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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葮/文學陝軍新梯隊作家書繫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作品集
【市場價】
364-529
【優惠價】
228-331
【介質】 book
【ISBN】9787506383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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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作家
  • ISBN:9787506383615
  • 作者:畢堃霖
  • 頁數:295
  • 出版日期:2015-10-01
  • 印刷日期:2015-10-01
  • 包裝:平裝
  • 開本:16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248千字
  • 賈平凹作序、陝西新銳作家作品、文學陝軍新梯隊作家書繫之一的由畢堃霖所著的《蒹葮/文學陝軍新梯隊作家書繫》是一部中篇小說集。收錄了《田園將蕪》、《蒹葮》、《格桑花開》、《忘記他,就像忘記一朵花》四篇中篇小說。文章有鄉村題材、民國故事題材,也有純愛題材。
  • 由畢堃霖所著的《蒹葮/文學陝軍新梯隊作家書 繫》是一部中國當代中篇小說集。有鄉村題材,那樣 一群小人物在各自的命運裡艱難打拼著、苦苦掙扎著 ,默默堅守著,如《田園將蕪》;有民國故事,在混 亂動蕩的年代,女性的命運猶如飄零的風箏,全然不 由自己把控和決定,守著心的那片蒹葮地又是何等艱 難,如《蒹葮》;有純愛題材,關乎愛情,關乎夢想 ,關乎西藏的《格桑花開》《忘記他,就像忘記一朵 花》。
  • 田園將蕪
    蒹葮
    格桑花開
    忘記他,就像忘記一朵花
  • 蒹葮 1 那是清末宣統年間秦淮河南岸的一個小村鎮。它 有一個很詩意的名字——蘆灣,秦淮河的水到了這裡 蜿蜒成了一條玉帶,緩緩而清澈地裹著蘆灣的一方小 天地伸向遠方,便也孕育了這裡“桃花水美鱖魚肥” 和“白鳥一雙臨水立,見人驚起入蘆花”的一片清麗 景致。
    說白了,蘆灣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江南小鎮,距 離繁華妖嬈的六朝金粉南京尚有大半日的車程,因為 遠離鬧市,村落裡那些錯落有致的徽派建築被完整保 存了下來,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們被秦淮河支流 的水滋養著,女子清一色皮膚是凝脂的白皙,臉頰是 新桃的紅潤,而這裡的生活節奏也好似水一般的緩慢 而又悠長地在歲月*迭中行進。不足百餘戶的村落, 還完好地保存著元、明、清三朝時候的古式鏤花建築 ,舊舊的,霧蒙蒙的,卻極有韻致,村前村後有清靈 的小溪流過,桃花、丁香、茉莉、梧桐,各種開花的 樹木見證著一季季的鶯飛草長、花開花落。褪了漆色 的堂前有蜘蛛在那裡結網,檐下有紫燕銜泥堆砌成的 巢穴,黑瓦白牆也都被歲月浸潤了色,淺淺的,淡淡 的,映在一片清凌凌的水波之上,清風搖曳,小鎮便 也跟著那些細小的漣漪漾動起來,一起漾動的還有池 塘裡挨挨擠擠的五月蓮荷,連同長滿水塘和溪澗的碧 幽幽的蘆葦蕩。
    蘆灣的美,美在千頃蓮荷,*美在蘆花如雪。泛 舟湖上是好的,三五成群鑽進蘆葦蕩裡撿野鴨蛋亦是 孩子們的*愛。蘆灣的孩子記憶裡*歡樂的時光是荷 花開放的季節。很多很多的夢,從如水的時光裡浮出 來,生出一池一池綠葉和粉白粉白粉紅粉紅的骨朵兒 。
    白素自小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裡,她出生的時候 ,母親一直難產,村裡的同族嬸嬸與接生婆在產房裡 手忙腳亂地忙乎了三個時辰,她依然固執地橫在母親 肚子裡進不得,出不得。她已經是白家第三胎了,白 夫人**胎生了個女兒,第二胎肚子又圓又大本以為 是個小子,卻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按說有了兩次妊 娠經驗,這第三個該是瓜熟蒂落自然而然的事情,白 素的出生偏偏讓她喫足了苦頭,遭足了罪。撕心裂肺 的疼痛讓白夫人幾度昏厥過去,身下大出血,把灰白 色印花床單染出了大朵大朵的猩紅。廳堂外的父親白 守仁聽到屋內撕心裂肺的號叫,心緊張得都要蹦出來 ,他在院子裡來回踱著步子。起先吩咐吳媽去請鎮上 的大夫,但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還不見影蹤,氣得他不 由得說了句髒話:“媽的,都是喫白食的。” 白守仁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淡定了片刻,回到廳 堂啜飲了口茶,那平素喝慣了的白毫竟也不合胃口, 隻聽得咣當一聲,茶水茶葉就傾倒在桌子上,很快把 淡灰色的桌布染出了一層土不啦唧的舊黃色。
    門外剛滿十歲的大女兒白琳牽著兩個妹妹的手, 悄悄地向白夫人的產房移去,但聞得又一聲號叫,不 禁打了個寒顫,腳下像是鉚了釘子,一步也不敢挪動 ,連呼吸都要屏住似的,幾張稚嫩的小臉都齊刷刷驚 恐地盯著那扇緊掩著的朱漆斑駁的耳門。兩個妹妹到 底膽小,終究忍不住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白守仁這纔 想起角落裡的那幾個可憐巴巴的小東西,他抹了抹額 頭的汗珠,從廳堂裡走出來將三個女兒擁在懷裡,分 別親了親,又對一旁的大女兒說:“香兒,帶妹妹們 出去玩會子,別往河邊走就是了。記得飯點回來。” “哦。”香兒溫順地應著,睫毛上閃動著晶亮亮 的淚珠兒,她憂心忡忡地看著爹爹:“娘……她…… 她會不會死?” “不會的。娘要給香香生個弟弟呢。隻是這弟弟 有點調皮。”白守仁心不在焉地解釋道,他在心底又 一次為妻兒祈禱平安,潛意識裡希望老天會眷顧他, 能給他帶來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子。為這他此前專門還 去附近的寺院請了送子觀音回來,也祭拜過幾次,十 分虔誠。
    “生弟弟這麼痛的,不如再添個妹妹呢!”大女 兒香兒朝那個朱色的門洞驚恐地看了一眼,兀自嘟囔 著。
    “你說什麼?”白守仁顯然沒聽明白,也可能沒 聽清楚。
    “沒……沒……”乖巧的香兒像是天生有一顆七 竅玲瓏心,能窺見大人的心思,知道這樣說會犯了爹 爹的忌諱。
    “帶妹妹們出去玩吧!午飯讓吳媽叫你們,注意 安全,別走太遠。” “嗯——”香兒拖著長調,小大人一般地拉著兩 個妹妹的手往院外的方向去,倆妹妹偏偏耍了回渾, 死活干著嗓子哭,一隻手緊緊抱著庭前的柱子不挪步 。本著爹爹給予的權力,香兒在倆妹妹的屁股上輕輕 給了一巴掌,倆家伙一下子哭的*厲害了,屋內淋漓 的號聲和屋外刺耳的哭叫,夾雜著樹蔭裡聒噪的蟬鳴 ,讓白守仁煩躁極了。他大聲地吼叫了一聲,粗暴地 將兩個不聽話的女兒拎著胳膊丟到了門外,重重地關 上了大門。
    待門外尖細的哭聲後來慢慢淡下去了,估計是孩 子們已經走遠了,此時,產房也一下子也沒有了聲息 ,白守仁嚇了一跳,想衝到屋子裡看個究竟,正當他 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門卻自動開了,差點與產婆撞了 個滿懷,產婆慌慌張張地揮動著那雙血淋淋的手,語 無倫次地說:“血止不住,夫人又暈過去了,從沒見 過這麼難下的種,我盡力了,免得沾上人命,晦氣不 說,還玷了自家名聲,白先生,對不起了。”產婆一 邊諾諾地作揖,一邊試圖要從門縫擠出去,卻被白守 仁用胳膊擋了回去。
    他紅著眼睛吼道:“**你出了這個門,就是把 孽造了。求求你救救她。孩子不要都行。”白守仁緊 張的神經終於全線崩潰了,他咚地跪倒在門沿,求產 婆救救自己的妻子。
    到底也是村裡彼此熟絡和知根知底的人,產婆終 究在心底也過不去良心那道坎,默然地退回到屋裡, 在沾滿血跡的床上給奄奄一息的孕婦推拿運氣…… 盡管遲,吳媽還是領著大夫進了白家院子,單聽 孕婦奄奄一息的呻吟聲,便知是十分危險,也不多說 話,鎮上的大夫便急急地進了產房,與婆子又折騰了 半個多時辰,孕婦幾次從昏厥中醒來,又從醒來中昏 厥,嬰兒始終還橫在肚子裡出不來。
    此時的白守仁已然癱軟在院子裡一株白花桐樹底 下,兩眼空洞地跟隨那繁盛的花朵投下的斑駁細碎的 光影,有時候那光線化成了兩刀利劍直勾勾地刺在他 的眼裡,於是他看到梧桐樹周身閃耀起了虛幻的七彩 色,白的、綠的、紫的、藍的大團色塊在他眼前時現 時隱。
    當白守仁心灰意冷之際,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劃 破蒼穹,他渾身頓時打了個激靈,陡然竟流出了幾滴 眼淚。他扶著樹身舒展那麻木的雙腿,站定後剛欲奔 向產房,就被地上一根枯枝重重絆倒,也顧不上疼就 踉踉蹌蹌地起身,到了房內,產婆剛洗淨雙手給自己 拭了把汗,見了他不禁說了句:“阿彌陀佛,總算母 子平安。不過……是個丫頭。”產婆似乎窺見了白守 仁的心思,但又覺得事實即便殘酷,早晚也是該面對 的。
    白守仁臉上氤氳起一團灰色,但還是含含糊糊地 應道:“丫頭也好。丫頭也好。咱沒那生小子的命, 也就罷了。” 床上的妻子還在昏迷當中,孩子裹在襁褓裡,在 吳媽懷裡哇哇地哭著。同族的嬸子忙了幾個時辰,此 時也都汗津津的了,十分疲乏地捶了捶腰,見母子平 安便就與白家上下告了別。
    白守仁等到醫生處理完傷口,又把醫生和產婆送 到門口,塞給她們一點錢,這纔折回房中。這時妯娌 嫂嫂也聞訊趕來,帶來了紅糖醪糟雞蛋,端在手裡一 小勺一小勺地喂著面色蒼白的白夫人。
    白夫人看到白守仁進了屋,情緒一激動,身體便 開始輕微抽搐,眼圈頓時也紅了,她痛苦地半閉著眼 睛,幽幽地說:“守仁,對不住你。家裡已經有三個 丫頭了,又添了個丫頭。這該如何是好啊!” “你辛苦了。別想太多,好歹自己的孩子,是男 是女不都一樣?”白守仁心口不一地安慰妻子。
    “我知道在心底你還是希望有個男孩兒延續白家 香火的。”白夫人已是泣不成聲。
    “好啦,都說不在意的嘛!”白守仁笑笑。說實 在的他多少有點失落,但知道這時候妻子比他脆弱, 作為男人是要有胸襟和擔當的,安慰妻子自不必說, 年屆四十的他也是到了不惑的時候。妻子比他小了十 二歲,體質尚好,也還年輕,都四個孩子了,是不能 再生了,負擔起來也有些喫力。他現在是鎮上學堂的 先生,也幫人寫寫狀子公文,掙點碎銀子糊口,勉強 顧住讀書人的清高和臉面,孩子多負擔自然是比較重 ,相對於鎮子其他幾個讀書人的瀟灑,他不用比就差 得多了。他不能像他們那樣經常出入酒肆和茶館,也 沒有多少時間去品詩論畫,*沒法娶個二房三房快樂 逍遙。當下時局混沌不清,這銀子是越來越難賺了, 他思索著又添了個孩子,是不是得拾起以前愛畫的營 生,幫人畫畫蓮荷蘭草之類的畫兒送到書齋畫廊賣些 錢貼補,或是給人代寫家書,這樣一來鎮上那幾個讀 書人是該又要笑話他丟了讀書人顏面的。想到這兒, 他愣愣地,恍惚感到有幾絲疲倦,日子緩慢而乏味的 沒有盡頭,他不自覺地兀自搖了搖頭,再看身旁的妻 子已經熟睡,臉色像紙片一樣輕薄。於是白守仁站起 來,茫然地在屋子裡走了幾圈,又嘆了口氣坐下。自 始至終他竟都忘了把搖籃裡的四丫頭看一眼,他隻感 覺悶得慌,坐臥不寧,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生活的壓 力直撲撲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人喘不過氣。
    白夫人翻了個身,卻又醒來,她用淒惶的眼神看 著白守仁,眼眶裡包了滿滿一眶瑩瑩白白的淚水。白 守仁這纔想到或許妻子起先是裝睡,對他的一舉一動 都十分清楚,所以終於有些委屈地要發洩了。
    沒辦法,女人總會想的比男人*多,他隻好費了 很大一番功夫來安慰她,當白夫人終於停止抽泣安心 躺下的時候,白守仁已經唇焦口燥呼不得了,他得出 去走走,得去透透氣。
    白守仁喊了吳媽,交代了幾句,便尋了個借口出 去,走到門邊,這纔想起來什麼似的,輕步走到搖籃 邊,俯下身子瞧女兒那粉嘟嘟嫩生生的臉。吳媽已經 將她哄睡著了,小家伙睡相很好,眼睛、嘴巴、耳朵 都是小小的。那麼可愛又那麼纖弱。一吸一呼之間, 牽連著玲瓏小巧的鼻子,細線般絨絨的睫毛微微翕動 著,嘴角彎成一個月牙的弧度,像是在笑。這個丫頭 的出生,讓妻子受盡了苦頭,也讓他白白緊張擔心了 一回,命到底還是硬,人出世了,還這般可人,模樣 也俊俏,不像頭幾個孩兒那般皮膚紅紅的、皺皺的、 丑兮兮的樣子。她似乎天生就是一幅美人坯子,粉嫩 粉嫩,吹彈可破,讓白守仁暫時忘掉了塵世煩惱,頓 生出無限憐愛,於是他低頭吻了吻嬰兒的小臉,輕聲 關了房門,背著手往院子外面走去。
    在村口,白守仁遇到隔岸王家村的王二。王二一 見白守仁,那個熱情勁就別提了,畢恭畢敬地作著揖 ,滿口都是聽著人舒服的話兒。王二是專門渡船過來 找他的,聽說他又添了個丫頭,恭喜也不是,不恭喜 也不是,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吉祥話兒,便硬拉著他 去王家村喫酒。
    王二的兒子要結婚了,他想請白守仁給寫幾副婚 慶對聯。
    白守仁的書法是十裡八村一*,大伙都知道他的 字寫的雋永大氣,一筆一畫看似無意揮毫,方塊漢字 在他筆下卻都活了,有形有神。而且白守仁飽讀詩書 ,出口成章,寫點紅白喜事的對聯不但通俗還雅致。
    於是,好像不約而同地,誰家的紅白喜事上少了他白 守仁的字就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白守仁也不推辭,就和王二渡船去了王家村。王 二家人早已備好筆墨在那裡等著了,他一口氣寫了三 五副對聯,貼正門的、耳門的、新房的就都有了。乘 興還畫了幅適合掛在正堂像征子孫滿堂的通俗畫兒, 酒足飯飽,又半推半就地收了點好處,這纔準備起身 告辭。
    王二一家人簇擁著將白守仁送到門邊,一看天氣 ,就有了下雨的征候,王二再三挽留說多坐一會兒, 白守仁還是堅持要回去,王家的婦人隻好備了傘具, 王二將白守仁送到渡口坐船,雨點便迫不及待地從天 上往下砸了。
    江南的雨也有急的時候,在這濃春四月下如此急 雨卻是不多見。黃豆大的雨珠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個小 坑,濺著水花兒,遠近十裡的綠煙紅霧愈顯得混沌不 清,河面的水漲起來了,不復起初的澄澈碧綠,泛著 渾黃,一浪趕著一浪往前湧,浩浩蕩蕩的,粗粗的雨 線不停地在水上行雲織夢。
    王二將白守仁送進一條烏篷船內,看他上了船, 擺了渡纔離開。船行到河中心天上竟又開始電閃雷鳴 ,河水在人的視線裡瞬間暴漲,一浪高過一浪,河面 被陰雲籠罩著,白守仁感覺頭皮麻酥酥的,他*加奮 力地滑動著櫓,隻想早點靠了岸。
    船在接近蘆灣的荷花塘時候,白守仁遠遠地看到 在一叢蘆葦和纔露頭的蓮葉間,停泊著一條破舊的木 船,船體被浪頭和雨點敲打著,搖搖晃晃,但顯然是 被什麼給牽住了,動也不動,兀自飄搖。
    隱隱地,隔著風聲、雨聲、雷電聲,他聽到嬰兒 的啼哭。白守仁將船往近處靠了靠,纔發現破爛的木 船上空無一人,船艙內積了不少水,在船座上有一個 裹著嬰兒的襁褓。
    “哎,是誰家造的孽。把孩子丟在這兒。”他無 力地搖了搖頭。知道自己也管不得那麼多,正想劃著 船離開,終究有點不忍,心想這麼大雨,河裡又漲水 了,木船很快會被水草纏住了,沒準哪一個浪頭過來 ,船裡漫了水,沒多久是會下沉的,船裡的嬰兒肯定 沒命。想到自己妻兒**幸免於難,終究是老天開眼 ,何不做點好事,將船推到安全的蘆葦蕩中,至於其 他,就全看老天造化了。
    白守仁費力地扯掉裹在船身的水草和浪渣,船開 始動了,借著浪力,他將船推到了一邊,正欲離開, *後瞥一眼艙內的嬰孩,赫然看到那包裹著孩子的天 藍色小棉被,總覺得眼熟。再定睛一看,那不是妻子 在孩子出生前一針一線縫做的嗎?孩子這會兒不哭了 ,一隻腳蹬開被褥,小半個上身露來出,粉嘟嘟、白 嫩嫩,瞇縫著眼睛,霧一樣的睫毛擠成了一條細線… …這不是自家的孩子是誰的孩子呢?白守仁停止了劃 槳的動作,心頭湧起了一陣悲涼。陡然想到是妻子知 道他失望家裡又添了個丫頭,便知會吳媽背著他悄悄 把孩子抱到船裡隨流漂走的。這樣的事情在水鄉不是 什麼新鮮事情,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白守仁有點接受 不了,這與讀書人的仁、義、禮、智、信相背離,讓 人覺得有點殘忍。
    白守仁渾身像是被雷電擊了一下,好一會兒都沒 緩過神來,伏在船艙怔怔地獃了一陣。此時的雨小了 些,如夢似幻悠悠地飄著,漸漸將他的身子也淋透了 。白守仁費力地把自己的那條船綁在棄船上,弓著身 子爬進載著嬰兒的船艙,將孩子摟在懷裡,他忍住湧 在眼眶的淚水,從船艙裡爬出來,給孩子掖好被子, 並把小東西平穩地放在自己的船艙內,這又解開連著 兩條船的繩索,重新將船渡上,小船在細雨中搖搖晃 晃地向著蘆灣的方向駛去。
    白守仁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摟著孩子,沿著村 頭往家走。還沒進自家院子,就看到門口湧了一堆的 人,在那裡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麼,有人眼尖看到了 他,立馬迎了上來。
    “白先生,您可回來了,蘆灣差點被我們翻了個 遍都沒找見您。” “有什麼事嗎?”他疑惑地問,以為是白夫人拋 棄嬰兒的事情敗露了。
    “可不是出大事了,兩條人命呢!真是造孽啊。
    ”鄰居瘸腳阿婆將拐杖在地上點的啪啪響,不停地抹 眼淚。
    “爹爹,對不住。是妹妹,妹妹在河邊玩,用手 夠荷葉掉……掉水裡了,救……救上來,已經……沒 ……呼吸了。”大女兒香兒看到他回來,撲通一聲跪 在稀泥裡,嘴角打著哆嗦。
    白守仁將懷中嬰兒丟給鄰居,發瘋似的衝進院子 ,看到空落的院內停放著兩塊木板,木板上蒙著白布 ,露出兩顆小腦袋,白夫人和吳媽、還有一堆婦女圍 著木板哭得肝腸寸斷。他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哇地噴 了口鮮血,暈倒在地。
    正在這時,雨越下越大,蘆灣的河水還在漲,漫 過荷花澱和蘆葦蕩,又淹過一些農田,澎湃的浪頭像 是要把這個小小的水上鎮子淹沒似的。(P8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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