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序
干寶原序
卷一
一 神農鞭百草
二 雨師赤松子
三 赤將子賣繳
四 寧封子積火自燒
五 槐山采藥人偓佺
六 長壽彭祖
七 葛由上綏山
八 崔文子學仙王子喬
九 冠先踞宋
十 琴高入涿水
十一 陶安公騎赤龍
十二 八老公見淮南王
十三 劉根召鬼
十四 王喬輒雙鳧
十五 奇人薊子訓
十六 乞兒陰生
十七 左慈戲曹
十八 於吉請雨
十九 介琰隱形
二十 徐光賣瓜
二十一 葛玄施法
二十二 吳猛止風
二十三 董永路遇織女
二十四 杜蘭香求張傳
二十五 玉女知瓊與弦超
卷二
一 壽光侯劾百鬼
二 樊英含水滅蜀火
三 徐登與趙昞
四 趙昞渡水
五 邊洪發狂
六 天竺胡人
七 扶南王判罪
八 賈佩蘭說宮內事
九 李少翁致神
十 兩巫識朱主墓
十一 夏侯弘見鬼
卷三
一 鐘離意修孔廟
二 段翳封簡書
三 臧仲英家遇怪事
四 喬玄夜見白光
五 管輅論怪
六 管輅教顏超增壽
七 管輅筮信都令家
八 淳於智朱書殺鼠
九 淳於智卜居宅

天有水、木、金、火、土五行元氣，世間萬物都 是這五種氣變化而成的。木氣純淨就生成仁愛，火氣 純淨就有禮制，金氣純淨就有道義，水氣純淨就有智 慧，土氣純淨就有思想，五氣都純淨，那麼聖人的德 行就完備了。木氣混濁就虛弱，火氣混濁就**，金 氣混濁就殘暴，水氣混濁就貪婪，土氣混濁就頑固， 五氣都混濁，那麼就是平民百姓中的下流之人了。中 原多聖人，這是和順之氣互相交會的結果；邊遠閉塞 的地方多怪物，這是怪異之氣所造成的。如果稟受了 一種氣質，就一定有與之相應的一種形體；如果有了 一種形體，就一定會產生與之相應的一種性情。所以 喫五谷的聰明而文雅，喫草的力氣大卻愚蠢，喫桑葉 的會吐絲而變成蛾，喫肉的勇猛而強悍，喫泥土的沒 有意識卻忙個不停，喫元氣的神通而且長壽，不喫什 麼東西的不死且成神靈。像龜、鼉之類的大腰動物沒 有雄性，像蜂、蟻之類的細腰動物沒有雌性。沒有雄 的就和其他動物交配，沒有雌的就靠其他的動物來生 育。蛻化三次的蠶，先懷孕然後交配；“類”這種野 獸，雌雄同體。寄生草依附於高大的樹木，女蘿寄寓 在茯苓上。樹木扎根在土中，浮萍根植在水裡。鳥兒 撲打著空氣飛翔，禽獸腳踏在實地上奔跑。蟲子潛伏 在泥土裡鼕眠，魚兒居住在深水潭中。來源於空中的 親附上天，來源於地上的親附地下，來源於時令的親 附所依傍的事物：這是事物各自以同類相聚。上千歲 的野雞，到海裡就變成了大蛤蜊；上百歲的麻雀，到 海裡就變成了小蛤蜊；上千歲的烏龜、老鱉能和人談 話；上千歲的狐狸，站起來會變成美女；上千歲的大 蛇，被斬斷了又能連起來；上百歲的老鼠，能看相占 卜：這是壽命達到了一定年數而造成的。春分那** ，鷹變成鳩；秋分那**，鳩變成鷹：這是時令造成 的變化。所以，腐爛的草變成螢火蟲，腐爛的蘆葦變 成蟋蟀，稻谷變成蟄蟲，麥子變成蝴蝶，長出羽毛翅 膀、長成眼睛，意識也就存在了：這是從沒有知覺變 成了有知覺而那元氣也改變了。鶴變為獐，蟋蟀變為 蝦，沒有喪失它們的血氣但形狀本性變了。像這樣的 例子，不勝枚舉。適應著變化而變動，這是順應常規 。如果違背了變化的規律而變動，就會成為妖怪和禍 害。所以，下身的器官長在上身，上身的器官長在下 身，這是元氣逆反而造成的；人生下禽獸，禽獸生出 人，這是元氣混亂而造成的；男人變為女人，女人變 為男人，這是元氣互換而造成的。魯國的牛哀得了病 ，七天後便變成了老虎，形狀改變了，便張牙舞爪起 來，他哥哥開門進去，他就把哥哥抓住喫了。當牛哀 是人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將要變成老虎；當他成 為老虎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是人。所以，晉朝 太康年間，陳留郡的阮士璃被毒蟲咬傷了，他不能忍 受疼痛，常常去聞那傷口，不久就在鼻子中長出兩條 毒蟲。元康年間，歷陽縣的紀元載，在外地喫了路上 的烏龜，不久腹中就結了硬塊，醫生用藥來治它，他 便排洩出幾升小烏龜，大小像小銅錢，頭和腳都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