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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嶼之歌清泉故事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外國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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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84
【介質】 book
【ISBN】9787530214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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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藝
  • ISBN:9787530214701
  • 作者:(美)丁松青|譯者:三毛
  • 頁數:364
  • 出版日期:2015-07-01
  • 印刷日期:2015-07-01
  • 包裝:平裝
  • 開本:32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253千字
  • ★ 三毛譯作,大陸首度出版。
    ★ 三毛與心靈知己共同譜寫,永恆的生活熱力,永遠自由的心。
    ★ 收錄兩篇三毛**文,五十幅作者珍貴攝影作品。
    ★ 一本有生命,有愛心,有無奈,有幽默,又寫得至情至性的好文。

  • 父。
      我們交談的時候,四周湧進來一大群好奇而友善的本地青年和孩子,說話的時候,修士的手便撫著身邊小孩子的頭,自自然然地流露出那份家族式的親情。
      參觀完畢,覺得不能再打擾這位陌生人,便告辭下山去了。
      蘭嶼之旅的**位交談者,便是後來結緣的丁松青神父。
      我以為那種美麗的木刻小舟是有希望不花錢,隻用香煙便可與當地同胞交換來的。這是傳聞的失據,也是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太不忠厚。
      一路上蘭嶼同胞的確要去了我的吉祥牌香煙,而小船卻不肯換給我。那時候在別館的旁邊有一家商店,店內的雜貨自然是臺灣運去的,可是他們也兼賣泥塑的小人,還有那一艘艘美麗的小木船。我一口氣買下了六條。
      **日到蘭嶼,沒有去遊山玩水,心思就在那批小木船上,放在旅社床鋪上左看右看,細數劃船的小人兒一共有幾個,當我發覺子卿船中刻的人居然有側面孔的,而我的並沒有,便吵著要跟她交換,兩人忙來忙去,旅社裡已叫我們下樓喫飯去了。
      那時候的蘭嶼遊客稀少,食堂中為我們開出來的居然是大盤的四菜一湯。
      面對如此豐盛的食物,子卿與我卻很不安,覺得菜蔬得來不易,喫不完浪費了不好。
      一時裡我有了主張,請子卿管桌子趕蒼蠅,自己一口氣奔上山坡,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進了教堂便喊:“丁神父,山下的菜喫不完,請您一同去喫飯呀!”
      所謂晚飯,不過是下午四點半,實在太早了。
      丁神父聽了我的話,淡淡地回*了,他的神態很親切也很自然,並沒有傷害到我。
      當時的我,凡事積極,做人也太直率,已經被人婉謝了,居然不肯罷休,又說:“那麼將菜搬上來幫忙喫好嗎?”
      這真是強人所難,丁神父慌忙道謝再拒,我已掉頭往山下又跑了去。回想起來,那時的體力好似再也用不盡的。
      子卿真是好女孩,她的菜飯也不肯喫了,自己撥出一點點菜來,其他的全都要給神父。
      這一回再上山,我找到了近路,崎嶇難走,可是快捷,左手中端的一條紅燒魚在盤子裡滑來滑去,很不安分。
      送菜去的那個黃昏,神父的房內又擠滿了小孩子,盤子剛剛放下來,那些孩子沉默的大眼睛便牢牢盯住了菜。
      神父很安靜地謝了我,用手拿起那條魚,將魚頭**,很自然地交給了他身邊的孩子,然後一段一塊的魚肉都公平地分散了,眼看盤子內隻有了湯汁。
      “你也喫一些嘛!”我有些著急,對神父輕輕地說。
      他隻是微笑著,摸摸孩子的頭,叫他們去廣場外面玩。
      那時候我們由臺東上飛機赴蘭嶼,父親的朋友,當時在臺東任職土地銀行的王毓麟伯伯,給我們備了好多水果餅干帶了上路。那些水果,到了蘭嶼,子卿與我又舍不得獨喫,覺得神父必定許久沒有葡萄喫了,因此也跟菜一同搬了去教堂。
      喫好了菜的孩子們,看見葡萄,又湧到神父身邊來。
      “神父,請你自己留下一些,你也要喫的!”我又急了。
      葡萄又被一顆一顆放進了孩子的口裡去。那隻溫柔的手怎麼不知還有自己呢。
      那一個夜晚,我坐在別館面前的大海邊,別館的發電機是那兒**亮出燈火的地方,身邊不時有大人和小孩跑上來伸手討糖果,我的口袋裡裝滿了在島上雜貨店中新買的水果糖,有人來討,便交換條件,他們教我一句當地話,便給一顆糖,不是白送的。
      一直坐到燈火全熄,我卻無法欣賞海濤雄壯的聲音,在夏日拂面的夜風裡,心裡想的隻是教堂內那個食櫃,空空的架子上,除了兩個蛋之外,什麼也沒有的食櫃。
      這些同胞伸手不斷地向人討東西,那修士孩子似純潔的靈魂,又怎麼弄得過他們。
      聽說蘭嶼的山裡有蘭花和烏木,子卿與我起了個早,東南西北地亂走,看見了島上的居民,便跑上去鍋蓋鍋蓋地打招呼微笑,不然就是跟著人家後面走,看看別人要到哪裡去,因為我們事實上也沒有目的。
      人說蘭花早已被采光了,山中去玩玩倒是好的。
      於是我們又沿著小徑往上爬,島上的居民和氣,低矮的房舍歡迎我們進去坐坐,我當真不客氣,一家一家給爬進去坐坐,大家對著含笑,略略接受居民送上來的食物。還一同聽了收音機,我漸漸地開始喜歡這些雅美族的同胞。
      經過那座教堂的時候,又見**日的那位修士在家,子卿與我上去道日安,說了一些蘭嶼的話題,那時已近正午了,不時有些居民來找修士,是來擦皮膚病藥膏的。
      修士忙完了,突然問子卿和我,是否願意在教堂內同喫一頓中飯,那時候他的兩位雅美族朋友也在場,其中一位青年如果記憶沒有錯誤,應該叫王棉羊。
      其實我們在蘭嶼別館中所付的費用是包括伙食的,不喫也是付了,可是聽見這位修士要請我們喫飯,居然一口便答應下來,也不知道客氣,*忘了不如先去旅館中搬了菜上來喫,不是省了別人張羅。
      我們對修士說,他請客可以,由子卿和我來煮飯,說著便跑進了廚房。子卿和我進了那個灶間,修士卻失蹤了,再也不見人跡。
      柴火煮飯不很容易,子卿和我被煙熏得眼睛赤紅的,那些米卻是不肯熟,火怎麼扇也燒不旺,弄得狼狽又緊張。
      食櫃中找來翻去還是兩隻蛋,我急了,拿水摻進去用力打泡泡,希望做出來的炒蛋能夠看上去多一點。
      做飯的過程裡我一直跑出去張望,不知請人喫飯的那個主人為什麼不再出現了。
      等了很久很久,纔見修士由山下跑著回來,他一看見我,臉也紅了,將雙手一直放在背後跟我說話,他的手裡藏著罐頭。
      看見他為了我們去添菜,我亦大窘,深悔自己的不懂事,弄得別人簡單的生活秩序大亂,又令人無端破費,這都是我所不願的。
      煮了三個人量的米飯,進來的人卻很多,修士與雅美族的同胞看得出情同手足,也不必留飯,那些態度極為友善而略略羞澀的青年們便與我們同桌,大家都喫得很少,修士自己可以說沒有喫什麼。這份特別的飯菜和殷勤,使我至今感謝在心,對於這位異國青年默默的愛心,對雅美族人及對子卿和我個人的付出,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住在蘭嶼的第三日,又結識了同住一個旅社的兩位外國青年,他們帶了衝浪板,說是要坐車去島另一端的海灘,問我要不要同去。
      我當日的計劃是在島上慢慢地看民舍和別村的百姓,因為喜歡走長遠的路,便謝*了他們。
      子卿和我早晨出門的時候,在雜貨店的門外踫到了三個穿著灰色**,頭發剃光的青年,他們問我們哪裡去,我們說沿著島上**的路走,想走一整天呢!
      經過教堂山下的地方,自然而然地抬頭看,看見那位修士和雅美青年王棉羊遠遠地站著,便揮著雙手,神父再見神父早安地亂喊,喊完了發覺三個灰衣的光頭青年還在等著我們,於是自然而然地與這些踫到的人一起上路去了。
      路邊的芒草在有些地方長得比人還高,天氣卻已忘了是不是炎熱,在荒野裡走著談著,發覺那三個新朋友對臺北相當熟,圓環那兒的情形說來頭頭是道,談吐卻是有禮而活潑的。
      “你們猜我們是誰?”其中一個突然問子卿和我。
      我看著他們的**,便說:“我猜——你們是工兵。”
      他們聽了大笑起來,好似我說了一個笑話,神情**愉快,彼此看來看去,有一個笑得彎了腰,還故意跌到草堆上去。
      “工兵?是兵的工哦!”說完又笑起來。
      這時我突然知道他們是誰了,一時裡天地突然變成好大,四周的笑聲也聽不清楚了。
      “你們是管訓來的,對不對?”我喊了起來,又加了一句,“活該!”
      “你們現在怕了吧?”其中的一個說,他的態度卻是很好的,虛張聲勢之外又有些說不出的什麼東西隱在口氣裡。
      子卿與我很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由得笑起來了。
      “怎麼會怕呢!你們來受訓,期滿了重新做人,大家都是有缺點的,我們也不算什麼好人。”
      說完這話他們沉默了,一個突然說:“當初,我們是沒有人了解,纔因為恨,做下了許多明知不對的事情——”
      “算啰!你們流氓做到甲級,總算聰明人,不被了解也不能惡到去欺侮善良的人呀!還要找理由嗎?”我說。
      “小姐,你說話有學問,我想請問你在臺北做什麼的?”
      “我教書。”
      “你知道,我這一生就隻有一個小學老師真心愛過我,所以我過去什麼人都給他打,隻有做老師的人,**不打,老師好嘢!”
      子卿是個廣告設計專家,她的纔能在那一方面的確突出,可是我們在那種時候,那個環境裡,隻有兩個女子對著三個管訓的人,因此將她的職業也改成了老師。他們便稱呼我們老師。
      那時候我纔回想起來,為什麼我們出發的時候,山上的丁神父一直不斷地張望,距離那麼遠,他的不放心,在這時方纔明白過來了。
      四周荒寂無人,我沒有絲毫抗拒管訓人的懼怕心理,因為自己慢慢與他們做了朋友。當然我心裡仍是防著一點的,至於如何防,也不曉得。
      走著走著,那些雅美族的村落零零落落地來了,我想買把漂亮的小刀,進入政府給當地居民蓋的水泥房舍中去問,那三個人也熱心地替我選,雅美族同胞好耐性地拿出三把來給我挑了又挑。
      一回頭,修士的好朋友王棉羊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我看他來了,**歡喜,跑上去問他:“你怎麼來了?上哪裡去?”
      他隻是微笑,也不說什麼。我們買了一把小刀,又往前走,那個王棉羊總也在五十公尺之外,我們停他也停,我們開步走,他也走。前面五個人說得起勁,後面的王棉羊也不上來,固執而沉默地追隨著。
      那一日一直走到黃昏,子卿在路上踫到另一個放羊的管訓人,他手裡好幾個烏木圖章要賣出來,子卿想要一對同樣大小的送給她父親,慢慢走細細挑,那個人有生意做,羊群也不管了,跟到太陽快西沉了,纔賺到我們幾塊錢,拿了錢,這纔哇哇大叫,說他的羊群還丟在老遠,飛也似的跑了。
      窄窄的路上突然來了牛群,就對著我們沒處可躲的正面,帶著飛揚的沙塵奔騰而來。牛群的後面叱喝著趕牛的是一個阿兵哥,他也管不住狂奔的牛。
      眼看長角大牛要踩死我們了,子卿和我叫著便逃,那個跟了我們一整天的雅美青年王棉羊匆匆趕上來,我們擠得跌到茅草叢中去,他拿身體去擋我們兩個嚇得臉都黃了的人。
      王棉羊沉默而固執地保護了我們長長的路,本是不放心其他的人和事,結果卻在牛群的驚嚇裡救了我們一次。
      他和那位修士是親愛的朋友。
      我們抵達的不數日之後,一個大學的暑期醫療服務隊也乘船來了蘭嶼,這對平日寂靜慣了的島嶼來說是一件大事,接待的軍方舉行晚會招待這些遠客,表演的自然是他們要來醫療的雅美同胞。
      那個中午,據說臺風已快來了,可是正午的晴空和海洋**看不出風雨欲來的絲毫跡像。
      教堂的廣場前有修士集合起來的雅美同胞為著晚會在預習表演,蘭嶼的年輕人唱“國語”流行曲,女人們,大半高年的了,說是將跳頭發舞。
      我不喜歡看預習,要看正場,修士說到了晚會時間他們經過蘭嶼別館赴軍營大禮堂的路上,順便來接子卿與我。
      夜間的風勢突然大了,島上的小路**沒有燈光,漆黑風高的夜裡,一串串雅美族同胞,跟著修士高舉帶路的手電筒嘻嘻哈哈地走著,那是島上的大日子。
      那一束在**無星無月之下的黑暗裡舉著照亮人群的微光,就有上百的雅美族人追隨著——他們愛他,那個叫做丁松青的人。
      晚會是給醫療服務隊的人預備的,我們不能進去,站在禮堂外面的窗戶外向裡張望,當然,表演的人就進去了。
      我趁著大家進場時,一擠跑了進去,一直走到一個靠椅子坐著的軍官旁邊,蹲在他膝下,坦承自己不是來賓,請求給我進去看。
      那位長官**客氣,立刻站起來給子卿與我安排了座位,又捧來了香煙、瓜子和糖果。我的要求並沒有那麼多,堅持盤膝坐在水泥地上,那時表演前的歡迎詞開始,窗外大雨傾盆而下,風雨的聲音被擴音機所掩蓋。
      窗外爬滿了進不來的人,丁修士沒有要求進來。
      我無法安然看表演,又半彎著身子去對那位長官說,裡面的場地尚空,外面淋雨走遠路來的同胞可否放進來。
      這位長官實在好耐性,忙說:“請丁神父進來!快請!快請!”
      人們讓出了路,擠在雅美族朋友間的修士,卻是笑著不肯進來——他不能丟下他的人,情願一起淋著大雨。
      我了解這位修士,在他親密的友伴裡,不願做一個特殊的人。於是我又去對長官請求,結果晚會場地開放,大家都進來了,每一個人都歡喜,我想我是*歡喜的一個。對於那位好長官至今感激。
      臺風來了,預定離開島嶼的小飛機停開,子卿和我回不了臺灣,心中也不著急。
      那時候,我們已在島上七日了,*感興趣的是跟雅美族的青年和小孩子學講當地話,每日傍晚的海邊,吹著臺風,一句一句地學,雙方的情感漸漸地因此建立起來。
      島上七日,世間千年,對於大海之外的世界,覺得十分遙遠而不重要,沒有什麼理由急著要回去。
      臺風過去了,確定第二日的飛機便要載著我們離去,那三個受管訓的人跑來旅社告別,其中的一個給了我臺北電話號碼,說是他母親的,托我千萬轉告他的家人他在島上的生活情形,又說請姐姐寄兩百元給他。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答應了。
      那是蘭嶼的*後一個夜晚,修士破例下山來,與我們同坐在海邊。
      “去了要不要寄英文《中國郵報》來給你,看看你自己的文字?”我問他。
      “不必了,我在這兒很好。”他說。
      旅社透出來的燈光十分幽暗,修士的側面襯著一波一波湧來的海浪,他自己也不自覺的寂寞在一瞬間閃了出來,就那麼一下,也就隱沒了。
      那時的他,實在是一個大孩子,千山萬水遠離故鄉的靈魂,在這寂靜的島上,默默地對雅美族的居民付出了他的愛。
      “這裡需要人來,其實你會是合適的人選,這兒的人歡喜你,纔一星期多的時間,你有了多少朋友。”
      聽見他說出這句在我心裡縈繞了已經好多回的念頭,我默然不語,膝上抱著的一個小孩子伸出髒髒的小胖手在撫我的臉。
      “我能做什麼?能對他們做什麼?這兒的小學也不再需要人了。”我說。
      “你有愛他們的能力,這比什麼都珍貴。”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腦中掠過的卻不是雅美族人,而是那幾個管訓中的青年,他們必是無惡不作纔送到這兒來的,可是那一個深深記得他老師的青年,在內心的深處,必然仍有一絲善良的東西在喚醒他,至於方式的問題,便見仁見智了。
      “你想,有一日你會回來嗎?”
      “這是一個很大的決定,人的路,走了出去,要回頭便費力了,我得再想。”我說。
      那時我方知,這位修士因為還得去輔仁大學念神學院,不久的將來也要離開蘭嶼了。
      提到離開,他顯得異乎尋常地悲傷,那份不舍,使得這位青年一時裡哽然無語,好似他的根,他的生命,已經深植在這片荒寂的海島上,要離去,於他是極大的茫然。
      “其實,你跟雅美族的人,在文化上的差異仍是有的,這無關情感,可是另一部分的你,事實上是封閉了,起碼我的看法是如此的。”我說。
      講這些時,我一直對他說著英語,不為什麼,隻是想他也許偶爾也歡喜聽聽他自己生長地方的語言。
      “我不喜歡離開,臺北對我陌生而遙遠,這兒的人,已是我的鄉親,可是——”
      我舉目看見那在深暗藍天下山的黑影,看見永不止息澎湃的海洋和那一片朦矓光影中來去的雅美族人,我的心,竟也浮起了離去的悵然。美麗寂靜的島嶼和居民啊,我也開始愛你們了。
      我們交換了地址,便如此告別了。
      過了不久,那位修士到了輔仁大學進神學院。再過了一陣,我再度離開臺灣,又去了西班牙,在那兒教了一年小學生的英文,便去北非定居,從此很少回到臺灣來。
      一九七九年的鼕天,我的情況十分不好,喪失了生的意志,也喪失了信仰的能力,我回到故鄉來養息。那時,耕莘文教院的一位陸達誠神父一再地給我開導與鼓勵,接著西班牙籍的瀋起元神父也用極大的愛心來幫助我度過今生今世在人間**艱難的功課。
      便在陸神父那兒,纔知蘭嶼時的那位丁松青修士原是光啟社丁松筠神父的弟弟,而今他已是神父了。
      這位在我腦海中一直十分鮮明的神父,在去年我再回來的時候給我寄來了他的手稿和許多當時的照片,那便是**譯成中文的《蘭嶼之歌》。
      我深愛這一本有生命,有愛心,有無奈,有幽默,又寫得至情至性的好文。丁松青那誠實而細膩的筆調,和對當地雅美族同胞真摯的愛,使得蘭嶼,在他的筆下,在他的心裡,成了永恆之島。
      這是一部真真實實的生活紀錄,再沒有什麼書籍比真實的故事*令我感動。*令人驚訝的是他的纔情,**本書,如果沒有一個如此美麗而敏感的詩人之心,是不容易寫得如此傳神的。
      預祝《蘭嶼之歌》這本新書得到所有愛世界、愛人類、有信仰、有盼望的人一同的共鳴和贊賞。
  • 我在臺灣的教堂裡見過她,那棟教堂是供蘭嶼人 學船的地方。賀神父曾經介紹一些雅美族人給我認識 ,她也是其中之一。可是那種景像並不使人愉悅。她 坐在地上,她的先生站在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和一 個十幾歲的男孩,這兩個人可能是她的兒子。我朝那 個男孩微笑,但是他立刻望向別處。每一個人的表情 都是憤怒嚴肅。
    “如果你們答應他到臺灣醫治的話,他就不會死 了。現在一切都遲了。你的兒子已經過世。”翻譯的 人把賀神父的話轉達給這對父母聽。“明天早上有一 班飛機回蘭嶼,我會付你們其中一個人的機票錢。剩 下的人隻有搭船回去了。” “他們什麼時候纔會受到教訓?”翻譯者聳聳肩 ,返身對賀神父說,“他們太迷信了!那個小孩子隻 是跌斷了手臂而已,如果及時送醫,隻是小事一樁。
    神父,你要告訴他們改掉這種觀念。” 賀神父注視我說:“你知道你面臨的將是些什麼 了吧?” 賀神父三十多歲,但是留了胡子,所以年齡看起 來要大些。他本來想在島上新建的學校裡替我找個教 書的工作,但是那時候並不需要老師。不過我還是決 定到島上度暑假,看看能不能等到個差事。
    “既然他們沒有駐任神父,”賀神父建議,“也 許你可以在教堂裡幫忙。這裡的人對教會還沒什麼概 念,他們太迷信了。也許這就是小男孩會死的原因。
    ” “島上不是已經有一名志願工作者嗎?”我問。
    “你是說伊莉莎白啊?但是她現在隨時可能回國 去。去年她教雅美族人改善紀念小船手藝的品質,她 自己也雕得很不錯哦。你過去以後,她會教你怎麼使 用教堂診所的醫藥,也許她還能想出一些你可以幫忙 的事。”賀神父笑了,他使我感覺到不管我做什麼他 都會感激的。但是我所擔心的是,雅美族人對我的反 應是什麼?我能找到途徑來幫助他們嗎? “我看我去當校工,或是掃廁所的什麼好了。” 我開玩笑地說。
    “那你恐怕得先蓋個廁所了。”賀神父回答。我 們兩個人都笑了,我覺得我笑得有點緊張。
    “在那裡!”駕駛員大叫著。不遠處,一片孤寂 的睡蓮葉漂浮在廣闊的海藍中。那就是蘭嶼!四十七 海裡的距離,我們半小時多一點就飛到了。我們現在 低飛在蘭嶼的上空,我可以看得到青翠的高山。波浪 盡頭,粗糙的岩石構成崎嶇的海岸。駕駛員指著一個 小村落,在偌大的原始環境中,這些棕色的小房子群 聚在一起,就像是尋求庇護所一樣。我們環繞了幾圈 ,準備降落。
    我們到達凹凸不平的短跑道後,我謝過駕駛員。
    過了幾分鐘,他又發動引擎走了。老女人緩慢地往路 上走。其他的旅客——全是軍人——站在樹蔭下等著 。我也是。四處炎熱寂靜,就像沙漠一樣。
    P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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