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春寬夢窄(精)/名家書坊 |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外國詩歌 | 【市場價】 | 305-443元 | 【優惠價】 | 191-277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39990088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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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江蘇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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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39990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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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充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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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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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6-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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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6-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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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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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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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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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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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225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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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寬夢窄》的作者王充閭先生的歷史散文創作水平在**首屈一指,其作品曾多次入選中學教材,及高考閱讀命題。其文字既唯美又不脫離現實,既傳統又與當代文學相融合。本書包括:青燈有味憶兒時、碗花糕、我的**個老師、小妤姐、母親的心思、薏以的悲喜劇、“子弟書”下酒、有信自遠方來、家住陵西、我們會老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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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充閭先生的《春寬夢窄》中,他不是以價值
的尺度評價從政或為文,而是從人性的角度對不同的
對像做出了拒絕或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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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歲月 青燈有味憶兒時 碗花糕 我的**個老師 小妤姐 母親的心思 薏以的悲喜劇 “子弟書”下酒 有信自遠方來 家住陵西 我們會老嗎? 史裡春秋 欲望的神話 創業有方 交班無術 作個纔人真*代 殘碑荒塚認遼朝 文明的征服 強梁無奈死神何 避暑山莊裡的兩對祖孫 兩個李白 文人相重與文人相輕 蘇東坡在海南 履痕處處 冰城憶 回頭幾度風花 空山鳥語 醉葉吟 櫻桃園 春寬夢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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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燈有味憶兒時
一
談到我的經歷,有些朋友常常不解:二十世紀四
十年代初期,不管是鄉村、城市,早都辦起了學校,
為什麼卻讀了那麼多年私塾?我的答復很簡單:環境
、條件使然。 我的故鄉在遼西的醫巫閭山東面一個名叫“大荒
”的村落裡。當時的環境,是兵荒馬亂,土匪橫行,
日本“皇軍”和偽保安隊不敢露面,那裡便成了一處
“化外”荒原,學校不要說興辦,當地人見都沒有見
過。說到條件,就要提到我的一位外號“魔怔”的族
叔。他很有學問,但由於性格骨鯁,不行於時;靠著
家裡的一些資產,剛到四十歲便過上了鄉下隱居的生
活。他有一個男孩,小名喚作“嘎子”,生性頑皮、
好動,三天兩頭招惹是非。魔怔叔自己沒有耐心管教
,便想延聘一位學究來加以培養、造就。於是,就請
到了有“關東纔子”之譽的劉璧亭先生。他是“魔怔
”叔早年的朋友,國學功底深厚,做過府裡的督學和
縣志的總纂。隻因不願仰承日本人的鼻息,便提前告
老還家了。由於對我有好感,魔怔叔同時說服我的父
親,把我也送進了私塾。 這樣,我們這兩個無拘無管、瘋淘瘋炸的頑童,
便從“百草園”來到了“三味書屋”。其時為1941年
春,當時我剛滿六歲,嘎子哥大我一歲。學生*多時
增至八人,但隨進隨出,堅持到底的隻有我們兩個。 私塾設在魔怔叔家的東廂房。這天,我們早早就
趕到了,嘎子哥穿了一條紅長衫,我穿的是綠長衫,
見面後他就要用墨筆給我畫“關老爺”臉譜,理由是
畫上的關公穿綠袍。拗他不過,隻好聽從擺布。幸好
,魔怔叔陪著老先生進屋了。一照面,首先我就嚇了
一跳:我的媽呀,這個老先生怎麼這麼黑呀!黑臉龐
,黑胡須,黑棉袍,高高的個子,簡直就是一座黑塔
。 魔怔叔引我洗淨了臉盤,便開始舉行“拜師儀式
”。程序很簡單,首先向北牆上的至聖先師像行三鞠
躬禮,然後拜見先生,把魔怔叔事先為我們準備好的
禮物(《紅樓夢》裡稱之為“贄見禮”)雙手奉上,
*後兩個門生拱手互拜,便算了事。接著,是先生給
我們“開筆”。聽說我們在家都曾練習過字,他點了
點頭,隨手在一張紅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了“文章得
失不由天”七個大字,然後,兩個學生各自在一張紙
上摹寫一遍。這樣做的意義,我想,是為了掌握學生
寫字的基礎情況,便於以後“按頭制帽”,有的放矢
。 先生見我們每人都認得許多字,而且,在家都背
誦過《三字經》、《百家姓》,便從《千字文》開講
。他說,《三字經》中“宋齊繼,梁陳承”,講了南
朝的四個朝代,《千字文》就是這個梁朝的周興嗣作
的。梁武帝找人從晉代“書聖”王羲之的字帖中選出
一千個不重樣的字,然後,讓文學侍從周興嗣把它們
組合起來,四字一句,合轍押韻,構成一篇完整的文
章。一個通宵過去,《千字文》出來了,周興嗣卻累
得須發皆白。先生說,可不要小看這一千個字,它從
天文、地理講到人情世事,讀懂了它,會對中國傳統
文化有個基本的概念。 當時,外面的學堂都要誦讀偽滿康德皇帝的《即
位詔書》、《回鑾訓民詔書》和《國民訓》,劉老先
生卻不去理會這一套。兩個月過後,接著給我們講授
“四書”。書都是線裝的,文中沒有標點符號。先生
事前用蘸了朱砂的毛筆,在我們兩人的書上圈點一過
,每一斷句都畫個“圈”,有的則在下面加個“點”
。先生告訴我們,這種在經書上斷句的工作,古人稱
作“離經”,就是離析經理,使章句斷*。也就是《
三字經》裡說的“明句讀(讀音為“豆”)”。“句
讀”相當於現代的標點符號。古人寫文章是不用標點
符號的,他們認為,文章一經圈點,文氣就斷了,文
意就僵了,文章就死了。但在讀解時,又必須“明句
讀”,不然就無法理解文章的內容。有時一個標點點
錯了,意思就**反了。先生說,斷句的基本原則,
可用八個字來概括:“語*為句,語頓為讀”,語氣
結束了,算作“句”,用圈(句號)來標記;語氣沒
有結束,但需要頓一下,叫做“讀”,用點(逗號)
來標記。 先生面相嚴肅,令人望而生畏,人們就根據說書
場上聽來的,送給他一個“劉黑塔”(實際應為“劉
黑闥”)的綽號。其實,他為人正直、豪爽,古道熱
腸,而且,饒有風趣。他喜歡通過一些笑話、故事,
向學生講述道理。當我們讀到《大學》的“知止而後
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
後能得”的時候,他給我們講了一個兩位教書先生“
找得”的故事——
一位先生把這段書讀成“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
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發
覺少了一個“得”字。**,他去拜訪另一位塾師,
發現書桌上放著一張紙塊,上面寫個“得”字。忙問
:“此字何來?”那位塾師說,從《大學》書上剪下
來的。原來,他把這段書讀成了“知止而後有,定定
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
末了多了一個“得”字,就把它剪了下來,放在桌上
。來訪的塾師聽了十分高興,說,原來我遍尋不得的
那個“得”字跑到了這裡。說著,就把字塊帶走,回
去後,貼在《大學》的那段書上。兩人各有所獲,皆
大歡喜。 書中奧義無窮無盡,盡管經過先生講解,也還是
不懂的居多,我就一句句地請教。比如讀到《論語》
,我問:夫子說的“四十而不惑”應該怎麼理解?他
說,人到了四十歲就會洞明世事,也能夠認清自己了
,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何事辦得到何事辦不到,都
能心中有數;再過一些年就是“五十而知天命”,便
又進入一個新的境域。但有時問到了,他卻說,不妨
先背下來,現在不懂的,隨著世事漸明,閱歷轉深,
會逐漸理解的。 讀書生活十分緊張,不僅白天上課,晚上還要安
排自習,溫習當天的課業,以增強理解,鞏固記憶。 那時家裡都點豆油燈,魔怔叔特意買來一盞汽燈掛在
課室,十分明亮。沒有時鐘,便燃香作記。一般復習
三排香的功課,大約等於兩個小時。散學後,家家都
已熄了燈火,偶而有一兩聲犬吠,顯得格外磣人,我
一溜煙地往回跑著,直到看見母親的身影,叫上一聲
“媽媽”,然後撲在她的溫暖的懷裡。 早飯後上課,**件事,便是背誦頭**布置的
課業,然後講授新書。私塾的讀書程序,與現今的學
習方法不盡相同,它不是在理解的基礎上把它記牢,
而是先大致地講解一遍,然後背誦,在背誦的基礎上
,反復玩味,進而加深理解。魔怔叔說得很形像:“
這種做法和竊賊偷東西類似,先把偷到的財物一股腦
兒抱回家去,然後,待到消停下來,再打開包袱一一
細看。”魔怔叔後來還對我說過,傳道解惑和知識技
能的傳授,有不同的方法:比如,學數學,要一步步
地來,不能跨越,初等的沒學習,中等、高等的就接
受不了;學珠算,也要先學加減,後學乘除,一個臺
階一個臺階地上。而一些人情道理,經史詩文,是可
以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逐步加深理解的。 記得魔怔叔說過這樣一個例子:《千字文》裡有
“易輶攸畏,屬耳垣牆”這句話。他從小就會背,但
不知什麼意思。後來,讀《詩經?小雅》遇見了“君
子無易由言,耳屬於垣”這句話,還是不懂得。直到
出外做事了,一位好心的上司針對他說話隨便,出言
無忌,勸誡他要多加小心,當時還引用了《千字文》
中這句話。這時,他纔明白了其中含義:說話輕率是
可怕的,須知隔牆有耳呀!“輶”是古時的一種輕車
,“易輶”就是輕易的意思。後來,我也逐漸體會到
,這種反復背誦的功夫十分有益。隻要深深地印進腦
子裡去,日後總會漸漸理解的;一當遇到待人接物、
立身行事的具體問題,那些話語就會突然蹦出來,為
你提供認識的參照繫。這種背誦功夫,舊稱“童子功
”,必須從小養成,長大以後再做就很難了。 說到童子功,有一句古語叫“熟讀成誦”。說的
是,一句一句、一遍一遍地把詩文吞進口腔裡,然後
再拖著一種腔調大聲地背誦出來。拙笨的方法常能帶
來神奇的效果,漸漸領悟,終身受用。不過,這一關
並不好過。到時候,先生端坐在炕上,學生背對著他
站在地下,聽到一聲“起誦”,便左右搖晃著身子,
朗聲地背誦起來。遇有錯訛,先生就用手拍一下桌面
,簡要地提示兩個字,意思是從這裡開始重背。背過
一遍之後,還要打亂書中的次序,隨意挑出幾段來背
。若是不做到爛熟於心,這種場面是難以應付的。 我很喜歡背誦《詩經》,重章疊句,反復詠唱,
朗朗上口,頗富節奏感和音樂感。誦讀本身就是一種
欣賞,一種享受。可是,也*容易“串籠子”,要做
到“倒背如流”,準確無誤,就須下笨功夫反復誦讀
,拚力硬記。好在木版的《詩經》字大,每次背誦三
頁左右,倒也覺得負擔不重,可以照玩不誤;後來,
增加到五頁、八頁;特別是因為我淘氣,先生為了用
課業壓住我,竟用訂書的細錐子來扎,一次帶起多少
頁來就背誦多少。這可苦了我也,心中暗暗抱怨不置
。 我原以為,隻有這位“黑先生”(平常稱他“劉
先生”,賭氣以後就改口叫他“黑先生”,但也止於
背後去叫。)纔會這樣整治生徒;後來,讀了國學大
師錢穆的《八十憶雙親》的文章,方知“天下塾師一
般黑”。錢先生是這樣記述的:“翌日上學,日讀生
字二十,忽增為三十。餘幸能強記不忘,又增為四十
。如是遞增,日讀生字至七八十,皆勉強記之。”塾
師到底還有辦法,增加課業壓不住,就以錢穆離座小
便為由,“重擊手心十掌”。“自是,不敢離座小便
,溺褲中盡濕。”
我的手心也挨過打,但不是用手掌,而是板子,
榆木制做,不甚厚,一尺多長。聽人說,木板經尿液
浸過,再用熱炕猛烙,便會變得酥碎。我和嘎子哥就
趁先生外出,如法*制,可是,效果並不明顯。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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