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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許
該商品所屬分類:青春文學 -> 爆笑/無釐頭
【市場價】
200-289
【優惠價】
125-181
【介質】 book
【ISBN】9787517109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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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中國言實
  • ISBN:9787517109433
  • 作者:會者定離
  • 頁數:297
  • 出版日期:2014-12-01
  • 印刷日期:2014-12-01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271千字
  • 一次意外,她靈魂出竅,身軀卻住進一個男人的靈魂。
    為奪回自己的軀體,她形影不離,卻被勸,早死早超生?
    “等到女子月信的那**,定要讓他明白,什麼叫血流成河。”
    會者定離編著的《以身相許》是一本古典言情小說,講述了一個啼笑皆非的愛情故事。自幼被招搖派收養的孤兒青七在一次意外中與寧致遠互換了身份。寧致遠用她的身份喬裝打份,從軍入伍,青七礙於身體的情況不能阻止,隻能一直跟著他。兩人一起經歷了多番的生死,也在其中產生了感情,*終修成正果。
  • 《以身相許》由會者定離編著。 青七隻不過是摔了一跤,卻摔出個靈魂出竅。醒 來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個叫寧致遠的男人占據 ,而且還是一個毒舌加冷情的臭男人。她想盡辦法也 回不到自己的身體,隻好日日跟在唯一可以看到她靈 魂的寧致遠身邊。可他卻用她身子,女扮男裝,從軍 入伍,還大言不慚的勸她早日投胎。青七怒了,等到 女子月信的那一天,定要叫這臭男人明白明白,什麼 叫血流成河……
  • 第一章 “我”醒了?那我又是誰?床上這個,不曉得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竟然敢占用我的身體!
    第二章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校尉面色不善地道,顯然他同我想的差不多。寧致遠眼睛一瞇,他一字一頓道:“我要參軍。”
    第三章 那是亡國的記號。招搖派加上我,一共是一百八十四人,除了我,他們一個都沒逃掉。
    第四章 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而寧致遠不見了。那日從懸崖上摔下來,我摔斷了左臂和左腿,幸得神醫莫逍遙的救治,纔沒落下殘疾。
    第五章 夜裡,我十分緊張,想到明天那病人就要醒來,我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接著就發現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一人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
    第六章 現在,我該如何纔能證明,我就是西齊國公主?這些人並不知道齊宣王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即是說,現在恐怕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西齊有老子這麼個公主啊!
    第七章 齊宣王封為我寶珠公主,意在告訴天下人我是他心中的無價之寶,可以不守皇宮內一切規矩,隻要我高興,做什麼都可以。
    第八章 他正候在我身前。“公主可還滿意?”我有些恍神,手指輕輕摩擦方巾角落那四個金色小字——寧靜致遠。
    第九章 齊宣王不是我爹麼?西齊比巫啟國大得多,當年師傅和三師兄他們都能護我平安,如今成了大國公主,倒成日受人欺凌。
    第十章 我是*受寵的寶珠公主,婚姻大事,父皇卻沒問過我的意思。他晚上卻問了我,我說我抵死不從。父皇當即賜了我三丈白綾。
    第十一章 “寶珠公主,日後我需要你之時,自然會來南夏尋你!”我知他所言何事,當下轉頭回他,“*好在我來葵水的那幾天來。”
    第十二章 因為外面一直有人等著,待寧致遠氣色稍微好了些我便讓他們進來,見到寧致遠轉危為安眾人皆松了口氣,便是王辰安也走到我面前行了大禮。
    第十三章 寧致遠每天白日飲血一小杯,如此堅持三月便可清除體內餘毒。我身強體壯,每日放血也沒有什麼不適,如此便過了三月。寧致遠體內餘毒已清,而我也與十二月混熟,打入了錦繡明月樓的內部。
    第十四章 寧致遠無事之時便喜歡將耳朵貼在我肚皮上聽裡面的動靜,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覺得幸福,哪怕之前我會因為肚子裡揣著這麼個東西造成行動不便而心煩意亂。
  • 第一章 我是個孤兒。
    三歲以前我跟著個老叫花子沿街乞討,後來他死 了,我準備在破廟外面挖個坑把他埋了,結果他的尸 體被道上的大人物弄去賣身葬父,我身單體薄,自然 無能為力。
    我四歲能偷雞,五歲能打狗,六歲……六歲的時 候我被師傅拐上了招搖山。
    初見師傅,他是個白發蒼蒼,一臉皺褶的老頭兒 。
    “人生何處不招搖,人生處處盡招搖!”這是他 的廣告詞。
    他說跟他上山有肉喫。他還說要是我表現好,等 他駕鶴西去之時,我就能當上招搖山招搖派的*** ,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要肉有肉!”我眼冒綠光地道。
    “恩,要肉有肉!”他斬釘截鐵地答。
    “駕鶴西去是什麼意思?”我又問。
    他胡子一顫,嘆了聲氣。
    “歸西!”或許是見我仍一臉迷茫,他眉頭一皺 ,粗聲道,“就是死了,死翹翹了!” 雖我隻有六歲,但從小在江湖上混亦學會了“察 言觀色”,那老頭須發皆白,說一句話喘三喘,走一 步路顫三顫,是個要入土的模樣。思及此處,我將手 中偷來的肉包子豪邁地一扔道:“成交,我跟你上山 !” 一晃十年。
    師傅依舊是個白胡子老頭兒,走路一步三顫,但 罵人的時候吹胡子瞪眼,中氣十足,儼然是個不朽的 神話。
    少時我問師傅什麼時候纔騎鶴,他笑而不語‘我 再問,他神秘一笑之後便道天機不可洩露;我還問, 結果就被罰在宗祠裡跪了半宿。
    招搖山上的招搖派是個道教門派,道教乃巫啟國 “本朝家教”,而招搖派則是巫啟國國宗,常年從事 宗教和文化活動。具體工作為祭祀、祈福、傳達神諭 、占卜、求雨等,當然偶爾也會接點算命招魂的私活 兒,像我和老八這種在江湖上還沒闖出點兒名頭的, 為了生計也不得不幫山腳下的農戶看病、接生、驅邪 什麼的。
    忘了說,師傅是個騙子。
    招搖派是道教門派,講究養生,煉丹喫素。隻不 過師傅在飲食上管得不嚴,偶爾偷偷喫點兒肉他會當 做沒看見。問題是廚房沒有肉類供應,想喫肉,得自 己去山林深處抓。
    深山老林裡,有猛獸出沒。於是在我功夫大成之 前,我隻能從草堆裡找螞蚱。在剛剛上山的那一個月 ,我每夜都在懷念那個隻咬了一口就被我扔掉的肉包 。
    師傅還說我表現好的話就能做掌門,呼風喚雨, 這個表現好的考核條件是打敗門派裡六位師兄、一位 師弟,還有數不清的師叔師伯,不提也罷。而且他說 的呼風喚雨是真正意義上的呼風喚雨,每逢干旱時節 ,就得披個破爛袍子開壇作法,在祭壇上傻乎乎地跳 來跳去,口中還念念有詞,活像個白痴。
    我曾跟師兄們抱怨被欺騙的悲慘事實,結果師兄 們聽完之後表情一個賽一個古怪。
    後來大師兄為我做了解釋。招搖派乃巫啟國國宗 ,在外口碑不錯,而且是**的神職官員,地位十分 顯赫,平常人自然是削尖了腦袋往裡鑽。師傅他老人 家收徒也很有講究,具體的收徒標準他從未透露過, 不過隻要是他看上的,均要被帶上招搖山,從不講任 何條件,不從者是要誅九族的。
    我的這些師兄弟們身份各異,三師兄還是個小王 爺,本該錦衣玉食,結果被師傅選中,到這荒山野嶺 來打雜,干的事情比我還多,我很是同情他。
    不過自那之後,眾師兄弟們覺得我與眾不同,對 我格外照顧。具體表現為——門派裡的髒活、累活都 讓我去做。
    我想,他們表面上對招搖派弟子這個身份十分自 豪,但實際上,哪個少年不戀紅塵? 我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出苦情戲。
    “小白菜呀,葉兒黃呀,沒人愛呀,*沒爹娘… …”師傅閉關已三天。
    我偷偷進山打野雞,結果大約是頭天夜裡做了噩 夢,第二天運氣委實不好,爬山的時候還一腳踩空, 我身手敏捷、臨危不亂,反手抓住了一根長籐,結果 沒想到抓到的不是樹籐而是一條蛇,我被蛇咬了一口 ,然後就咕嚕嚕地滾了下去,當場就被摔暈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想來 是被師兄們找到,扛了回來。我動了動胳膊,沒覺得 身上有絲毫不適,當下十分高興,隻覺得自己練就了 一身銅皮鐵骨。
    正沾沾自喜之時,屋外傳來三師兄的聲音。
    “老七醒了沒?” 回答他的是大師兄:“還沒吧!” 我連忙爬起來,跑到窗戶邊答應:“醒了醒了! ” “她的衣服還沒洗呢!” 聽到這裡,我連忙捂住嘴,轉身準備躺回床上, 裝成一個重傷病人。沒曾想剛剛回頭,我就愣在那裡 ,渾身僵硬宛如一截木頭,腳底下有寒氣冒出,讓我 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此時屋內光線昏暗,隻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能夠 看清,那床上躺著的正是我自己。
    “我”還躺在那裡,頭上纏著一圈紗布。
    我有些站立不穩,伸手想要去撐著桌子,不曾想 卻落了個空。
    難道是靈魂出竅? 這時,我纔發現我的步伐很輕,幾乎可以用飄來 形容。
    我飄到了自己的身體面前,然後擺正位置,絲毫 不差地躺了下去,自覺處處吻合之後,又坐了起來。
    我摸了摸被子,還是失敗。
    我不死心,再次往下躺,依然失敗。這下我急了 ,趴著、臥著、側躺,各種姿勢還是不行,*後我飄 到空中,再拼命往下撲,這麼往下一壓,我聽到了一 絲微弱的哼聲。
    “成了?”我大喜。
    我聽到了磨牙齒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低頭一看, 身下的“我”眼珠在轉動,眉頭緊鎖,像是睡得極為 痛苦,這個表情,有點兒像以前遇到過的鬼壓床。
    我愣了一下,懸到空中。沒隔幾秒,就看到“我 ”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醒了?那我又是誰?我仔細地回憶了自己 十六年來的青春歲月,小到偷雞摸狗,大到裝神弄鬼 ,事無巨細,這讓我對自己的身份不再有絲毫懷疑, 至於床上這個,不曉得是從哪裡來的孤魂野鬼,竟然 敢占用我的身體,看我不掐死你! 想到這茬,我伸手就去掐她,隻不過手指穿過了 身體,並且由於慣性過大,我摔到了床角裡。
    她穿著我的皮囊,左顧右盼,表情十分茫然。
    “這是哪兒?”她喃喃道,“頭好痛。”她伸手 摸了摸頭,待看到抬起的手腕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師傅說我八字輕,容易撞鬼,所以贈我紅繩一根 ,是經過他道法加持的拜師大禮,費了他不少心血。
    當時我聽了頗為感動,還誤以為那繩子是用他鮮血染 紅的,結果第二年皇帝帶著幾個寵妃前來祈福,師傅 給了他們每人一根紅繩,跟我手上的一模一樣。隻不 過那時候已經帶了一年,三師兄又說雖然不值錢,但 那繩子也是身份的像征,所以我也沒有摘下。
    現在,那個穿著我皮囊的“鬼”望著那根紅繩一 臉驚訝,莫不是那根一文不值的紅繩真有驅鬼的作用 ?鬼被震懾了? 就在我滿心歡喜,準備伺機而動回到身體的時候 ,我發現女鬼將雙手都伸了出來,她眼睛愣愣地看著 手掌,片刻之後又掀開被子獃獃地看著雙腿。她震驚 之後表情格外苦澀,喃喃低語道:“借尸還魂了嗎? ” “借你妹兒的尸啊,爺還沒死呢!”我咆哮道。
    我憤怒地吼完之後,發現女鬼定定地看著我。
    我朝旁邊飄了過去,她隨著我的動作轉頭,我在 她眼前揮了揮手,她便皺著眉頭將眼睛給閉上了。
    “你看得到我?” 她點點頭:“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我是人!”我恨不得掐死她,“快點 兒從我的身體裡滾出來!” “你的身體?”她一臉愕然,“你是說我在你的 身體裡?” 我連連點頭:“滾出去滾出去!” 她又道:“你還未轉世投胎?” 我:“……” “我還沒死,我不過是摔了一跤,醒來就發現自 己靈魂出竅,你……”我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掐脖子的 姿勢,“滾出去,不然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女鬼不再看我,她用拇指撐著太陽穴,用食指輕 輕按著眉峰的位置,陷入沉思之中,我不曉得她在想 些什麼,莫非是想如何利用我的身體去為非作歹,害 人性命?想到此處,我心頭一凜,正要繼續威脅她就 聽到她說:“抱歉,我需要這具身體。” 我怒火中燒:“這是我的身體,又不是你的,你 需要有屁用,快點兒還來!”我猛地朝她衝了過去, 然後很自然地飄進了牆裡。
    “若你還有什麼遺願,我會替你辦到。”她抿了 抿唇,目光冷冷地道。
    “我說了我沒死!” “我會請人替你超度。” “我說了我沒死!” “據說靈魂在七日之後會自動消散。” “我說了我沒死!” “想好有什麼要交代。?” “我日你大爺!” “老七,你醒了麼?”屋外 三師兄的聲音傳來,我從憤怒中回過神,朝著屋外大 吼了一聲:“三師兄,快點兒進來抓鬼!” “女鬼”神色一凜,她一臉警惕地看著門口,直 到三師兄推門而入,他衝著床上的“女鬼”笑了笑: “老七,醒了啊,衣服還沒洗哦!” 我飄到三師兄面前:“三師兄,我的身體被鬼上 身了,你快點兒將那鬼給驅出去啊!” 三師兄根本沒看我,而是繼續道:“開玩笑的, 干嘛板著一張臉,你肚子餓沒?昨天大師兄去山裡抓 了兔子,給你留了一隻烤兔腿,我給你拿來,你等著 !”說完之後,三師兄轉身走了,我在他眼前又蹦又 跳,聲嘶力竭,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
    他們都看不見我?隻有那個占了我身體的女鬼可 以看見我? 我心情郁結,隻覺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轉頭 看那女鬼,隻見她眼睛如一汪深潭,平靜無波,她緩 緩道:“我會替你活下去。” 我:“……” 我已經沒力氣罵人了。
    她說完之後又躺下,面朝著牆,因為我現在是靈 魂狀態,不能觸踫任何東西,也騷擾不了她,拼命吹 氣想弄出陰風陣陣的效果,結果也不見效,折騰許久 之後我終於失了信心,隻得坐在床頭發獃。
    “老七!”三師兄又過來了,他推開門看了一眼 ,嘀咕道,“怎麼又睡了!”他躡手躡腳地進屋,將 兔子腿放到了桌子上,離開的時候輕手輕腳地掩上了 房門,看到三師兄的動作,我*是想哭,明明我在這 坐著,他們卻看不到,難道我真的死了嗎? 我發現變成靈魂狀態後,即便是哭也沒有眼淚, 隻不過感情需要宣洩,我開始嗚嗚地嚎叫,那占了我 身體的“女鬼”終於忍不住再次坐了起來:“姑娘, 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別再留戀這一世了。” “我沒死了,你纔死了,你纔要投胎!” 被我這麼一吼,她也愣了一下:“或許我的確死 了,隻不過重生在了你身上。雖然身體單薄,骨骼纖 細,卻是健康的。”她眼神一暗,嘴唇動了兩下,不 過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她就那麼靜靜地坐著,不曉得 在想些什麼。
    我用了這身體十六年,從來沒覺得自己也可以這 般安靜。
    “我沒有你的記憶。”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開 口道。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還沒死!”我飄到她面前, 衝她呲牙咧嘴。
    “我叫寧致遠。” 我一愣,然後飄到她肩頭上趴著:“我叫老七。
    ” 我看到我的臉做了一個皺眉的動作,秀眉顰起一 絲柔弱,頓時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師傅曾說一個人 的氣質是由內而生,我一直不以為然,等到現在換了 個靈魂,纔意識到師傅他也有不騙人的時候。
    雖然那是我的臉,但那動作、那神情,讓我覺得 無比陌生。
    “這裡是哪裡?”她又伸手揉著太陽穴,輕聲細 語地問。
    “招搖山!”我下意識地回答,豈料話音剛落, 就見她手猛地僵住,身子似乎也微微一震。
    “這裡是招搖山?巫啟國的招搖山?” 我點了點頭。
    她眉頭緊鎖,又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我摸了摸下巴,回了一句山中無日月,她抬頭看 我一眼,神色著實冰冷,像一道冰錐子朝我射來,我 心頭一抖,仔細回憶了一番後道:“似乎,似乎是啟 明丁巳之秋……”我哆嗦著回答完,然後就看她嘴唇 微微一抿,漫不經心地瞟我了一眼道:“招搖派竟會 有女弟子?” “師傅說天下英雄不分男女。” “喂!你鳩占鵲巢要不要這麼理直氣壯!”想到 自己剛剛竟然被她冷冰冰的樣子嚇住了,我就氣不打 一處來:“什麼人啊,竟然比我還不要臉!” 不要臉的“女鬼”對我的謾罵絲毫不在意,她繼 續發問。
    “你平時喜歡做什麼?” 我閉口不答,她又嗖嗖地射眼刀子。
    我揚著下巴裝沒看見,她嘆了口氣之後幽幽道: “隻有我能看得到你。” 我歪著頭看著她。
    “隻有我能同你說話。” 我堅信自己沒死,不會去輪回轉世,可是在這人 間飄蕩,隻有她一人能和我說上幾句話,其他的人都 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的聲音。我想我明白了她的意 思,也跟著嘆了口氣。
    “喫飯、睡覺、習武、打獵、洗衣、挑水、種菜 ……”我扳著手指數了數,突然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 格外淒慘,髒活、累活似乎都是我在做,“還得跟老 八時不時下山去慰問那些獵戶,蹭喫蹭喝改善伙食。
    ” 我簡直就是一個旋轉不停的陀螺,想到這裡我朝 她翻了個白眼:“說什麼替我活下去,這些你能做到 麼?” 她並不理睬我的挑釁,而是自顧道:“招搖派青 淵掌門有大智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窺過去未來 ,不知是否會看出這殼子裡換了靈魂。”她伸手按著 自己的心口,顯得有幾分緊張。
    青淵掌門是我師傅。
    師傅是個騙子,並且騙子還在閉關。不過見她如 此說,我對師傅也抱有一絲期望:“那等師傅出關我 們去找他,或者他能想辦法,然後,寧致遠是吧,你 回你的身體,我回我的身體……” “我會替你活下去。”她冷不丁地又冒出了這句 話,我先是一獃,然後氣憤得直發抖,若有可能,我 恨不得扇她一耳光,哪怕那是我自己的臉。
    她擺明了要占著我的身體了,甚至要偽裝成我! “你有什麼遺願?” 我心中郁結卻又無能為力,心神不寧地飄到了桌 子底下蹲著,實在不想搭理她了。
    “我明天會離開這裡。”她又繼續說道。
    聽得此言,我驚得站起來,身子從桌面上穿過, 這種感覺實在怪異,隻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離開這裡,去哪兒?” “南夏國。”她回答之後頓了一下,又接著道, “我是南夏國人。” “你不準走!” “抱歉,我心意已決!” 我繼續咆哮,她卻躺在床上,又用被子蒙住了頭 ,任憑我千呼萬喚也不再吱聲,我費了諸多力氣也是 徒勞,在屋中心急火燎地飄了一陣之後,隻覺得萬分 悲戚,心情格外沮喪。
    屋外月光如霜,亦如我此刻的心境。寧致遠要去 南夏國。我看她一幅有主見,城府頗深的樣子,以為 她有多大的能耐。結果她睡到五*的時候起來裹了我 的袍子,然後鬼鬼祟祟地準備推門出去,我問她要干 嘛,隻聽她冷聲道:“離開這裡。” “去南夏?” 她點點頭,悄悄地將窗戶撐開一道細縫,打量屋 外環境,此時雖然是五*天,外面依然是灰蒙蒙一片 ,她四下打量之後,又從窗戶邊挪到了門口。
    “什麼都不帶,你準備一路乞討過去麼?” 招搖山離南夏國國境並不算近,快馬加鞭的話差 不多要十天的時間。若是用走的,大概得要一個月的 時間,她不準備盤纏和行李,就準備空手下山?我像 看白痴一樣地看著她,她被我瞧得太久,終於有了一 絲不自在,咳嗽兩聲之後道:“你可有銀兩?” 我立即搖了搖頭。
    她不信我,開始在房間裡翻找。我們招搖派弟子 生活都異常簡樸,這房間裡無非也就一張床、一個櫃 子、一套桌凳和一個恭桶,她把我櫃子裡的鼕衣都翻 了出來,也沒找到一點兒碎銀,*後隻得作罷。
    她又開始沉思了。
    “我說你把房間弄得這麼亂總該收拾一下吧,待 會兒三師兄過來看到了,肯定得訓你。” “你疊衣服都不會麼?就這麼扔到櫃子裡?你以 前是哪家的大小姐啊!”我眼看著她把我的衣服胡亂 塞進櫃子,心頭對這家伙格外鄙夷。她望著那堆衣服 思索了片刻,而後又抱出來一件一件的對折、再對折 ,再塞入櫃中,看到那被疊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我分 外無語,偏偏她還很滿意,塞完之後微笑著拍了拍手 。
    這就是個白痴啊! “對了!”她轉過頭來,衝我笑了一下。桌上的 燭光搖曳,微弱的光芒下我曾經那口閃閃白牙在發光 ,“我不是哪家的大小姐,我是男人。” 我瘋了。占用我身體的是個男人。
    其實我的性別意識挺薄弱的,但當初好奇扒三師 兄衣服的時候,他很嚴肅地告訴我男女有別,女孩子 要有該有的矜持和害羞,若我實在忍不住要扒,也得 等到我行笄禮之後。我當時很不以為然,扒個衣服還 那麼多講究,又不是什麼大事,於是隔日下午我就偷 偷跑到後山的溪澗那邊偷看師兄們洗澡,結果被當場 抓住之後罰跪了半月的祠堂。自那之後,在身體方面 我牢記男女有別這四個字,此番得知進入我身體並將 之占為己有的是個男人,我實在有些恐慌。
    這比被男人偷看了洗澡*加難受。就好像我赤條 條地暴露在他眼中一樣,*重要的是他想看就能看, 想摸就能摸,我絲毫不能反抗。
    “你是個男的!”我高聲尖叫道。
    “嗯!”他眼睛閃了閃,隨後看向別處,臉上的 表情有一丁點兒不自在。
    “我是女的啊!” 他眨了眨眼睛,一言不發地推開了房門,恰好與 門口站著的那人臉對了臉。
    我先是一愣,而後驚詫地問:“師傅,你出關了 ?” 師傅穿一身白袍站在門口,平素他傴僂的背此時 也挺得筆直,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身上從上到下散 發出一股壓迫的氣勢。
    寧致遠飛快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將我剛剛說過的 話重復了一遍。
    “師傅,你出關了?” 師傅並不回答,而是將一個包袱塞到他手中,從 前懶洋洋的聲音也變得萬分凌厲:“連夜下山,離開 巫啟國。” “為什麼?”我問。
    寧致遠伸手將包袱接過,然後鸚鵡學舌地道:“ 為什麼?”他語氣獃板,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與我比 起來則少了幾分靈動,想到這裡,我難免還有幾分得 意。
    “沒有為什麼!往南是南夏,往北是西齊,隻要 不去梁國,哪裡都可以。”師傅說完之後,出手將寧 致遠拉出房門,又往前推了一掌,他反應遲鈍,險些 摔了個跟頭,險險站穩之後回頭看著師傅也是一臉莫 名。
    師傅喝道:“快走!” 寧致遠本來就準備離開,所以他此時並沒有追根 問底,轉身就走。我卻不一樣,繞著師傅左右飄了數 圈,就盼他有真纔實學,能瞧見我或是瞧出我那身子 的不妥,隻不過眼下看來,師傅的確是個不學無術的 老騙子,根本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他看著“我”的背 影臉色凝重,目光之中是深深的擔憂。
    我飄在他身側站著,幽幽地嘆了口氣。
    “走吧!”師傅說。
    此時寧致遠已經走遠,而我們四周並無旁人。我 心頭咯噔一下,正欲說話就聽師傅道:“妖星現世, 天下大亂。” 我心頭納悶,不曉得師傅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說話 ,當下出聲問道:“師傅,你看得到我麼?” 師傅並不答話,而是將手中握著的羽扇輕輕一揮 ,我隻覺得一陣大風刮過,竟然將我的靈魂給吹得飄 了起來,等到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就發現自己已經到 了招搖派的山門。
    三師兄牽著他的愛馬尋梅站在那裡,應該是在等 人。我的幾個師兄弟中,就屬三師兄的模樣*為俊俏 。此時他大概還未睡醒,衣衫有些不整,頭發也隻是 松松地挽了個髻,有幾縷發絲漏了沒有挽上,隨風飄 啊飄,還有一縷飄到了他嘴邊。他神情慵懶,眼睛半 閉著,倚在尋梅身邊打瞌睡。清晨的霧氣很重,他的 發梢上有小米粒一樣的水珠,整個人就像一根剛剛從 水裡撈出來的青蔥,水嫩嫩的煞是好看,所以我往日 *想扒他的衣服。
    此時他瞧不見我,我繞著他轉了兩圈之後,伸手 摸了摸他的臉。當然,我觸摸不到他,但是手掌貼著 的姿勢,看起來就好像是在輕薄他一樣,這讓我無比 滿足。正欲再調戲一下他的時候,三師兄的睫毛抖了 抖,他睜開眼睛,轉頭朝著身後望了過去。
    薄霧之中,寧致遠背著包袱快步走來。因為時間 尚早,石階上的枯葉並未清掃,他踩在那些落葉之上 ,發出咯吱的聲響,偶爾踩著一截枯枝,又是啪的一 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
    尋梅打了個響鼻,甩著尾巴在原地踏了幾步。
    “老七,師傅讓我把尋梅給你。”三師兄拍了拍 尋梅的背,“好好養著,尋梅掉一根毛,我揍你一拳 。” 我嘿嘿一笑,脫口而出:“三師兄,你數清楚尋 梅多少根毛沒?” 結果寧致遠瞥我一眼並不吭聲,三師兄愣了一下 道:“說著玩兒的,對了,師傅給你派了什麼任務, 你怎麼死氣沉沉的?” 寧致遠依舊不答話,他伸手去牽馬。我就看不得 他這種沒禮貌的死樣子,當下喝道:“我師兄問你話 呢!” “師傅讓我離開巫啟國。”寧致遠牽著尋梅,低 聲道。
    “好!”三師兄捶了一下寧致遠的肩,“我就說 要把招搖派的名聲傳遍天下,師傅他們整日窩在招搖 山,真是坐井觀天。隻是去其他**傳道也應該派我 去啊,怎麼就安排了你?”三師兄搖了搖頭,“師傅 真是老糊塗了。” 寧致遠隻是說了個離開巫啟國,三師兄能聯想出 這麼多,思維真是敏捷。我感嘆兩聲之後,就見寧致 遠已經牽著馬下山了。
    “早點兒回來。”三師兄站在門口揮手,我猶豫 了一下,還是緊跟著寧致遠下了山,那畢竟是我的肉 身,我得看著他,以免寧致遠做出下流猥瑣之事,而 且沒準機緣巧合之下還能再換回來,我一定要牢牢看 著纔能安心。
    順著石階一路往下,在拐彎的地方我回頭看了一 眼,招搖山的山門巍峨,此時朝陽已經從山的那邊露 出了小半個臉,清晨的霞光灑在漢白玉砌成的門廊上 ,給巍峨的山門也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紗衣,而三師兄 還未離開,他仍舊站在那裡揮手,哪怕寧致遠並未回 頭。
    不曉得是不是魂體的原因,即便現在隔得很遠, 我也能看清三師兄臉上的疑惑和眸中的擔憂。我心頭 一沉,飄到寧致遠面前道:“我與三師兄關繫*好。
    ” 他本來垂著頭,聽到我說話之後抬了抬眼皮,卻 並未開口說什麼。
    “你這般不理不睬,三師兄沒準會起疑心。” 他先是皺眉,而後臉上露出個清淡的笑容來:“ 那又如何?反正馬上就要離開巫啟國。” 他說得也對,我嘆了口氣,轉而問他準備回南夏 了干什麼。見自己的親人?可是他直接從男人變成了 女人,他的親人能相信他麼?即便是相信了,能接受 他麼?若是他還有妻子,以後倆人如何行夫妻之禮? 想到這裡我精神一震:“寧致遠,你娶妻了沒? ” “沒。”他冷冷地答。
    “那要是你一直獃在我的身體裡,莫不是還要嫁 人?”我搓了搓手,“男人還得我來選,我看著高興 的你纔能嫁。” 他雖是剜了我一眼,我卻是不怕,反正現在我踫 不到他,他也傷不了我,我能甩掉他,他卻甩不掉我 ,怎麼說也是我占了上風,我自顧說道:“要高高大 大、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書生*好了,我這樣的 流氓,就該找個書生來升華一下。” “閉嘴!”寧致遠說。
    我又絮絮叨叨了一陣,寧致遠被我說得煩了,翻 身上馬策馬狂奔,卷起一路煙塵。靈魂的好處就在於 飄得很快,此時剛好又刮的順風,所以我根本沒有落 下,高高興興地飄在他身後的半空中,時不時還吆喝 一陣,*終他受不了勒馬,停下,轉頭吼我:“你煩 不煩?” P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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