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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朝聖 簽章本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歷史小說
【市場價】
304-440
【優惠價】
190-275
【介質】 book
【ISBN】978755960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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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北京聯合
  • ISBN:9787559600813
  • 作者:(英)蕾秋·喬伊斯|譯者:黃妙瑜
  • 出版日期:2017-10-27
  • 印刷日期:2017-10-27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2013年歐洲首席暢銷小說,上市一年,僅英美德三國累計銷量1,000,000冊!!感動38國,同名電影拍攝中。 臺灣上市20天,狂賣10萬冊,臺灣讀者表示“很久沒有讀一本書讀到凌晨”、“是一個簡單、素樸但會令人深深感動的故事”、“是一本闔上書後對於人生啟發與感觸良多的佳作”。 《一個人的朝聖》為外國文學類圖書。這是英國作家蕾秋·喬伊斯的小說處女作。寫了一個名叫哈羅德·弗萊的人,默默無聞了一生,六十歲那天,突然收到了二十年未見老友奎妮的一封信。
  • 哈羅德·弗萊,六十五歲,在啤酒廠干了四十來年銷售代表後默默退休。他跟妻子住在英國鄉間,生活平靜,夫妻疏離,日復一日。 一天早晨,他收到一封信,來自二十年未見的老友奎妮。她患了癌癥,寫信告別。哈羅德寫了回信,在寄出的路上,他由奎妮想到自己,越走越遠,*後,他從英國*西南一路走到*東北,橫跨整個英格蘭。87天,627英裡,隻憑一個信念:隻要他走,奎妮就會活下去。 這是哈羅德千裡跋涉的故事。從他腳步邁開的那一刻起,與他六百多英裡旅程並行的,是他穿越時光的另一場內心之旅。這趟旅程經過自我、走過現代社會百態、跨越時間和地理風景,他敞開自己傷痕累累的心,讓世界走進來,讓生命重新發光。 你纔發現,哈羅德原來就是我們自己。
  • 作者:(英)蕾秋·喬伊斯 譯者:黃妙瑜 蕾秋·喬伊斯,英國BBC資深劇作家,《星期日泰晤士報》專欄作者。作為劇作家,於2007年獲Tinniswood最佳廣播劇獎。她還在皇家莎士比亞劇團、皇家國家劇院擔任主要角色。 喬伊斯於二十年的舞臺劇和電視職業生涯之後轉向寫作,2012年出版小說《一個人的朝聖》,該書入圍2012年布克文學獎及英聯邦書獎,目前已暢銷三四十個國家。2013年出版小說《完美》,2014年出版《一個人的朝聖》相伴之作《一個人的朝聖2:奎妮的情歌》,繼續掀起閱讀熱潮,二書簡體中文版即將上市。
  • 目錄
    1.哈羅德與信
    2.哈羅德、加油站女孩與信仰的問題
    3.莫琳與電話
    4.哈羅德與客店旅人
    5.哈羅德、酒保與沒有孩子的女人
    6.莫琳與謊言
    7.哈羅德、遠足的男人與喜歡簡奧斯丁的女人
    8.哈羅德與銀發紳士
    9.莫琳與戴維
    10.哈羅德與提示
    11.莫琳與臨時醫生
    12.哈羅德與騎自行車的母親
    13.哈羅德與醫生
    14.莫琳與雷克斯
    15.哈羅德與全新的開始
    16.哈羅德、外科醫生與**演員
    17.莫琳與花園
    18.哈羅德與決定
    19.哈羅德與旅程
    20.莫琳與公關代表
    21.哈羅德與跟隨者
    22.哈羅德與朝聖者們
    23.莫琳與哈羅德
    24.哈羅德與裡奇
    25.哈羅德與狗
    26.哈羅德與咖啡店
    27.哈羅德與另一封信
    28.莫琳與來訪者
    29.哈羅德與奎妮
    30.莫琳與哈羅德
    31.奎妮與禮物
    32.哈羅德、莫琳與奎妮
  • 【1、哈羅德與信】    那封改變了一切的信,是禮拜二寄到的。四月中旬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空氣中飄著洗衣粉的香氣和新鮮的草腥味。哈羅德·弗萊剛刮完胡子,穿著整潔干淨的襯衫領帶,坐在飯桌前。他手裡拿著一片吐司,卻沒有喫的意思,隻是透過廚房的窗戶,凝視修建過的草坪。草坪正中間杵著莫琳的可升降晾衣架,一小片綠被鄰居的木柵欄緊緊圍起來。
       “哈羅德!”莫琳大聲叫道,壓過了吸塵器的聲音,“信!”    哈羅德也想出去走走,但是現在出去**可以做的就是修修草坪,而他昨天纔剛剪過。吸塵器突然安靜下來,一會兒工夫,莫琳手裡拿著一封信氣鼓鼓地走進了廚房,坐到哈羅德對面。
       莫琳一頭銀發,身材苗條,走起路來輕快利索。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哈羅德*開心的事情就是逗她發笑,看著體態勻稱的她笑得前俯後仰,樂不可支。“給你的,”莫琳說。等她將信放到桌上輕輕一推,信滑到哈羅德手邊停下,他纔反應過來。兩人都盯著那信封,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信似的。信封是粉色的。“是貝裡克郡的郵戳。”    他並不認識誰住在貝裡克郡。其實他在各地都不認識幾個人。“可能弄錯了吧?”    “我覺得不是。郵戳總不會蓋錯吧。”她從面包架上拿起一片吐司——莫琳喜歡喫放涼以後又松又脆的吐司。
       哈羅德仔細地打量起這個神秘的信封。不是浴室套裝常用的那種粉色,也不是配套毛巾和馬桶墊圈的粉色,它們常常過於明艷,讓哈羅德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這個信封的粉色嬌嫩而柔軟,就像土耳其軟糖一樣。信封上的字是用圓珠筆寫的,一個個潦草而笨拙的字擠在一起,仿佛是哪個孩子在慌忙中匆匆寫下的。“哈姆斯南部,金斯布裡奇村,福斯橋路,H·弗萊先生收”。他認不出這是誰的字跡。
       “怎麼樣?”莫琳邊說邊遞過一把拆信刀。他把刀子插進信封,一下劃開。“小心點。”莫琳提醒道。
       哈羅德把信拿出來,感覺到莫琳一直盯著他。他扶一扶老花鏡。信是打印的,地址是一個他從沒聽過的地方:聖伯納丁臨終關懷療養院。“親愛的哈羅德:這封信也許會讓你小喫一驚。”他的目光一下跳到信的末尾。
       “怎麼樣?”莫琳又一次問道。
       “天啊!是奎妮·軒尼斯。”    莫琳挑起一小塊黃油,在土司上抹勻。“奎妮什麼?”    “她在釀酒廠做過。好多年前了。你不記得了嗎?”    莫琳聳聳肩。“我記來做什麼。干嘛要記住那麼多年前的人。遞一下果醬好嗎?”    “她是財務部的。做得可好了。”    “那是橘子醬,哈羅德。果醬是紅色的。拿之前用眼睛看一下,這樣你就不會老拿錯東西了。”    哈羅德靜靜把她要的瓶子遞給她,又讀起信來。果然寫得流暢又整潔,和信封上的鬼畫符一點都不像。他一時間笑了,憶起奎妮總是這樣子的,做什麼事都一絲不苟,叫人無可挑剔。“她還記得你呢,向你問好。”    莫琳抿抿嘴。“收音機有個小伙子說法國人想打我們面包的主意。法國的不夠分了,他們就來這兒把我們的都買光。那人說我們到夏天就可能供不應求了。”她停了一下。“哈羅德,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哈羅德一言不發。突然他站起來,嘴微微張著,臉色蒼白。到他終於能說出話來,聲音卻微弱而遙遠。“她……得了癌癥。她是寫信來告別的。”他還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隻好到處摸索著,終於猛地從褲袋裡抽出一條手帕,重重一擤鼻子,“我……唔。天啊。”眼裡漸漸盈了淚。
       一片安靜。或許過了幾分鐘。莫琳咽一下口水,打破了沉默。“我真抱歉,”她說。
       他輕輕頷首,想抬起頭來給她一點回應,卻沒有力氣。
       “**天氣不錯,”她又說,“不如把露臺的椅子搬出來坐坐?”但他隻是靜靜坐在那裡,動也不動。莫琳默默把髒盤子收拾好,回到廳裡。少頃吸塵器又轟轟地響起來。
       哈羅德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好像哪怕動一下四肢,甚至隻是牽動一絲肌肉,他努力壓抑著的復雜情緒都會噴薄而出。怎麼這樣就過了二十年,連一個字都沒有寫過給奎妮?她的形像漸漸浮現在眼前,一個嬌小的黑發女人,多年前曾和他一起工作過。她應該有……幾歲了?六十?還得了癌癥,在貝裡克郡等*後時刻的來臨。真不可思議,他想。全世界那麼多地方,偏偏是在貝裡克——雖然他從來沒有去過那麼北的地方。他望向窗外的花園,看到一個塑料袋掛在月桂籬上,在風中上下翻飛,卻無法掙脫,獲得自由。他把奎妮的信裝進口袋,輕輕按了兩下,確認放穩妥了,纔站起來。
       莫琳輕輕掩上戴維的房門,站了一會兒,感受他的氣息。她輕輕拉開每晚親自關上的藍色窗簾,看垂到窗臺的簾子邊緣有沒有沾上灰塵;然後細細擦拭他在銀色相框裡的劍橋留影,還有旁邊的黑白嬰兒照。房間每天都打掃得干干淨淨,因為她在等戴維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哪**會突然出現。在她心裡,有一部分會永遠這麼等著。男人不會明白身為人母是什麼感覺,那種因為愛得太深而帶來的痛,即使孩子已經離開也不會消散。她又想到樓下的哈羅德,還有那封粉色的信,心想要是能和戴維聊聊就好了。她悄悄離開了戴維的房間,就像進去時一樣,然後開始整理床單。
       哈羅德·弗萊從梳妝臺抽屜翻出幾頁信紙和莫琳的圓珠筆。該對一個罹患癌癥即將離世的女人說些什麼?他很想告訴她自己有多遺憾,但“深表同情”幾個字感覺怎麼都不對,就像不幸的事情真的已經發生了纔從店裡買張卡似的,而且也太正式了,顯得他其實並不那麼在乎。他試著下筆:“親愛的軒尼斯小姐:真誠希望你的身體早日康復”,停下來想想,太拘謹了,況且也已經不太可能發生,於是把紙揉成一團丟掉,重新開始。他從來都不太會表達自己。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震撼太大了,實在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就算他有這個能力,向一個二十年沒聯繫的昔日好友傾訴這些,好像也不太恰當。如果換過來是他病了,奎妮一定會知道該怎麼做。要是他對自己也那麼有信心就好了。
       “哈羅德?”莫琳嚇了他一跳。他以為她還在樓上擦擦洗洗,或者和戴維說話。她把金盞花拿了出來。
       “我在給奎妮回信。”    “回信?”她總是愛重復他的話。
       “對。你要不要也署個名?”    “不用了吧。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寫信怪怪的。”    不要再為辭藻行文患得患失了,簡簡單單把心裡的話寫出來就好。“親愛的奎妮:謝謝你的來信。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很抱歉。你的(劃掉)祝好,哈羅德(弗萊)”。有點無力,但也隻能寫成這樣了。他迅速裝好信,封上信封,把聖伯納丁臨終關懷院的地址抄上去。“我去一趟郵局,很快回來。”    已經過了十一點。哈羅德從掛衣鉤上取下防水外套——莫琳喜歡他把衣服掛在那裡,打開門,一股溫暖、微咸的空氣撲面而來,他剛抬起腳,妻子就叫住了他。
       “會去很久嗎?”    “到街尾就回來。”    她依然抬頭看著他,用她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纖細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真希望自己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好,但偏偏事與願違;至少沒有什麼話能改變目前這種狀況。他渴望能像舊時那樣觸踫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好歇息一下。但現在太遲了。“待會兒見,莫琳。”他小心地把門關上,以免發出太大響聲。
       福斯橋路位於金斯布裡奇的一座小山上,是房地產經紀口中居高臨下的好地段,有綿延的鄉村景觀可供欣賞,隻是家家戶戶的花園都顫巍巍地向低處的馬路傾斜,園裡的植物都保命似的緊緊纏繞著竹柵欄。哈羅德大步走下頗有點陡的水泥街道,速度有點快了,但他留意到有五朵新開的蒲公英。也許下午他還會把那張《西部大趕集》翻出來聽聽呢。那就了不起了。
       住在隔壁的雷克斯看到他,朝他揮揮手走過來,在籬笆邊停下。雷克斯並不高,頭和腳都小小的,中間挺著個圓滾滾的大肚子,時不時讓哈羅德擔心如果不小心跌倒的話,他會像個水桶一樣骨碌碌滾到山下,停都停不下來。他的妻子伊麗莎白六個月前去世了,大約就在哈羅德退休那陣子。自此以後雷克斯就老愛向別人訴說生活有多艱難,一開口就沒完沒了。“至少你可以聽一聽呀,”莫琳說。隻是哈羅德弄不清她的這個“你”到底是泛泛地指所有人,還是就針對他一個。
       “出來逛逛?”雷克斯問。
       哈羅德試著擺出一副“我現在沒時間”的樣子,半開玩笑地說,“嘿,老朋友,有沒有什麼要寄的?”    “沒人會寫信給我。伊麗莎白走了以後,信箱裡就隻剩傳單了。”    雷克斯凝視著半空,哈羅德馬上意識到這段對話在往某個方向發展了。他抬眼撇一下天,幾縷雲飄在高遠的空中。“天氣真好。”    “是啊,”雷克斯應道。一陣沉默。他重重嘆一口氣,“伊麗莎白*喜歡陽光了。”又靜了下來。
       “**很適合除草啊,老友。”    “是啊。哈羅德,你會把割下來的草制成肥料,還是蓋在植物上護根?”    “護根的話會黏在鞋底,莫琳可不喜歡我把雜草帶進屋裡。”哈羅德低頭看看腳上的帆船鞋,奇怪為什麼人們根本沒有出海的打算,卻還要穿著它們。“嗯,我該走了。得在中午郵差收信前趕過去。”他揮揮手中的信封,轉身走開了。
       有生以來**次,哈羅德為比預期中早看見郵筒感到失望。他還特地繞了點路,但郵筒已經在那裡了,在福斯橋路的轉角等著他。哈羅德將給奎妮的信舉到投信口,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走來的路。
       座座獨立的房子刷成黃色、藍色、橙紅色,都被歲月洗刷得有點斑駁了。有些房子還保留著五十年代的尖頂,一根根裝飾用的梁木圍成半個太陽的形狀;有幾棟蓋了鍍著石板的小閣樓;還有一間**按照瑞士風格的小木屋做了改裝。哈羅德和莫琳四十五年前剛結婚就搬到這裡來了,光是房子的訂金就花光了哈羅德所有的積蓄,連買窗簾和家具的錢都沒有了。他們比較內斂,這些年來鄰居們來來去去,隻有哈羅德和莫琳一直留在這裡。家門前曾經有過一小片蔬菜田,還有個別致的小池塘;一到夏天莫琳就會親手制作印度風味的酸辣醬,戴維還在池裡養過小金魚。屋子後面曾經有個棚舍,裡面掛著各種園藝工具,還有一卷卷麻線、繩索,總彌漫著一股肥料的味道。但這一切早就已成過去。就連戴維的學校——就在他的小房間旁邊——都已經鏟平,變成了五十間紅色、藍色、黃色的經適房,房前的街燈也改成了喬治王朝時代的風格。但這二十年裡,哈羅德又做了些什麼呢?    他想到了寫給奎妮的信,為那幾行軟弱無力的字感到羞愧。他想像自己回到家裡,聽著莫琳叫戴維的聲音;除了奎妮即將在貝裡克郡離開這個世界,他的生活一成不變。哈羅德突然間不能自持,信明明已經放到黑幽幽的投信口,卻怎麼也投不進去——他沒法松手。
       雖然身邊沒有什麼人,他突然大聲說了一句,“反正**天氣這麼好。”既然沒有別的事可做,他大可以逛一逛,走到下一個郵筒再說。趁自己還沒有改變主意,他拐過了福斯橋路的路口。
       這樣衝動可不像哈羅德,他自己也知道。自退休後,日子**天過去,幾乎每天都是一樣的,隻有褲頭*緊了,頭發掉得*多了。他睡得很差,有時整晚都睡不著。當另一個郵筒又比想像中*早出現在視線裡時,他再次停下;仿佛一件什麼事情開始了,雖然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但自己已經在做了,而且停不下來。細密的汗珠在他額頭上沁出,血管因著期待而不安分地跳動。如果他走到福爾街那個郵局的話,信肯定要第二天纔能寄出了。
       哈羅德繼續沿著新住宅區走下去,溫暖的陽光覆在他腦後、肩上。經過窗戶的時候往裡瞥一眼,有時是空的,有時恰好有人,一旦對上他們的眼神,哈羅德就有一種必須趕緊離開的感覺。有時他也會看到意料之外的東西,比如一座瓷像,一個花瓶,甚至一個大號,都是人們用來阻隔外界污染、保護自己內心柔軟的物件。他試著想像人們經過福斯橋路13號時對莫琳和他的生活會有什麼感覺,突然意識到他們不會了解到太多,因為家裡裝著窗簾呢。他往碼頭方向走去,大腿上的肌肉開始一抽一抽。
       潮退了,幾艘小船錯落在坑坑窪窪的黑色河泥上,懶洋洋地,已經褪了色。哈羅德蹣跚著走到一張空著的長凳旁坐下,打開了奎妮的信。
       她還記得。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記得。而他卻一成不變,任歲月蹉跎,好像她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他沒有試著阻止她,也沒有追上去,甚至沒有道一聲再見。又有眼淚盈上他的眼眶,模糊了天空與眼前馬路的界限。迷茫中好像出現了一個年輕母親和她孩子的剪影,他們手中握著雪糕筒,像舉著火炬一樣。她抱起孩子,放到椅子另一頭。
       “天氣真好,”哈羅德努力讓自己聽起來不像一個正在哭的老人。她沒有抬頭,也沒有附和,隻是彎腰把孩子手上正在融化的雪糕舔了一下,不讓雪糕滴下來。男孩看著他的母親,兩人離得那麼近,動也不動,仿佛兩人已經融為一體。
       哈羅德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試過和戴維在碼頭邊喫雪糕。應該是有的,雖然他無法成功在腦海中搜尋出這一段回憶。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完,把信寄出去。
       午休的上班族在古溪旅館外面拿著啤酒嬉笑,哈羅德幾乎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爬上福爾街陡峭的上坡路時,他腦子裡全是剛纔那個母親,她全心全意沉浸在自己和孩子的世界裡,忽略了其他所有人。他突然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莫琳把兩人的近況告訴戴維,是莫琳在所有信件、卡片的結尾處替他署下“爸爸”兩個字,甚至連他老父親去的療養院也是莫琳找的。接著一個問題出現了——當哈羅德站在斑馬線前按下行人按鈕時——如果一直是她在做哈羅德該做的事,那麼——    “我是誰?”    他就這樣走過了郵局,連停都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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