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人一樣,我跟父母生活了很久。我父親喜歡看人格鬥,我母親喜歡與人格鬥;喜歡的內容並不重要。她總是站在光明正義的一邊,就這樣。
她在風*大的日子裡晾曬*寬大的床單。她就盼著摩門教徒敲響房門。每當選舉季,在一個屬工黨陣營的鎮子裡,她會在窗上貼一張保守黨候選人的照片。
她從未聽說過愛恨交織這種復雜的情緒。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敵人。
敵人:
魔鬼(千變萬化)
隔壁鄰居
性(千變萬化)
鼻涕蟲
朋友:
上帝
我家的狗
瑪奇阿姨
夏洛蒂·勃朗特的小說
殺鼻涕蟲的藥
以及我,起初是這樣。我被她拖入了一場與“我們以外的世界”格鬥的車輪戰。對於生養子女,她懷有一種神秘的心態;倒不是說她生不了,而在於她不想生。聖母瑪利亞率先成功地處女生子,她一直十分嫉妒。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籌劃找來一個棄兒。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