歲離休的時候,她定了一個三十年計劃:辦一份報、出幾本書。
      三十年!我為這個計劃喫驚,離休了,散淡日子慢慢過唄,過到哪天算哪天唄!而老人家不但定計劃,還定了三十年的計劃。有三十年計劃,就有三十年的心氣兒。一年又一年,她實現了一個個預定的計劃。她在老年社區辦了一份報,忙忙碌碌操持著,擁有好多忠實讀者。書也一本一本按計劃出版,在書桌上,我看到了她的手稿,字寫得剛勁灑脫,文字利落流暢,再看人,在陽光下,她穿著杏色碎花襯衫,目光明亮,笑容滿面,如此美麗,如此動人!   我並沒有和她們談過“年齡觀”“性別觀”,她們的生活似乎已經告訴我們了,她們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她們也都是職業女性,每個角色都盡心,每個年齡段都有精彩之處,我欣賞她們。
      不知不覺,我們團隊的平均年齡大幅度提高,大概能有四十歲了吧!從我四十歲,同事們就叫我“敬大姐”,二十年來,陸續來的新同事都這樣叫,七〇後、八〇後,甚至九〇後也這樣叫,不管是不是差輩兒。
      偶爾,有比我年長的,比如**軍事記者冀會彥,半開玩笑地管我叫:“他敬大姐”,“他”就是指小水小白他們了。如今,小水都有了白發,當年渴望年老的小白成了老白, 當年住單身宿舍的姑娘小伙陸續成家生子,中年人的狀態也成了節目的狀態了。其實,我還是挺懷念當年我們的模樣、當年節目的模樣的。
      2015年,新年剛過,老人兒小聚。“康老來了!”大家一片歡呼。康平是《焦點訪談》元老,也是*早退休的**《焦點訪談》人。對,就是和我一起主持《東方紅時空》年會的康老。他對我說:   “小敬啊!你今年退休,得做計劃,像我,沒做計劃,十年就過去了。”   語重心長!沒幾個人管我叫“小敬”了。我正在琢磨、體會康老的教導,康老又說起了自己:   “ 我上公共汽車,乘務員一把抓住我手腕:   逃票!   我“噌”掏出老年證——   乘務員上下打量:真TM年輕! ”   康老,小敬也要這樣年輕!   白岩松的新聞私塾   眼前這個人他有一點酷   手不釋卷總拿著茶壺   經常也會跑一會兒步   愛著巴蒂*愛師母   他讓我拋開陳舊教科書   他教我讀懂人性的*初   新聞不是曾學的面他們的眼光會有怎樣的變化?他們看**的媒體現像會多了哪些參照?他們看眼前的新聞會有怎樣的價值判斷?   岩松的新聞私塾不講技術技巧,它給學生的東西,學生領悟了:   如果你剛好渡過了漫長的青春期,   你或許不缺方向感,但你會缺方法論。
      如果你缺方法論,你會迷路。
      如果你迷路,你會害怕。
      如果你害怕,你會無力   如果你無力,你會需要信仰。
      如果你信仰,你會勇敢。
      如果你勇敢,你會追求真相。
      如果你追求真相,你會堅守新聞   如果你堅守新聞,你會讀懂人性   如果你讀懂人性,你會減少抱怨   如果你想抱怨??   與其抱怨,不如改變,想要改變,馬上行動!   眼前這些學生,也同當年的岩松一樣,青春勃發,渴望年老。正在變老的岩松,承受的東西*多了,希冀也*深了,他多次呼喚,願意看到出新人,怎麼還沒有新人?當新人沒能茁壯生長時,他出來當園丁了。校園和電視前沿還有一段距離,學生們能認識他的昨天和**吧?能感受到他的堅持和無奈吧?能理解他的希望和失望吧?能讀懂他的衝鋒和迂回吧?能體會到他所期許的未來吧?   我想,岩松給他們的影響,也許過很多年以後都會持續地起作用。正如學生說的:人生不因白岩松三字而不同,而因白岩松給的方法,於是不一樣。聽學生那麼自然地談起價值觀、方法論的時候,我了解了岩松教學的核是什麼。我*理解了岩松之所以投入地做這件事,不僅因為他以傳播為樂,不僅因為他誨人不倦,*因為,他心中有遠方,有未來,為未來操心,為未來擔憂,為未來準備。
      告別,有歡笑也有淚水,從同學們的不舍中,可以看出岩松為學生的付出。岩松在學生中間,溫和了許多,像一位兄長。他在東西聯大首屆學生的畢業證書上,寫下這樣的詩句:   這一次送行   無關輸贏   把背影和牽掛放我懷中   你隻管風雨兼程   如果記憶中沒有苦痛   祝福裡就都是笑容   我準備了掌聲   也準備了每一次相擁時的淚光閃動   是的 你是我的光榮   同學們就要出發了,有的去北京人民廣播電臺,有的去《南方**》,有的去電視臺,有的去新媒體,也許有**,學生們會為這詩譜上曲,唱著它,向遠方。
      岩松享受著這一刻。
      真想問岩松:你幸福了嗎?   ……方式不太一樣,以前做經濟節目,說出現像就行了,不一定要挖到當事人。
      於是我就去采訪,這是一個科技專業出版社,我拿著地圖找主編。主編一看就是一個老編輯出身的文人,說:真不好意思,我們這個出版社是學術出版社,技術性的書籍出一本賠一 本,我們剛批了一個綜合編輯部,還能掙點錢,剛印了一個地圖就印錯了。
      我實在不忍心采訪他了。怎麼辦呢?我說,你把責任編輯 找來,好嗎?   責任編輯來了,一個剛出校門不久的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拿著羽毛球拍進來的,興衝衝地問:什麼事?   他們頭兒跟他說,這是記者,了解了解情況。
      我本來想用嚴厲的語氣問:你知不知道把地圖印錯了,後果有多嚴重?   一開口,變成了:你以前印過地圖嗎?編過地圖嗎?   小伙子說,沒有,這方面實在沒有經驗,確實弄錯了。
      從責任編輯到主編,都一副認錯的態度,我判定這不是惡性的,成心的,隻是過失。所以,我沒強調這做法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而是把經驗不足的原因編進節目裡去了。我心裡有些不安,節目播了,這個小伙子將來還能評職稱嗎?   去監獄采訪,設想著,對犯人,氣氛得冷俊點兒。失足少年帶進來了,我開**句:   你這扣子怎麼是紅線縫的呀?   在家誰給你縫?   你媽來過嗎?   我稱呼他時特意去掉了姓,好像在叫人家小名,說話時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攝像事後說,你跟那個少年犯說話,怎麼像孩子的大姨似的?是啊,在我眼裡他首先是一 個少年,然後纔是“犯”。
      攝像說:大姐心太軟。
      制片人看了幾個節目,搖頭:太沒有銳氣了,沒有鋒芒,缺少剛性。
      孫玉勝也跟我說:“你是介於傳統和前衛之間的形像。”   我該反思自己了。中央電視臺評論部口號之一就是“前衛”啊!我慢慢找到了自己和欄目之間的差距。我有點兒心虛地為在心裡自己開脫:節目要長久存在,不也需要剛性以外的東西嗎?傳統和前衛之間的中庸不正是被多數人接受的嗎?   每每看到我的同事們做出酣暢淋漓的節目,每每看到這樣的節目強有力地影響著社會,我總會由衷的喜歡,也由衷地感到自愧不如。
      記得再軍、白河山的《罰要依法》節目播出時,我正在辦公室編片子。節目開播,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兒,聚攏在電視機前。
      隻見309國道上,交警截住卡車,罰款:20!   司機解釋求情,警察*加粗暴:40!   一個又一個細節,一環又一環調查,這一暗訪的節目把公路三亂表現得淋漓盡致。演播室老方的評論也有理有據有分寸。
      我不禁為同事叫好,回頭看著手裡的半成品:還編嗎?真拿不出手啊!   我真得重新衡量自己了,節目要求和我性格之間確實有衝突,但我也確實不願意違背內心,我寧可節目溫,也不願心裡別扭。在選題上,我比較傾向於中性話題,現像分析,不太勝任短兵相接的監督報道。好人犯錯,我下不去手;真正的壞人,我鬥不過他,當然我也沒有怎麼遇到過真正的壞人。在這個欄目裡,我原本的弱點突出了。我有點迷惑,也試圖改變,但還是沒能改變。
      後來《焦點訪談》實行了總主持人制,我們幾個總主持人*多從事演播室的工作,我慢慢感覺對位了。演播室需要和現場拉開一定距離,需要沉澱下來思考,主持人的言論不僅僅是銳,*重要的是分寸和平衡。輿論監督節目帶來痛感,也許,鋒芒畢露的人帶來的是刺痛,而我帶來的是隱痛。
      我承認自己的有限,認識有限,思索有限,所以表達也得留有餘地,否則明天我可能會為我昨天說的話臉紅。《焦點訪談》越火,我就越覺得,得格外謹慎,每一個鏡頭,每一句話都可能 影響一個人的命運,不管他是強勢還是弱勢。 過把癮就死,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過把癮就死,那是憤青的表達,不是成年人的態度。當特別熱鬧的現像出現,一時沒看清,又需要面對它的時候,尤其得“留有餘地”。我不會在節目裡做出歡呼狀,拍案狀,經常會沉澱一下再開口,有時用問句,用刪節號,留一點空間,空間是留給觀眾的, 也是留給時間的。
      早期《焦點訪談》,如果拍到“不許拍照”、“無可奉告”、推搡記者、遮擋鏡頭時,記者會有些暗自興奮,這些鏡頭會直接編到節目裡,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效果,揭丑!解恨!痛快!大家一看就會說: 那是壞人。但這種判斷太簡單了。
      後來我們主動減少,甚至不用這些鏡頭了,《焦點訪談》從*初的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慢慢也變成了講理的中年人。
      記者,憑什麼擁有一個節日   2000年11月8日下午。
      在臺裡安排好別人替班錄像,我匆匆去***小禮堂,一路默念:記者節、記者節。
      初鼕,漸有寒意,而這裡好熱乎啊!報刊、廣播、通訊社、電視臺,各路記者雲集,人們寒暄著,興奮著。以前,臺上有新聞,臺下有記者,此刻,臺上臺下都是記者,這次不是報道別人的事,而是慶祝記者自己的盛事:從**開始,中國記者有了記者節了。
      我在講臺前代表中青年記者發言。
      我理解,讓我代表發言,是因為我來自《焦點訪談》和《東方時空》。就在前**,我還在鏡頭前面對觀眾,帶著這種前沿的感覺走上講臺,這正是記者節需要的。我身邊有一個群體,他們是有戰鬥力有創造力的有使命感的一群記者,懷著新聞理想,從四面八方,聚集在同一面旗幟下,那旗幟上寫著:輿論監督。在急難險重的采訪報道中,他們是上得去,打得贏,信得過的群體。
      **的主角是記者,哪個記者沒有故事?   我真想對著記者同行講講《焦點訪談》記者的故事。此刻,在**個記者節,他們依然在忙碌。有的在崎嶇山道上奔波,有的在復雜環境中調查,有的在危險境地秘密拍攝,有的在機房晝夜編片,我來這裡,隻不過是因為臉熟,成了這個群體的代表。我的同事們珍視記者的職業,在“記者”二字前面加上《焦點訪談》,*有了沉甸甸的份量。而百姓對《焦點訪談》記者也有著不同尋常的期待和感情。
      再軍采訪制作的反映山西交警亂罰款的節目《罰要依法》播出後引起強烈反響,觀眾電話不斷,*多時**接到500多個電話和傳呼,有支持的,有提供新線索的。在隨後進行追蹤報道時,看到記者在街頭采訪,當地百姓放起了鞭*,為《焦點訪談》記者叫好。
      我的同事劉濤、呂少波在采訪回京途中遭遇車禍,車起了火,攝像機被燒焦,人受了傷,情況危急,他們從車上逃脫出來,急需去醫院。他們滿臉血渾身傷,在馬路上攔車,過往車輛都沒有停下來。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附近的農民來了,聽說受傷的是記者,他們圍了過來。聽說是《焦點訪談》記者,他們就手拉手站在路上,終於攔下了車。這些淳樸的農民上前與司機交涉,甚至說,如果不救《焦點訪談》記者,就把車推下懸崖。終於,記者送進了醫院。我們的記者不曾為自己的傷痛危險流淚,卻為這些手拉手相助的農民流了淚。素不相識的路人,隻因是記者、是《焦點訪談》記者,就成了相知,這是怎樣的信任,怎樣的情意!劉濤說,做《焦點訪談》記者,做鬼也光榮。
      我沒能在記者節的講臺上講這些故事,畢竟,我不僅僅代表《焦點訪談》。
      我被要求代表全國中青年記者發言。中青年記者有什麼共同話題呢?我特地與二十多歲、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的記者聊了聊,記者采訪記者,看看有哪些共識。
      作為中青年記者,我們很幸運。老一代記者辛苦一輩子,纔有多大的空間?哪裡有什麼記者節?而現在,媒體**發展,記者陣容可觀,社會需求強勁,職業聲望提高,纔有了記者自己的節。
      *重要的是,我們遇到了這樣一個時代:多變、多樣、多元。我們正經歷巨大變革,充滿生機、矛盾凸顯,人在轉折中,人在衝突裡。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自身,各種關繫都在重新調整定位。這樣的多事之秋,給了記者從未有過的空間,處處都是新事物,時時都有新發現。陌生題材、新鮮樣式,層出不窮,記者面對著多種可能。我們趕上了!   記者是什麼?暸望者、發現者、監測儀、記錄者、無處不在的眼睛、孜孜以求的揭露者這樣的職業形像讓人尊敬,比飯碗、生計*能激發起人的**,在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多半都伴隨著理想、熱血、崇高、使命這樣的詞。
      在社會360行裡,行行都有價值,唯有教師、護士擁有節日,如今,記者也有了自己的節日 。這讓我捫心自問,記者,何德何能?為什麼擁有這樣的節日?憑什麼接受鮮花掌聲?確定這樣的節日,這是社會對我們職業的尊重,也是精神獎賞,*是鼓舞鞭策。
      自從有了記者節,就有了不同的過法。
      我和小崔曾經主持記者節特別節目《記錄中國》,一個個**記者出現在鏡頭前,平時采訪別人,記者節被采訪,分享同行的精彩。對我們自己來說,記者節是個自我提醒的日子,提醒自己:記住使命了嗎?盡職盡責了嗎?如何愛護職業聲譽的?經常這樣問自己,就會自省自重。一句話:當記者就要有記者的樣兒。
      記者生活是熱運轉,也需要冷思考。幸好,有這樣一個思考討論的地方。作為北京大學電視研究中心的研究員,我每年參加中國記者節大型公益論壇。一入秋,電視研究中心主任俞虹教授就召集研究員們討論,今年記者節的關注點是什麼?研究員來自四面八方:新華社的陸小華、清華大學的尹鴻、中國青年報的陳小川、社會科學院的時統宇、央視的白岩松、吳克宇、中國傳媒大學的劉昶、北師大的張同道、教育臺的張志君??大家集結在這裡,就有了同一個身份:電視研究中心研究員。
      十年來,一年一度,論壇探討著怎樣做記者?怎樣做媒體?學界和業界在一起,有差異,有互補,有踫撞,有共識。回首十年聚焦的關鍵詞,也能看出認識的脈絡。
      2005年 數字化、產業化、收視率   2006年 媒體面對挑戰   2007年 媒體與奧林匹克   2008年 重大事件中的媒體   2009年 媒體的生存底線 夢想   2010年 危機 轉機 生機   2011年 自媒體時代的新聞自由、價值導向與媒介責任   2012年 率先理性 人人都是記者時代的民意表達公民素養與輿論博弈   2013年 叩問邊界 新聞倫理,媒體責任   2014年 重建信任 重構尊重   這些話題,記錄了媒體格局之變,記錄了學界業界的關注點,也記錄了記者和學者思考交流的過程。
      那些年,論壇上那些眼睛發亮的年輕聽眾,那些為論壇奔走忙碌的學生,有的已經成為我們的記者同行,論壇發出的聲音,經過媒體傳播,被多少人分享?引發了多少思索?   每年記者節,忙忙碌碌中,停下來,想一想,談一談。以這樣的方式過記者節,成了一個盼頭。
      11月8日又到了,2014年的記者節是我職業生涯中的*後一個記者節。記者節,這是一個不放假的節日,我的同事、同行都在忙碌中。沒有鮮花掌聲,*多的是思索。2000年設立記者節時,我並沒有料到媒體環境在十幾年裡有如此大的變化,面對世事變幻,身處媒體變局,難免糾結不安。這時,分享論壇的聲音,也會讓我多一分安心和信心:   “有所不為,有所不畏,這就是新聞人。”   “對公信力的敬畏,是記者應具備的態度”   “不管時代怎樣變,世界對記者的需求從未改變”。
      換發記者證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還換嗎?快退休了,將來也用不上了。這個念頭一閃就過去了,我還是想要,沒有記者證,似乎在職業生涯裡就失去了一個念想。
      將來,我會為自己欣慰,因為,我是記者。
      遲鈍,也許成全了我   28歲,我考取研究生;38歲,我創辦《一丹話題》,40歲,我加盟《焦點訪談》都沒想年齡的事兒,這和年齡有關嗎?   那一年,我剛到焦點訪談不久,《中國青年報》記者采訪我。我對這家報紙一向有好感,當年的一些青年話題曾經影響過我,潘曉《人生的路》,曾激蕩了八十年代青年的心,我當時作為朝氣蓬勃女青年,也被強烈激蕩過。記者采訪記者,是個挺有意思的事,何況是女記者采訪女記者。
      專訪見報了,標題是:《敬一丹 另一種中年》。
      啊?我成了中年?這個標題讓我意外。
      這時我四十歲。
      後來,又有東北報人寫道:《敬一丹,與年輪抗爭》   我看了大笑,誰抗爭了?誰去一圈一圈數年輪啊!   記得20多歲的時候,看潘虹主演的電影《人到中年》,感慨唏噓,那是多遙遠的年齡!潘虹的美麗帶有一種倦意,那就是我看到的中年。
      我35歲的時候,臺裡開運動會,告示上寫著:35歲以上,參加中年組。我轉頭走開,35歲怎麼能算中年呢?我纔不去參加什麼中年組呢!   38歲,我創辦《一丹話題》,腦力體力滿負荷投入,也沒覺得和十年前有什麼不同。
      40歲,我加盟《焦點訪談》。想都沒想年齡的事兒,這和年齡有關嗎?   也許,別人看,40歲,當然就是中年嘛!而我是在報人的提醒下纔意識到,噢,是人到中年了,真夠遲鈍的!   放眼望去:小崔、小水,比我小八歲,小白,比我小十三歲,被叫做老方的,也隻是和我小弟弟一樣大。編輯是小姑娘,攝像是小伙子,當時《東方時空》《焦點訪談》團隊的平均年齡三十歲左右,周圍一派青春。
      過去,我好像沒怎麼在意過這些。別人問起我的年齡,我從沒有什麼忌諱,遇到有人拐彎抹角地問:你中學是那屆的?我心說,有話直說得了!索性痛快地直接地說出自己的年齡了。和年輕人一起,也沒覺得有啥不同。看到白岩松精力旺盛反應飛快,我會想:是新聞素質使然,性格使然,與年齡有什麼關繫呢?   我對年齡感覺有點兒遲鈍。
      對性別,我也有點遲鈍。
      在早期《東方時空》,除我以外都是男主持人,欄目長期陽盛陰衰,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記得那時候,我自己湊合著化妝,有時在辦公室,有時在演播室一角,用一個小鏡子,也沒覺得有啥不妥。後來,主持人隊伍壯大了,女主持人多了,辦公室配備了專業的化妝鏡。張羽對著化妝鏡驚訝地說:世界上還有這個東西吶!其實我知道世界上有這種東西,隻不過就我一個女主持人的時候,這需求,連我自己都忽略了。
      平常采訪、出差、走山路,熬夜編片、也很少想到女士優先,被關照什麼的。
      後來成為全國政協委員,恰好在婦聯界,被大姐們影響著,稍稍有了一些性別意識,有了點兒用女性角度說話的自覺。也隻是“稍稍”而已。
      中年、女性、主持人,這幾個詞組合起來,有一種特殊色彩。作為一個中年女性主持人,我對年齡、性別的遲鈍,也許成全了我。這種遲鈍,使我對這組詞的*後一個詞“主持人”*敏感*在意,職業的要求往往是首要的。
      一到中年,似乎不可避免地出現惰性和慣性,而惰性和慣性對一個電視主持人來說,是對職業生涯的慢性傷害,有經驗了,有經歷了,駕輕就熟了,而職業所要求的好奇心呢?新鮮感呢? 拍案而起的**呢?質疑精神呢?如果這些都沒了,隻剩下值班狀態。那就真的老了。
      幸好,我在這個時候到了一個年輕的群體中。在生理年齡心理年齡都很年輕的同事中,我跟隨著,也會被感染,被影響,被裹挾,*在意職業,而淡忘了自己的年齡。
      幸好,我所在的團隊營造了適合主持人生長的土壤。孫玉勝曾談到對新聞節目主持人的看法:一個**主持人的外在標準應該是具有個性、魅力、和**。而內在的標準是主持人要具有良好的職業敏感能力,也就是發現能力,還要具備出色的寫作能力和表達能力。他還說:新聞節目主持人必須來自**的新聞記者。他提出“記者——名記者——主持人——名主持人”的理念,這使得新聞評論部幾個欄目的主持人形成陣容。
      在這片土壤裡,不會膚淺地把節目主持人這一行看作是青春職業,主持人能否被觀眾認可,能否與欄目貼合,*要緊的指標是職業感,而不是年齡、性別、相貌什麼的。
      意識到年齡,也好,可以讓自己有一點警覺。人到中年以後,不知不覺就容易懷舊了,小時候的事,年輕時的事,歷歷在目,津津樂道。一說起布票、糧票、**、知青,那些話題,我就止不住地陷在往事裡。那些事,那些人,那些日子,都湧上心頭。當我覺察到自己的這種狀態時,有些不安。懷舊,是不是太早了?眼前的事那麼多,面向未來的事那麼多,我似乎應當克制懷舊。等我真的七老八十了,再去懷舊,也不遲。不太老的時候去創造懷舊的資本,很老的時候有舊可懷。
      意識到年齡,也是一種自我認識和調整,30多歲時,我對著鏡子說:我都有皺紋了。我媽看著我說:“少有少的美,老有老的美”。這話真說在點兒上了,接受年齡帶來的轉變,纔能看清自己,有舒服的、自然的順應,而不是徒勞地留戀青春,懼怕未來,那實在是擰巴。
      盧勤老師總是讓我忘了她的年齡,她一輩子都被叫作姐姐,不僅因為她是《中國少年報》的知心姐姐,也因為,她一直保持著姐姐的狀態:年輕、熱情、活力四射。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是*有神采的,敏銳靈活,**四溢,精神抖擻。一禮堂的孩子,嘰嘰喳喳,她能瞬間讓他們安靜,讓他們注意力集中,也能瞬間讓他們歡呼雀躍,暢快表達。孩子的秘密、困惑,不想對家長說,卻可以對知心姐姐敞開心扉。
      幾十年來,她影響了幾代小朋友,她也永遠保持著年輕的狀態。我幾乎沒聽她談論過年齡,她似乎與中老年話題很遠。即使她病了,受傷了,躺在醫院病床上,她也依然是陽光燦爛。我去醫院探望她的時候,聽她聊孩子的故事,聊她正在為孩子家長寫的書,聊她的下一個計劃,好像有做不完的事。談到傷病,她隻是輕描淡寫,**不像病床上被關照被慰問的人。
      盧勤已經當了奶奶,孫子的到來使得奶奶*精神,盧勤老師繪聲繪色講完孫子的故事,拿出了一張紅色的名片給我。她很有幸福感地說:我兒子幫我建立了一個“盧勤問答平臺”。隻見二維碼中間,是盧勤姐姐的照片,看起來又熟悉又時尚。兩行手寫的字:長大不容易,溝通有辦法。有了這個平臺,有*多孩子去述說成長的煩惱,有*多父母去交流溝通心得,而盧勤,依然年輕著。
      石銘阿姨,*吸引我的就是她的狀態,她已經九十五歲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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