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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燕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社會小說
【市場價】
305-443
【優惠價】
191-277
【介質】 book
【ISBN】9787020125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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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人民文學
  • ISBN:9787020125661
  • 作者:張翎
  • 出版日期:2017-07-01
  • 印刷日期:2017-07-01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電影《唐山大地震》原著作者張翎2017*新力作《勞燕》,**涉及中美特種技術訓練營的抗戰培訓計劃,戰爭讓擁有的盡都失去,愛讓破碎的又都復原,一個女人赤手推開殘酷的命運,用不熄的生命之光照亮三個男人的魂魄,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
  • 正文
  • 威廉·德·瓦耶-麥克米蘭,或者麥衛理,或者 比利,或者其他 我的名字和綽號多不勝數。幾乎每認識一撥人, 我都會得到一個新名號。
    根據那張辛辛那提好撒瑪利亞人醫院簽署的出生 證明,我的名字是威廉·愛德華·塞巴斯蒂安·德· 瓦耶-麥克米蘭(William Edward Sebastian DeRoyer-Macmillan)。你大概已經注意到,我有兩 個中間名——愛德華是我父親的名字,塞巴斯蒂安是 我祖父的名字。我的姓是個復合姓,由兩部分組成, 德 ·瓦耶是我母親娘家的姓,而麥克米蘭是我父親 的姓。在我出生的那個年代,像我母親那樣結了婚之 後依舊在夫姓之前保留了娘家姓氏的女人並不多。我 母親的祖先來自法國,是個望族,據說被那個“在我 之後洪水滔天”的路易十五封過一個連她自己也已經 說不清楚了的爵位。我母親的家族與歐洲的淵源已經 很淡薄,事實上,她對中文的精通程度遠勝過法文, 娘家姓氏大概是她帶進這樁婚姻的**一件嫁妝。
    這個全名我一生隻使用過三次,一次是在出生證 明上,一次是在波士頓大學醫學院的入學申請表上, 還有一次是在結婚證書上。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人用 這樣長的名字叫過我。即使是在八歲那年我偷了街角 便利店的一小盒甘蔗糖,被店主告到家裡,我父親把 我叫到他的書桌前——那是通常我聽訓的地方,他也 隻喊我“威廉·德·瓦耶-麥克米蘭”–那已經是他 表達憤怒的**形式了。我私下裡試過,如果把我的 全名不喫掉一個音節地念完,中間至少需要換兩口氣 。
    我的家人和美國的同學朋友都叫我比利(Billy) ,我母親則隻用比利的首字母B稱呼我。我時常感覺 我母親 -一個需要照顧生病的丈夫和五個子女的家庭 主婦,身上具備了一個數學家的天賦,她總能把生活 中許許多多數學題一樣復雜繁瑣的細節,一口氣簡化 到根。
    比利這個名字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時不時會出 現前綴和注解。比如我在中學讀書時,同學給我的外 號是“瘦子比利”( Billy The Bones)。當時我身 高已達五英尺八英寸,算得上是個高個子,體重卻隻 有一百二十八磅。我做夢都想達到一百五十磅——那 是校籃球隊員的*低錄取門檻,可是一直到畢業,我 都隻能坐在場外的長板凳上,替場內的隊員們搖旗吶 喊。現在你們應該理解了,為什麼在月湖那塊草草地 平整出來的籃球場上,我極少錯過任何一場球賽;而 你們,則送給我一個綽號叫“籃球比 利”(Basketball Billy),以和美國教官中的另一 個比利相區分。我在月湖表現出來的對籃球的痴迷, 隻不過是在圓一個少年時代的夢而已。
    在我二十五歲那年,當我準備啟程去中國的時候 ,我父母給我取了一個中國名字叫麥衛理 ——是從 我的姓和名中各取了一個諧音。我是一個傳教士,在 我的教會裡,我的會眾管我叫麥牧師。但是附近村子 裡的老鄉,就遠沒那麼客氣恭敬了。每周三到教會門 口領賑濟粥的那群人,管我叫“粥老兒,”盡管按美 國標準我那時甚至還算不上中年人。而到我這裡看病 拿藥的人,當面叫我麥先生,背地裡給我的雅號是“ 番醫。”領粥和拿藥的人,總是遠遠多過做禮拜的人 ,但我從不氣餒,我相信他們拿了上帝的好,心裡遲 遲早早會思想上帝的道。我很早就明白,在中國福音 是要靠腿行走的,單靠嘴皮子不行。福音走路的兩條 腿,一條是粥,一條是藥。當然,學堂也重要,可是 學堂與粥和藥相比,至多隻是一根拐杖。這也是為什 麼當年我在上海下船的時候,我需要六個挑夫來挑我 樣數繁多的行李。那些個箱籠裡,衣服和書隻占了一 小半,剩下的,全是我從美國募捐而來的醫療器械和 藥品。
    我父母是衛理公會派往中國的傳教士,他們的傳 教區域在浙江。他們沒有固定的教堂,他們是耶和華 的行吟詩人。從浙東浙西到浙南浙北,他們的足跡幾 乎覆蓋了整張浙江地圖。在他們的時間定義裡,在某 個地方住上六個月,就已經接近永恆。由於這種顛沛 流離的生活方式,我母親生下的四個孩子,一個也沒 能活下來。在她三十歲那一年,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 ***的恐慌。他們可以忍受爬滿臭蟲跳蚤的床鋪 ,飄浮著厚厚米蟲的粥,釘著大大小小油布的漏屋頂 ,兩根竹竿搭建的戶外茅坑,但是沒有孩子的恐懼, 卻超出了他們的承受極限。就在那一年,經過無數輪 的痛苦糾結之後,他們終於向母會提出了回國的申請 。
    回到美國的第二年,他們就有了我。接下來的七 年裡,我母親連續生下了兩個弟弟和一對雙胞胎妹妹 。出於感恩,或許還有那麼一丁點愧疚,他們把我, 他們的長子,奉獻給了教會,就像亞伯拉罕獻以撒那 樣。我作為傳教士的命運,其實在我尚未出世時就已 定下– 我在母腹裡就已經聽見了上帝的呼召。
    可是我並沒有魯莽行事,我一直等到從醫學院畢 業,做完住院醫生之後纔啟程去中國。後來發生的事 情證明了這個決定的明智,或者說,這個決定的殘忍 。
    我父母在中國生活了十二年,回到美國後,每日 裡叨叨絮絮的,依舊是中國往事。我和我的弟妹們多 次聽他們說過江南鄉下的農民是怎樣漚肥燒草木灰種 茶的;靠水的人家又是怎樣訓練鷺鷥捉魚的;生了孩 子的婦女坐月子時喫的是什麼食物;年成不好的時候 ,主婦們會在稀粥裡加進什麼野菜充饑……所以,在 他們離開中國二十六年之後,當我步他們的後塵來到 浙江時,我見到涉水的町步,過河的舢板,被孩童騎 著走的水牛,滿坡盛開的白茶花,聽到那些乍聽起來 像吵嘴似的江南土話時,我絲毫也沒有感覺驚訝。它 們仿佛是我多年裡反復出現的一個夢境,熟的不能再 熟。它們不像是我的今世,倒*像是我的前生。
    **是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五日,距我們立下那個 約定的那**,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十年。七十年是個 什麼概念?對一隻采蜜季節的工蜂來說,是五百六十 多輩子;對一頭犁田的水牛來說,可能是三生 - 假 若它沒有被過早屠宰的話;對一個人來說,幾乎是整 整一世;而在歷史書籍裡,大概隻是幾個段落。
    但是,在上帝的計劃中,七十年卻隻是一眨眼的 瞬間。
    至今我尚清晰地記得七十年前那天裡的每一個細 節。消息*早是從你們營地裡傳出來的。負責向重慶 發送水文情報的報務員,*先從電臺裡聽到了日本天 皇的“玉音播送。”天皇的聲音沙啞哽咽,用詞和語 氣一樣蒼老,文縐縐的似乎拐了很多道彎。“然時運 之所趨,朕堪所難堪、忍所難忍,欲以為萬世開太平 ……”你們一開始幾乎沒聽懂。在聽了稍後的新聞解 說之後,你們纔明白那段話叫“終戰詔書。”其實, 那東西有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就叫“投降書,”盡管 通篇沒有找到“投降”二字。
    瘋狂是從你們營地開始的,後來纔像流感一樣傳 染給月湖的每一戶人家。你們把被子和鼕裝撕成條纏 在棍子上,蘸著桐油焚燒,林子裡到處是這樣閃動的 火把,遠遠望過去,像著了山火。上帝憐憫你們,把 這瘋狂的**安排在盛夏,叫你們盡情胡鬧,卻不用 去愁煩夜裡睡覺的冷暖。後來全村的人都湧出來了, 湧到你們練操的那塊空地上。平常那裡戒備森嚴,閑 人不可入內。可是那天哨兵並沒有阻攔,因為那天沒 有閑人,所有的人都是當事人。你們放鞭*,干杯, 狂喊狂跳,把遇到的每一個孩子都扛在肩上,遞給每 一個男人美國香煙。其實你們*想親吻女人——你們 大概有一陣子沒聞過女人皮膚和頭發的味道了,可是 你們在重慶總部的頭,那個梅樂斯的人,給你們定過 嚴明的規矩,你們雖然不全聽他的,卻也不敢太過造 次。第二天天大亮了,月湖的人纔發現他們的雞狗都 沒有擔負起司晨的職責,它們都在前**裡喊啞了嗓 子。
    在這裡我忍不住要拐出去,說幾句關於梅樂斯的 題外話。那個叫彌爾頓·梅樂斯的美國人,真算得上 是個十足的倒霉蛋。他本來是可以跨進陸軍大門的, 那他就有可能成為史迪威,帶著那個悲壯的遠征軍故 事,還有那條以史迪威命名的偉大公路,定格為遠東 戰爭**的一個昭著篇章。可是他沒有。他本來也可 以跨進空軍大門的,那麼他就有可能成為陳納德,率 領他的飛虎隊穿越長空,成為昆明和重慶街頭每一個 男人心中的楷模,每一個女人夢中的情郎。可惜他也 沒有。他偏偏走進了一道名叫海軍的窄門,在遠離軍 艦和潛水艇的中國陸地上,在日本人身後的漫長海岸 線上,鋪建一張緘默的諜報網。梅樂斯和他的部下, 也就是你們,混在當地人中間,悄悄地勘測水文氣像 狀況,收集海岸軍事情報,訓練海盜和遊擊隊,為設 想中的美軍登陸計劃做著無謂的準備。偶爾他手下的 遊擊隊,也會走百十裡山路,炸毀一段鐵軌,焚燒一 間軍需倉庫,突襲一支沒有防備的日本小分隊。然而 ,他所做的這些事,跟史迪威和陳納德相比,至多隻 是在日本人的背上扎一根並不致命的刺,讓他們丟失 一兩個夜晚的睡眠而已。當年梅樂斯在華盛頓從他的 頂頭上司那裡領受的,是一道關起門來壓低嗓音的* 密口頭命令,連一張書面記錄都沒有留下。所以他掉 進了歷史的縫隙裡,一直沒有人來打撈。七十年過去 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史迪威和陳納德的名字換了 幾茬的景仰者,而自己甚至沒能浮上報紙的版面– 願上帝保守他的亡魂。
    還是回到七十年前的那**吧。那天的狂歡一直 延續到了半夜,待眾人散後,你們兩個人,你,伊恩 ·弗格森,美國海軍中國事務團的一等軍械師,還有 你,劉兆虎,中美特種技術合作所訓練營的中國學官 ,還沒有盡興,就偷偷溜出來到了我的住處。伊恩帶 來了兩瓶蘇格蘭威士忌 - 那是前幾天去七十裡外的 軍需處取郵件時弄回來的。就在我住處的那個簡陋廚 房裡,我們三個人喝得爛醉如泥。那**沒人管得了 軍紀,那**連上帝也開隻眼閉隻眼,那**犯的任 何過錯都可以原諒。你,劉兆虎,說威士忌是天底下 *難喝的酒,有股子蟑螂泡在尿裡的臭味。可是臭味 也沒能阻攔得了你,你依舊把你的杯子干了一輪又一 輪。後來,喝到半醉的時候,你就說出了那個建議。
    你說以後我們三個人中不論誰先死,死後每年都 要在這個日子裡,到月湖等候其他兩個人。聚齊了, 我們再痛飲一回。
    那天我們都覺得你的建議很荒唐,你說的是“死 後,”而不是“以後。”我們既不知道別人的,也不 知道自己的死期,死後的世界對活著的人來說是一片 無解的未知。現在我們終於明白了,你纔是我們中間 的智者。你已經預見到隨著天皇的“玉音播送,”我 們將很快各奔東西,我們今後的生活軌跡,也許永遠 不會再有交集。活人是無法掌控自己的日子的,而死 人則不然。靈魂不再受時間空間和突發事件的限制, 靈魂的世界沒有邊界。千山萬水十年百年的距離,對 靈魂來說,都不過是一念之間。
    那天夜裡,我們一邊喝酒,一邊相互擊掌握手, 在嬉笑之間接受了劉兆虎的建議。當時我們都覺得那 個日子還很遙遠,我們不可能**認真。戰爭已經結 束,和平已把死亡推到了它本該獃的位置,那個位置 離我們都還有幾步路。雖然我是三人中間歲數*大的 ,那年,我也不過纔三十九歲。
    我想到了我可能會是**個去月湖踐約的人,我 隻是沒想到那個日子來得如此迅猛,我竟然會死在我 們立下那個約定的三個月之後。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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