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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全是你的味道
該商品所屬分類:青春文學 -> 愛情/情感
【市場價】
254-368
【優惠價】
159-230
【介質】 book
【ISBN】9787559418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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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江蘇文藝
  • ISBN:9787559418722
  • 作者:Lucia露神
  • 頁數:313
  • 出版日期:2018-06-01
  • 印刷日期:2018-06-01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290千字
  • 1.人物設定:暗戀七年的痴心總裁X失去味覺的歸國廚師 2.這是一個又帥又富又傲嬌又萌的男主角,在外人看來,他是年輕有為的百貨公司總裁;外人不知道的是,他暗戀一位女神七年,甘心成為她的租借男友,還有,他是一位患有嚴重選擇困難癥的“病人。 3.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名字曾是我全部的幻想。我要一點一點,小心地,慢慢地,把你變成我的所有物。
  • 顧文思在事業鼎盛期因車禍失去味覺,回到國內的家鄉後迫於親戚們口舌,在婚姻租借所租來一個假男友俞樾,他從校園時代就開始這場長達七年的暗戀,並且在暗地裡一直默默幫助她,顧文思對這一切卻並不知情。她開了一家甜品店,並依靠自己的實力逐漸擴大,受邀再次參加全國廚師大賽並恢復味覺的過程中,兩人感情升溫,從假結婚變成真結婚的故事。
  • Lucia露神,晉江新晉潛力作者。生於江南,現居北方。擅長駕馭多類型故事題材,偏愛幻想、新奇的設定,不管是怎樣曲折的故事劇情,都能回歸到對親情、愛情的美好詮釋上,後來得到大團圓結局。
  • 第一章 黑椒豬排飯 “闊別七年,顧文思回來了”
    第二章 婚姻租借所 “請問您這裡可以租男朋友嗎?必要時可以結婚”
    第三章 甜品店開張 巧克力蛋糕和奶油泡芙
    第四章 滿漢全席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俞樾
    第五章 木柴聖誕蛋糕 犯選擇困難癥的俞樾真是可愛呢~
    第六章 我們結婚吧 聽文思的,婚禮一切從簡
    第七章 新婚夫婦 所有的甜品,都沒俞氏夫婦甜
    第八章 蜜思百貨 正式介紹一下,這是總裁夫人
    第九章 半點一心 他們會是一個有情懷、有夢想的團隊
    第十章 奇怪的男人 丑媳婦見過公婆和大哥
    第十一章 神秘的包裹 原來這一切俞樾早已預謀好了
    第十二章 廚王爭霸賽(上) 尚城甜品組初選資格賽
    第十三章 一碗甜蜜狗糧 女朋友的小脾氣纔難不倒俞總裁呢
    第十四章 夢想的舞臺 她的實力!順利晉級全國賽
    第十五章 海邊的浪漫 想和你看日出和日落
    第十六章 廚王爭霸賽(下) 因禍得福,她的味覺恢復了
    番外一 俞懷幸我告訴你,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番外二 高中運動會
  • 第一章 黑椒豬排飯 “闊別七年,顧文思回來了” 到後來,有個人告訴她:長大後仍然相信愛情,這不是天真,是夢想。
    “媽,我已經下飛機了。”顧文思拖著行李箱艱難地在人群中穿行,話未說完,身體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她連忙蹲下身拾起手機,所幸隻是屏幕磕破一角,通話還在繼續,她說道:“沒事,剛剛手機摔了。還有一個小時……不,我還要轉乘高鐵,我可能還要兩個小時纔能到家。” 正好趕上長假,全國的人口流動就像水災,到處都熙熙攘攘的,而她如同洪流裡的螞蟻,稍一不慎就會被淹沒。機場外的公交站和出租車站人滿為患,她一時半會也無法離開,干脆找了家快餐店坐下來,透過透明干淨的玻璃牆,看外面黃皮膚、黑頭發的人們來去匆匆。
    闊別七年,現在她回來了。
    正值飯點,大廳裡人聲鼎沸。
    “五十九號的豬排飯好了!五十九號!”窗口的服務生咣咣地拍著牆壁,將五十九號的豬排飯放在窗口,又立刻轉身接過下一份。
    顧文思踮著腳,禮貌地說著“借過、借過”,一路小跑過去,從窗口拿過油膩膩的餐盤,回到桌子前。
    “咱們的怎麼這麼久還沒好啊?”身邊有位女士抱怨道。
    “你看看排隊的人有多少,等著吧。”女士旁邊的男人笑著道。
    這對和顧文思拼桌的夫妻說話的時候,顧文思已經拿了筷子。
    她面前擺著一份豬排飯,豬肉裡脊裹上一層面糊被油炸過,色澤金黃,筷子戳下去發出滋滋聲,上面還淋著棕色的醬汁。
    就顏色和擺盤來說,能勉強給個六分。過了一會,身邊的人也端來餐盤了,她正埋頭喫飯,那男人猛地把筷子一拍。
    “呸、呸、呸!怎麼這麼咸,是放了一整瓶醬油嗎!”男人抓起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妻子也是一樣的表情。
    “這種飯能喫?”櫃臺前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大多是點了味道過咸的豬排飯的顧客,大家聚在一起要求賠償,而店裡的服務員一臉苦相,硬著頭皮應付著。
    “不可能所有的都這麼咸,就是其中有幾份廚師失誤了,大家見諒,馬上給你們*換!”店員努力安撫著躁動的顧客們,男人一把將盤子甩在櫃臺上,米粒滾得到處都是。
    “明明我們所有人的飯都不能喫,你還說什麼失誤,我看你這店還是別開下去了!”他旁邊有人附和著,大廳裡亂成一鍋粥。
    顧文思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低頭機械地扒飯,推搡中忽然有人擠到了身邊,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你不覺得咸?”霎時好像時間被按了暫停鍵,她的動作也**頓住。
    “你喫的不也是豬排飯嗎,和我們一批做的,你不覺得咸?”那人奇怪地打量了她一會,問了第二遍,她半晌沒有說話。大概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人訕訕地走開。
    這時候店長已經出來維持秩序了,所有點了豬排飯的顧客都可以去索要賠償。
    在各種抱怨和吵鬧的聲音裡,顧文思面不改色地全部喫完,好像**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她拖著行李箱默默地走出餐廳的時候,在想:大概,是咸的吧…… 回家的高鐵車廂裡人滿為患,有高聲尖叫的孩童和嗓門震天高的老人,然而,不管怎麼吵鬧,昨天在紐約的那段對話都還在顧文思的腦內無限循環,揮之不去。
    “文思,我給你訂了明天的機票,你可以回國了。” “別怪表哥,我也不想的。”薛家塘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都看得分明,他半是躲避的目光,還有餐廳裡其他人投過來的眼神,他們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看著她,卻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立即轉變成尷尬的笑。
    “好。”畢竟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顧文思了。
    夜色正濃,月光和燈光傾瀉在地。顧文思站在一扇頗有年代感的鐵門前,上面老舊的漫畫貼紙像是上個世紀貼上去的。
    “回來啦,”顧博涵探出頭來,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愣著干嗎,快進來。” 而母親薛雅就站在灶臺旁邊看著顧文思,有些局促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回來了就好,坐了這麼久飛機又坐高鐵的,一定累了吧?” 母親薛雅好像一直都是站在那裡,從未離開過。她的喉嚨像被一團雲霧堵住,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
    “媽,爸。”顧文思慢慢叫道。
    “欸。”顧博涵放下行李箱,走進廚房,繼續揉面,弄得一手面粉。
    薛雅走出廚房,摟著女兒,後者像小動物一樣抱著她的腰蹭啊蹭,她看看自家老頭,感嘆這父女倆,還真是一樣不善言辭。
    “被子、枕頭都曬過了的,你的房間還和以前一樣,媽都給你收拾好了。”薛雅拉著顧文思走進去,一打開燈,暖黃的光線就盈滿了屋子。
    “謝謝媽。” “這孩子。”薛雅愛惜地摸摸她的頭,想了想,說道,“你爸一直都不愛說話,不過對於這件事,他和我的態度一樣。既然回家了,你就安心住下,家裡又沒有外人,不會笑話你。要是還想干這行,我就叫你爸問問其他朋友……” “不。”顧文思忽然打斷母親的話,“我先暫時在家裡幫忙吧,您別擔心。” 薛雅咽下未出口的半句話,還是點點頭。
    夜涼如水,顧文思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從門縫偶爾透出一點光線,然後是父親趿著拖鞋走路的聲音,母親小聲說了他兩句,接著就沒有動靜了。
    回家以後,母親像對待小動物一樣輕柔地安慰顧文思,就連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都變得好溫柔。
    她將頭埋在枕頭裡,窗外偶爾有汽車駛過的光亮和聲音,像一個光怪陸離的幻境,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干脆坐了起來。
    床邊就是高中時用的書桌,一層一層的抽屜裡,“老古董們”都還好好地放著,母親一件都沒有扔——寫滿潦草的“百事可樂”“一帆風順”的同學錄,土到爆的畢業大合照,寫了幾頁就浪費掉的漂亮本子,上面還有顧文思自己作的詩。
    顧文思高中畢業就去了美國,一直在表哥所在的餐廳工作,現在忽然看到這些東西,竟有種看著青春重放的錯覺。
    “咦,這手機竟然還在。”角落裡躺著一部雜牌子的按鍵手機,表面的粉色塑料殼都已經暗淡了,屏幕卻沒有落灰,看得出來,母親經常打掃。顧文思找來充電器接上插座,手機竟然還能開機。
    作為她人生中的**部手機,以前被她取名為“粉磚”。它不能拍照,不能打遊戲,對她來說,卻比現在任何一部高性能的手機都要珍貴。
    開機速度很慢,好半天終於跳到桌面。她還未來得及看清圖標,又響起一陣瘋狂的短信提示音。她詫異地看著信箱那裡的數字從十飆到五十,並且還在繼續勻速往上增加。
    “這是怎麼了?”漆黑的屋子裡,這明亮的猩紅色數字顯得尤為詭異,顧文思手忙腳亂地把音量調到*低,卻不能阻止短信箱裡的短信像病毒一樣瘋狂增加。
    終於在短信飆到兩百條告一段落的時候,小手機嗡的一聲響,似乎是到了存儲上限。
    “中國移動這麼孜孜不倦嗎,一連七年都在發欠費提醒短信?”她極小心地摁了摁按鍵,手機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應該早就銷號了啊……難道有人還在給她交話費? 就在同一座城市的斜對角,一個男人赤腳踩在地磚上。他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拿起手機,習慣性地撥出一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黑色冷淡風的屏幕上隻顯示“無名”兩個字,兩秒的安靜之後,忽然響起了接通的聲音,男人的手一僵,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竟然莫名地緊張起來。
    嘟——嘟——嘟—— “嗯?怎麼會有電話打進來!”顧文思剛準備查看那兩百條短信,猛地站了起來。震動著的手機好像變成了一塊燙手山芋,她像沒頭蒼蠅一樣團團亂轉。
    “竟然還是同城的電話!搞傳銷的,還是做廣告的?”她猶豫著,正當好奇心驅使她準備接通的時候,手一滑,咔吧一聲,手機應聲落地,霎時四分五裂。
    捧著電池板和後蓋,顧文思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松了一口氣。她的這個電話號碼沒幾個人知道,再說,她七年都不曾用過了,打進來的大概不會是什麼重要的電話。隻是,她不免疑惑,究竟是誰給這個電話號碼交了話費,又是誰連續多年發了那麼多條的短信?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屏幕漸漸暗掉的畫面,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顧文思一般是早上六點起床,多年形成的生物鐘,雷打不動。此刻她睜著眼躺在床上,頭頂上是泛黃的弔燈,隔著窗簾,早晨的陽光已經灑在她的被子上,像蒙了層蒸籠的紗布。過去七年的這個時候,餐廳後勤已經將*新的食材送進廚房,西紅柿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牛肉和羊肉泛著新鮮的色澤,他們根據材料的新鮮程度選定**菜,有些費時的小菜幾乎是從早上就開始準備,熬制的醬汁也需要嘗過一遍又一遍。
    “想那麼多做什麼。”她自嘲地笑笑,起身推開房門。洗漱完畢後,她用一根筷子把長發扎成丸子頭,硬邦邦地釘在頭頂,寬松的套頭衫罩在身子上,連一點起伏凹凸都看不出來。
    “怎麼也不好好打扮打扮,成天穿得這麼素淨,不像個小姑娘。”薛雅女士不樂意地說,她拉著顧文思坐下,“我看你不做廚師了也好,學學那些女明星穿衣服化妝,好好捯飭捯飭自己,要他們知道,其實我女兒也是個大美女。” 顧文思抿嘴笑:“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誰讓我有個大美女媽媽呢。” 薛雅女士樂了,她聽了好聽的話,美滋滋地去廚房端出一個籠屜,上面是幾個白白的大包子。
    “你爸他昨天就和了面,專門給你做包子喫。你小的時候,他每做一次茴香包子,隔壁家的幾個孩子都不肯回家喫飯了,你還拿著掃帚趕他們呢。” 母親想起開心的往事,整個人都仿佛有了明媚的光,顧文思垂下頭咬了一口,皮薄餡大,茴香的汁水和肉末混在一起,聞著很香。
    顧博涵還是一副嚴肅又少言寡語的樣子,他低頭仔細地打量她的神色,猶豫地問:“好喫嗎?” 顧文思把*後一口塞進嘴裡,腮幫子鼓鼓的:“嗯,好喫。您在裡面加了雞蛋和白芝麻吧。” 夫妻倆眼睛忽然亮了:“你嘗得出來了?” 顧文思一愣,隨即搖搖頭:“白芝麻碾碎了,特別香,雞蛋的口感很滑。” 顧文思沒有一點遲疑,也沒有什麼傷心的樣子,但薛雅的鼻子忽然就酸了,她連忙移開視線,裝作要添水起身離開。
    “文思啊,你難得休息,就在家多歇幾天吧,我們餐館裡有雇員工的,不用忙活。”薛雅說。
    顧文思笑笑:“媽,您別擔心我,我閑不住。再說,附近是新建的一棟寫字樓吧,很多公司都入駐了,生意應該*忙了吧,我想去幫忙。” 薛雅欲張口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沉默片刻,顧博涵忽然將筷子放下:“女兒孝順,想幫忙有什麼不好,正好這兩天有個人請假不來,咱們中午都忙不過來,一會就跟著我去吧。” 顧博涵十幾年前就經營著餐館生意,做的大多是一些家常小菜,且有過午不食、夜宵不供的規矩。那時候餐館所在的地段不算繁華,恰好附近有一片居民區,因而,常來的客人也都互相熟悉。顧文思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在父親沉重的大鐵勺和母親挑揀蔬菜的臉盆邊度過的。
    她還記得有位常在傍晚喫小炒肉的崔叔,他還會要一瓶牛欄山,再點一小盤花生米或者羅漢豆,一個人也可以喝得美滋滋,偶爾還會壞心地用筷子蘸點白酒喂她…… 可是,七年後,店面經歷過幾次搬遷早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樣子,現在的顧客也多為附近上班族,來去匆匆的。曾經的那片居民區也已拆遷,多年的老顧客不知道還留下來多少。
    “崔叔呢,*近還來嗎?” 薛雅愣了一下,笑出聲來:“來,他呀,雷打不動的二兩小酒、一盤羅漢豆,說是萬一哪天喫不下了,就是命快到頭了。” 顧文思一愣神,見父母二人已經走進店裡開始收拾。
    原來已經過去的,不會**沒有痕跡。
    “一份木須肉帶走!”中午時分*是鬧哄哄,從十二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一點半,快節奏的上班族往來頻繁,坐在餐館裡喫的不多,很多人都等在櫃臺前。
    顧博涵是掌勺的,他快速地將幾份切好的菜往油鍋裡一滾,菜裡的水發出刺啦啦的聲音,水蒸汽和油煙混在一起,然後,他迅速地翻炒幾下,讓所有的食材受熱均勻,很快它們就不吵鬧了,在大鐵勺下散發出香味。
    “胡蘿卜沒有了!”顧博涵朝外喊了一嗓子。
    負責配菜的小周抹了把臉上的汗:“知道了!” 他是個又瘦又高的青年,中專學的廚師,身上沒幾兩肉,手上的青筋倒是十分明顯,看得出來是比較有力氣的。他身邊擺著一籮筐削好皮的土豆,還有滿滿一砧板的卷心菜,寬大的菜刀切下去,嗒嗒嗒聲干脆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顧文思將炒好的菜端出去,正好看見小周將堆成小山一樣的卷心菜絲倒進盆子裡,抬頭看到她又很快移開視線。
    “幫我拿去後廚吧。” “哦,好的。” 人越來越多,薛雅照料著前臺,手腳麻利地收錢找零,另一名打零工的小妹叫肖肖,拿著抹布飛快地擦過餐桌,雙手端起四五個盤子,稀裡嘩啦地丟進水池裡。
    “兩份雞蛋炒餅帶走!”她扯著嗓門朝裡吼了一聲,黝黑的臉蛋泛著油光,她側頭看了眼飛快切菜的小周,抿了抿嘴悄悄挪動腳步,到他的身邊來擦桌子。
    後者手上動作不停,胡蘿卜絲和土豆絲就像是自己滾到他刀下的,沒一會又切好了一小盆。
    肖肖正要開口說話,小周忽然喊了從廚房走出來的顧文思一聲。
    “幫忙端進去吧,我切好了。”他說完這句話,就又低下頭,細長精瘦的手拿過一棵白菜,好像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白菜上。
    顧文思沒說什麼,走過去端起菜盆,小周沒有抬頭,他旁邊站著的肖肖倒是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被搶走了棒棒糖的小朋友。
    肖肖的目光落在顧文思白皙的臉上,發現顧文思因為忙碌而汗濕的時候,就連耳邊掉下來的碎發看起來都那麼淑女……真氣人,她不就是長得白嗎! “這個月蜜思百貨股價持續走低,市場占有率也在下滑,昨天尚人百貨的總經理助理已經和我聯繫,有談合作的意向。”劉駿捧著文件夾,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繼續說道,“我自作主張替您約了下個星期的會談。”面前的男人背對他坐著,隻露出發絲修剪妥帖的後腦,他面前是一片繁華的商業區,數棟寫字樓矗立著,從頂層看下去,金融中心盡收眼底。
    長久的沉默中,男人隻是在不停地滑動黑色手機,似乎沒聽到劉駿說話一樣。
    劉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畢竟尚人百貨的總經理是您的親哥哥……”話音未落,面前的人啪嗒一聲將手機放在桌面上,劉駿神情一滯,見俞樾起身走到窗邊,沉默地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電話簿的界面,“無名”兩個字赫然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下面長長的撥出記錄,數不清有多少條。
    劉駿默默地移開了視線,要說這個人的電話簿,標了星的通信人永遠隻有一個,既不是父親,也不是他的兄弟,就算是公司高層的董事會,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無名”到底是誰。
    俞樾站在落地窗前,感覺十分焦躁,像有一雙手不斷地在按著琴鍵,怎麼也無法平靜。*讓他心煩的是,罪魁禍首隻是一段電話接通的嘟嘟聲。
    “真是她回來了?”劉駿輕咳一聲,“應該是這兩天纔回國的,**有人看見她在父親的飯店裡幫忙。” “她還好嗎?”俞樾裝作不經意地問,掩飾性地側過身,語氣十分平靜。
    劉駿捏了捏鏡框:“看起來還不錯,她在紐約的聚玉餐廳已經是副主廚,按理說前途無量,現在倒不像是準備跳槽的樣子。” 俞樾一愣,是啊,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回國。
    “需要我派人去她家……” “別打擾她。”俞樾靠著玻璃窗站著,一隻手緊握成拳,一隻手掩飾性地放在口袋裡。
    他忽然想,其實“無名”不是什麼熟人,大概隻能算是一個年少時的夢吧。
    顧文思托腮坐在餐桌前,面色平靜地看著店裡掛著的電視機上熱播的節目《廚王爭霸》。
    “王師傅曾是五泰樓的主廚,徽派菜繫傳人……”美女主持人聲情並茂地介紹戴白色廚師帽的男人,畫面旁邊則寫滿了王師傅的各種頭銜和獲獎經歷。
    顧文思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描畫盤子的形狀、不同的食材——液態的、固態的、紅色的、綠色的,有時候廚師也是藝術家,每一份菜品都是對美的詮釋。
    她對著電視發獃的時候,屋裡其他兩個人都在各做各的事。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店裡沒有生意,顧博涵和薛雅去批發啤酒和飲料了,隻剩她和小周、肖肖三個人待在這裡。小周保持著他沉默寡言的男青年的人設,獨自坐在廚房門口洗菜,他面前擺了個大水盆,裡頭是布滿泥點子的蘿卜、土豆之類的。肖肖坐在他附近,舉著手機自拍,偶爾做出嘟嘴賣萌的姿勢,美顏相機咔嚓咔嚓直響。
    “咦,小周,你是家裡獨子啊,我還有個妹妹。”肖肖原本是坐在他旁邊的餐椅上說話的,後來大概是覺得遠了,干脆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
    “你好勤快啊,老板不在就休息一會嘛。”見他不搭理,她干脆抓了一個土豆幫他洗起來,一邊白了一眼還對著電視的顧文思,“學學人家偷懶嘛,別給自己多找活做。” 小周沒有順著她的話頭,他站起來擦了擦手:“早晚都是要做的,反正現在也是閑著。”他尋了把削皮刀準備處理食材,悄悄地側頭看去,顧文思對他們說的話好像並沒有反應。
    “那也不能你一個人做啊,”肖肖跟了過去,順著他的目光不高興地瞪了一眼顧文思,“要加班,大家一起加。” 小周沒有說話,他手上拿了一顆土豆,咔吧咔吧將其劈成了幾塊,用刀身一刮,然後都丟進了旁邊的不鏽鋼盆子裡。
    肖肖手疾眼快地端走,不給他喊顧文思的機會:“我幫你,我幫你!” 青年一頓,沒說話,繼續按了根蘿卜切。
    顧文思聽到身後切菜的動靜,回頭正好對上肖肖看過來的視線,她半是得意地展示了一番手裡的菜盆,又轉頭一臉滿意地瞧著小周嫻熟的動作。
    “有人在嗎?”玻璃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劉駿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我想買份飯帶走。” “不好意思啊,現在廚師不在,我們是歇業時間。”肖肖懶洋洋地靠在櫃臺旁邊,劉駿四處看了看,目光不刻意地掃過顧文思,又落在面前女孩子的臉上。
    他露出招牌笑容,一口白牙襯得眼鏡都閃亮亮的:“我是真的餓了,出差回來一整天沒有喫上飯,你看店裡誰能做,隨便炒一道菜吧,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 肖肖有些為難,說到底,她和小周都是幫工,誰也沒有這個權利開火做菜,正想著要怎麼拒*的時候,顧文思站起來了。
    “您先坐會吧,小周,你去做道菜。”她倒了一杯純淨水遞給西裝男人,又示意他先坐下稍等片刻。
    “這怎麼行?老板不在,小周隻是負責切菜的啊。”肖肖心直口快,身後青年的臉色一下就黑了,顧文思撩開後廚的簾子,見他還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你不會做菜嗎?” “當然不是!”小周臉色一下紅了,“我……我學過的。” “那不就得了。”顧文思將圍裙扔給他,“快點過來,我幫你切菜。” 顧文思無意間看到乖乖坐在餐桌後的劉駿,發現後者饒有興致地瞅著他們,似笑非笑的樣子。這個男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精致,連坐在這種滿是油污的小飯店裡面,也仿佛是身處五星級酒店,面前十塊錢一大桶的純淨水,都讓他襯出了“依雲”礦泉水的級別,就差沒掛個寫著“我是白領,我是精英”的牌子! 兩人對上視線,顧文思笑笑:“我們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還請您稍等會。”劉駿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到了灶臺邊,小周倒沒了平時冷靜的樣子,他繫上圍裙緊張地搓了搓手,說:“做什麼?” 顧文思掃了一眼大理石臺:“現在蒸飯來不及了,你先焯水過一下面條吧,我幫你切菜,做蓋澆面比較快。” 小周一愣神,見顧文思已經從冰箱裡拿出一塊豬肉,隨手拿起案板邊的大菜刀,利索地切了下去。片刻,一塊豬肉就已經被切去了一大半,而且切好的豬肉厚薄均勻。
    他目瞪口獃,幾秒鐘後像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轉身開火,灶臺啪的一聲響,橙黃色的爐火一下就升了起來。
    見鍋裡的水已經咕咚咕咚燒開,小周立刻將面條下進去,用長筷子攪和著避免粘在一塊。他分神回頭看顧文思,發現她已經開始切豆腐干了…… 沉重的大菜刀在她的手中十分靈活,她輕松地反手橫刀將豆腐干劃成兩層,一點都沒有厚薄不均的樣子。再停頓了一下,她用刀身輕輕一攏豆干,然後就猶如細雨打擊屋頂一樣,有節奏地下刀,大小一致的豆腐干絲就一條條滾了出來。
    她目光冷靜,盯著手下的食材時看不出一點情緒,專注得仿佛變了一個人,小周看得有點獃了。
    顧文思唰地一下將切好的食材攏在盤子裡,取了個大碗接了涼水放在他的面前。
    “面煮過頭了。” “啊!對不起。”小周這纔回過神來,忙將面條撈起來,“接下來呢?” “先將肉絲炒至六成熟,盛出來後,洗鍋再次添油,放入蔥花、姜末爆炒,然後放入胡蘿卜絲,大火翻炒直到胡蘿卜出汁,接著放豆腐干翻炒,*後再加入肉絲調味。”顧文思熟稔地說完步驟便不再說話,隻看著小周的手。
    “這樣就可以了吧。”小周抹了把額頭的汗,用大鐵勺將炒好的菜蓋在面條上,正好滿滿**地裝了一個外賣盒。
    “我端出去給他。” “等下,”顧文思攔住他,撕了張紙巾,將盒子外面的湯汁輕輕地擦去,“可以了。” 他們在廚房裡可以說是有點手忙腳亂,可外頭的劉駿還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不像是餓了**的人。
    “啊,好香啊。”他滿意地看著顧文思放到面前的塑料袋,裡頭還裝了一次性筷子和紙巾。
    “抱歉,讓您久等了,現在材料有限,就隻做了份面條而已。” “已經很好了。”劉駿笑瞇瞇地從錢夾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肖肖,“謝謝,不用找了。” 肖肖愣愣地瞅了眼顧文思:“這……” 廚房裡出來的二人都沒有說話,小周低頭解著圍裙,顧文思已經微笑著開門將人送了出去。
    “歡迎下次再來。”她隨口說著,劉駿回頭眼神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會的。”她沒當回事,看他走向了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然後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她看過去的時候,後座上的人好像也正好回頭看她。然後,不等她細瞧,轎車已經迅速駛上馬路,消失在車流裡。
    劉駿捧著廉價的飯盒端在手裡左看右看,說道:“倒是挺干淨的,準備得也很周全。”果然不愧是俞樾的白月光、朱砂痣,倒是讓他有點另眼相看了。
    畢竟是路邊的小飯店,食材和用油都不會那麼好,他也沒打算給俞樾喫,正打算放起來的時候,忽然從後面伸過來一隻手,不容拒*地一把將塑料袋拎了過去。
    “欸?”劉駿回頭想說什麼,見他已經小心地將盒子擱在腿上,手指輕輕地捻了捻一次性木筷,表情是出乎意料的溫柔。
    想說的話立時就被吞下,劉駿靠在座椅上對身邊的司機比了個“噓”的動作。
    入口的食物並沒有特殊的美味,胡蘿卜翻炒過度,口感並不好。
    但是,俞樾閉上眼睛回憶剛纔的驚鴻一瞥,她雙臂環抱站在門邊,看著他們這邊,姿態慵懶自然,臉頰微微有些紅,耳郭邊有幾縷掉落下來的發絲,整個人像是沐浴在日光裡。他多希望她看的是他。
    劉駿猥瑣地偷窺後視鏡裡的景像,一碗平淡無奇的蓋澆面已經見底。
    “怎麼,這麼好喫嗎?” “閉嘴。” 是日,一輛低調的黑色輝騰停在寫字樓外,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走進玻璃旋轉門。進出的員工看到了,都不自覺地停下動作向他們打招呼。
    “尚人百貨有投資意向,另外一些外行的新興企業也表示很有興趣。” 劉駿手裡捧著平板電腦,忽然看見前臺的一個小姑娘朝他羞澀地拋媚眼,忍不住揮手微笑,再回頭時,俞樾已經走進電梯了。他連忙快步衝進去,在電梯門馬上要關上的時候對外面拋了個飛吻。
    電梯間裡隻剩下兩個大男人,一個渾身“生人勿近”,一個滿身“來者不拒”。
    俞樾看著電子屏幕上不停變化的數字,忍不住問:“你和前臺在交往?” 劉駿正撥弄頭發呢,聞言,忍不住沒形像地大笑起來:“俞總,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單身二十六年了嗎?真的,我和前臺小妹一點關繫都沒有。” 而面前的人沒有理他,已經大踏步走了出去。
    劉駿追上來嬉皮笑臉道:“俞總,其實你很關心員工的個人感情問題嘛,一點都不冷漠。” 俞樾推開辦公室的門:“你誤會了,我對你交幾個女朋友的感情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劉駿厚臉皮地拉開凳子,坐在他的對面:“我那分明不叫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他看俞樾將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側的白色骨瓷杯已經倒了溫水,秘書早早就準備妥當,該過目的文件也被一摞摞地擺放整齊。
    劉駿的目光落在牆角,那裡有張高中班級畢業的大合照,這麼大一張照片嵌在精致的原木相框裡。照片上面都是穿著校服、一臉稚氣的少男少女,和這個處處透著“性冷淡”的辦公室一點都不搭調,還真是……執念很深啊。
    “你倒是對誰都能笑得出來。”俞樾拿筆快速地在紙上寫下什麼,“我看公司裡的單身女青年有一半都是你的女性朋友。” 劉駿厚著臉皮道:“您這是在挖苦我啊。”他看俞樾神情專注,忍不住傾身過來壓低聲音說,“我能對一萬個人笑,卻隻能對一個人哭啊,隻是,這個人我現在還沒遇到而已,這不纔在百花叢中尋找嘛。” 他筆尖一頓,抬頭就看見劉駿難得正經的表情。
    “我從沒見過一個人把不要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俞樾懶得看他,“現在,我覺得不去關注你的私生活是正確的。” “那您怎麼不多交一些女性朋友?那個,我是說社交上,以前班裡的同學啊,都可以聯繫起來啊,哈哈哈……”他干笑著,見俞樾動作微頓,表情卻看不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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