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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詞話精讀(大師筆下最美詩詞品鋻)
該商品所屬分類:文學 -> 中國現當代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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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572
【優惠價】
247-358
【介質】 book
【ISBN】9787540470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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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湖南文藝
  • ISBN:9787540470692
  • 作者:蘇纓
  • 頁數:573
  • 出版日期:2015-02-01
  • 印刷日期:2015-02-01
  • 包裝:平裝
  • 開本:16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600千字
  • 蘇纓編著的《人間詞話精讀(大師筆下*美詩詞品鋻)》是一部精讀《人間詞話》的詩詞鋻賞作品。《人間詞話》是王國維的代表作,也是近代詩詞評論的經典著作,其中心論題是“境界”,論斷詩詞、評價詞人,皆從“境界”出發。他在《人間詞話》中的評論簡約晦澀,其諸多玄妙精彩之處,對於普通讀者很難透徹領悟。**作家蘇纓從《詩經》到納蘭詞,舉凡數百首詩詞佳作,並融入中國古代文論及西方美學理論,對《人間詞話》的六十四章逐章解讀,精細入微,頗富文采。
  • 《人間詞話》是學術大師王國維的代表作,也是 一百年來最負盛名的詞話經典。《人間詞話》誕生於 新舊時代與中西學術之交,王國維用中國傳統詩論的 形式,傳達西方美學的嚴密體繫,使得這篇精妙的詞 話充滿了美麗的陷阱。 《人間詞話精讀(大師筆下最美詩詞品鋻)》中蘇 纓將《人間詞話》放進哲學、美學與時代的大坐標裡 ,融入中國傳統詩論及西方美學理論,參考有清一代 的文學背景,從《詩經》到納蘭詞,舉凡數百首詩詞 佳作,對六十四章詞話依序解讀。作者在當代審美視 角的觀照下,發前人所未見,細致入微,切中肯綮。 這是一部蔚為壯觀的詞的歷史,有關詞人的天機 人世,有關詞的演進興衰。循著王國維的行跡,在這 條時而婉轉時而激蕩的詩詞之河漫溯,與心底一個個 名字重逢,溫庭筠、馮延巳、李煜、歐陽修、蘇軾、 秦觀、辛棄疾、納蘭……無論帝王與浪子,偉丈夫與 傷心人,隻有詞可以銘記他們的風雅與深情,傾聽他 們的曠放與憂傷。
  • [一]
    詞以境界為*上。有境界,則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詞所以獨*者在此。
    [二]
    有造境,有寫境,此理想與寫實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頗難分別。因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必鄰於理想故也。
    [三]
    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有我之境也。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無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古人為詞,寫有我之境者為多,然未始不能寫無我之境,此在豪傑之士能自樹立耳。
    [四]
    無我之境,人惟於靜中得之。有我之境,於由動之靜時得之。故一優美,一宏壯也。
    [五]
    自然中之物,互相關繫,互相限制。然其寫之於文學及美術中也,必遺其關繫、限制之處。故雖寫實家,亦理想家也。又雖如何虛構之境,其材料必求之於自然,而其構造亦必從自然之法則。故雖理想家,亦寫實家也。
    [六]
    境非獨謂景物也,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
    [七]
    紅杏枝頭春意鬧,著一鬧字而境界全出。雲破月來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八]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優劣。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寶簾閑掛小銀鉤,何遽不若霧失樓臺,月迷津渡也!
    附記:性靈與學力
    [九]
    嚴滄浪《詩話》謂:盛唐諸公[人],惟在興趣。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故其妙處,透澈[徹]玲瓏,不可湊拍[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月]、鏡中之像,言有盡而意無窮。餘謂:北宋以前之詞,亦復如是。然滄浪所謂興趣,阮亭所謂神韻,猶不過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撚出境界二字,為探其本也。
    附記:獨創與暗合
    [十]
    太白純以氣像勝。西風殘照,漢家陵闕,寥寥八字,遂關千古登臨之口。後世唯範文正之《漁家傲》、夏英公之《喜遷鶯》,差足繼武,然氣像已不逮矣。
    [十一]
    張皋文謂飛卿之詞深美閎約,餘謂此四字唯馮正中足以當之。劉融齋謂飛卿精艷[妙]*人,差近之耳。
    [十二]
    畫屏金鷓鴣,飛卿語也,其詞品似之。弦上黃鶯語,端己語也,其詞品亦似之。正中詞品,若欲於其詞句中求之,則和淚試嚴妝,殆近之歟?
    [十三]
    南唐中主詞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大有眾芳蕪穢美人遲暮之感。乃古今獨賞其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
    [十四]
    溫飛卿之詞,句秀也;韋端己之詞,骨秀也;李重光之詞,神秀也。
    [十五]
    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周介存置諸溫、韋之下,可謂顛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金荃》《浣花》,能有此氣像耶?
    附記:帝王之淚與百姓之淚
    [十六]
    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是後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附記:周濟的詞
    [十七]
    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傳》《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後主是也。
    [十八]
    尼采謂:一切文學,餘愛以血書者。後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詞亦略似之。然道君不過自道身世之戚,後主則儼有釋迦、基督擔荷人類罪惡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十九]
    馮正中詞雖不失五代風格,而堂廡特大,開北宋一代風氣。與中、後二主詞皆在《花間》範圍之外,宜《花間集》中不登其隻字也。
    [二十]
    正中詞除《鵲踏枝》《菩薩蠻》十數闋*煊赫外,如《醉花間》之高樹鵲銜巢,斜月明寒草,餘謂韋蘇州之流螢度高閣、孟襄陽之疏雨滴梧桐不能過也。
    [二十一]
    歐九《浣溪沙》詞綠楊樓外出秋千。晁補之謂:隻一出字,便後人所不能道。餘謂:此本於正中《上行杯》詞柳外秋千出畫牆,但歐語尤工耳。
    [二十二]
    梅舜[聖]俞《蘇幕遮》詞:落盡梨花春事[又]了。滿地斜[殘]陽,翠色和煙老。劉融齋謂:少遊一生似專學此種。餘謂:馮正中《玉樓春》詞:芳菲次第長相續。自是情多無處足。尊前百計得春歸,莫為傷春眉黛促[蹙]。永叔一生似專學此種。
    [二十三]
    人知和靖《點絳唇》、舜[聖]俞《蘇幕遮》、永叔《少年遊》三闋為詠春草*調,不知先有正中細雨濕流光五字,皆能攝春草之魂者也。
    [二十四]
    《詩?蒹葮》一篇,*得風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意頗近之。但一灑落,一悲壯耳。
    [二十五]
    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騁,詩人之憂生也;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似之。終日馳車走,不見所問津,詩人之憂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繫在誰家樹似之。
    [二十六]
    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眾裡尋他千百度。回頭驀見[驀然回首],那人正[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也。此等語皆非大詞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釋諸詞,恐為晏、歐諸公所不許也。
    [二十七]
    永叔人間[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直須看盡洛城花,始與[共]東[春]風容易別,於豪放之中有瀋著之致,所以尤高。
    [二十八]
    馮夢華《宋六十一家詞選?序例》謂:淮海、小山,真古之傷心人也。其淡語皆有味,淺語皆有致。餘謂此唯淮海足以當之。小山矜貴有餘,但可方駕子野、方回,未足抗衡淮海也。
    [二十九]
    少遊詞境*為淒婉。至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則變而淒厲矣。東坡賞其後二語,猶為皮相。
    [三十]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紛其無垠兮,雲霏霏而承宇樹樹皆秋色,山山盡[唯]落暉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氣像皆相似。
    [三十一]
    昭明太子稱:陶淵明詩跌宕昭彰,獨超眾類;抑揚爽朗,莫之與京。王無功稱:薛收賦韻趣高奇,詞義晦遠;嵯峨蕭瑟,真不可言。詞中惜少此二種氣像,前者唯東坡,後者唯白石略得一二耳。
    [三十二]
    詞之雅鄭,在神不在貌。永叔、少遊雖作艷語,終有品格。方之美成,便有淑女與倡伎之別。
    [三十三]
    美成詞深遠之致不及歐、秦,唯言情體物,窮極工巧,故不失為**流之作者。但恨創調之纔多,創意之纔少耳。
    [三十四]
    詞忌用替代字。美成《解語花》之桂華流瓦,境界極妙,惜以桂華二字代月耳。夢窗以下,則用代字*多。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則語不妙也。蓋意足則不暇代,語妙則不必代。此少遊之小樓連苑繡轂雕鞍,所以為東坡所譏也。
    [三十五]
    瀋伯時《樂府指迷》雲:說桃不可直說破桃,須用'紅雨''劉郎'等字,說柳不可直說破柳,須用'章臺''灞岸'等字。若惟恐人不用代字者。果以是為工,則古今類書具在,又安用詞為耶?宜其為《提要》所譏也。
    [三十六]
    美成《青玉案》[蘇幕遮]詞:葉上初陽干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覺白石《念奴嬌》《惜紅衣》二詞,猶有隔霧看花之恨。
    [三十七]
    東坡《水龍吟》詠楊花,和均而似元唱。章質夫詞,元唱而似和均。纔之不可強也如是!
    [三十八]
    詠物之詞,自以東坡《水龍吟》*工,邦卿《雙雙燕》次之。白石《暗香》《疏影》格調雖高,然無一語道著,視古人江邊一樹垂垂發等句何如耶?
    [三十九]
    白石寫景之作,如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數峰清苦,商略黃昏雨高樹[柳]晚蟬,說西風消息,雖格韻高*,然如霧裡看花,終隔一層。梅溪、夢窗諸家寫景之病,皆在一隔字。北宋風流,渡江遂*。抑真有運會存乎其間耶?
    [四十]
    問隔與不隔之別,曰:陶、謝之詩不隔,延年則稍隔矣;東坡之詩不隔,山谷則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處唯在不隔。詞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詞論,如歐陽公《少年遊》詠春草上半闋雲:闌干十二獨憑春。晴碧遠連雲。二月三月,千裡萬裡[千裡萬裡,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語語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雲謝家池上,江淹浦畔,則隔矣。白石《翠樓吟》此地。宜有詞仙,擁素雲黃鶴,與君遊戲。玉梯凝望久,嘆芳草、萋萋千裡,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消[銷]英氣,則隔矣。然南宋詞雖不隔處,比之前人,自有淺深厚薄之別。
    [四十一]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服食求神仙,
    多為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寫情如此,方為不隔。“采菊
    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天似穹廬,籠蓋四
    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寫景如此,方為不隔。
    [四十二]
    古今詞人格調之高,無如白石。惜不於意境上用力,故覺無言外之味,弦
    外之響,終不能與於**流之作者也。
    [四十三]
    南宋詞人,白石有格而無情,劍南有氣而乏韻。其堪與北宋人頡頏者,唯
    一幼安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詞可學,北宋不可學也。學南
    宋者,不祖白石,則祖夢窗,以白石、夢窗可學,幼安不可學也。學幼安
    者率祖其粗獷、滑稽,以其粗獷、滑稽處可學,佳處不可學也。幼安之佳
    處,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氣像論,亦有“橫素波” “干青雲”之概,
    寧後世齷齪小生所可擬耶?
    [四十四]
    東坡之詞曠,稼軒之詞豪。無二人之胸襟而學其詞,猶東施之效捧心
    也。
    [四十五]
    讀東坡、稼軒詞,須觀其雅量高致,有伯夷、柳下惠之風。白石雖似蟬蛻
    塵埃,然終不免局促轅下。
    [四十六]
    蘇、辛,詞中之狂。白石,猶不失為狷。若夢窗、梅溪、玉田、草窗、中
    【西】麓輩,面目不同,同歸於鄉願而已。
    [四十七]
    稼軒中秋飲酒達旦,用《天問》體作《木蘭花慢》以送月,日: “可憐今
    夕月,向何處、去悠悠?是別有人間,那邊纔見,光影東頭?”詞人想
    像,直悟月輪繞地之理,與科學家密合,可謂神悟。
    [四十八]
    周介存謂: “梅溪詞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劉融齋謂: “周
    旨蕩而史意貪。”此二語令人解頤。
    [四十九]
    介存謂夢窗詞之佳者,如“水【天】光雲影,搖蕩綠波,撫玩無極,追尋已
    遠”。餘覽《夢窗甲乙丙丁稿》中,實無足當此者。有之,其“隔江人在
    雨聲中,晚風菰葉生秋怨”二語乎?
    [五十]
    夢窗之詞,吾得取其詞中一語以評之日: “映夢窗,凌【零】亂碧。”玉田
    之詞,餘得取其詞中之一語以評之日: “玉老田荒。”
    [五十一]
    “明月照積雪” “大江流日夜” “中天懸明月” “黃』長】河落日圓”,此
    種境界,可謂千古壯觀。求之於詞,唯納蘭容若塞上之作,如《長相思》
    之“夜深千帳燈”、《如夢令》之“萬帳穹廬人醉。星影搖搖欲墜”差近
    之。
    [五十二]
    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漢人風
    氣,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來,一人而已。
    [五十三]
    陸放翁跋《花問集》謂: “唐季五代,詩愈卑,而倚聲者輒簡古可愛。
    能此不能彼,未可【易】以理推也。”《提要》駁之謂: “猶能舉七十斤
    者,舉百斤則蹶,舉五十斤則運掉自如。”其言甚辨。然謂詞必易於詩,
    餘未敢信。善乎陳臥子之言日: “宋人不知詩而強作詩,故終宋之世無
    詩。……然其歡愉愁苦【怨】之致,動於中而不能抑者,類發於詩餘,故其
    所造獨工。”五代之詞所以獨勝,亦以此也。
    [五十四]
    四言敝而有楚辭,楚辭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詩敞而有律*,律*
    敞而有詞。蓋文體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習套。豪傑之士,亦難於其中自
    出新意,故遁而作他體,以自解脫。一切文體所以始盛終衰者,皆由於此。故
    謂文學後不如前,餘未敢信。但就一體論,則此說固無以易也。—4J55
    [五十五]
    詩之《三百篇》《十九首》,詞之五代、北宋,皆無題也。非無題也,詩
    詞中之意,不能以題盡之也。自《花庵》《草堂》每調立題,並古人無題
    之詞亦為之作題。如觀一幅佳山水,而即日此某山某河,可乎?詩有題而
    詩亡,詞有題而詞亡。然中材之士,鮮能知此而自振撥者矣。
    [五十六]
    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寫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辭脫口而出,
    無矯揉妝束之態。以其所見者真,所知者深也。詩詞皆然。持此以衡古今
    之作者,可無大誤矣。叫78
    [五十七]
    人能於詩詞中不為美剌投贈之篇,不使隸事之句,不用粉飾之字,則於此
    道已過半矣。
    [五十八]
    以《長恨歌》之壯采,而所隸之事,隻“小玉” “雙成”四字,纔有餘
    也。梅村歌行,則非隸事不辦。白、吳優劣,即於此見。不獨作詩為然,
    填詞家亦不可不知也。
    [五十九]
    近體詩體制,以五七言*句為*尊,律詩次之,排律*下。蓋此體於寄
    興、言情,兩無所當,殆有韻之駢體文耳。詞中小令如*句,長調似律
    詩,若長調之《百宇令》《沁園春》等,則近於排律矣。
    [六十]
    詩人對宇宙人生,須入乎其內,又須出乎其外。入乎其內,故能寫之:出
    乎其外,故能觀之。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成能
    入而不出。白石以降,於此二事皆未夢見。
    [六十一]
    詩人必有輕視外物之意,故能以奴僕命風月。又必有重視外物之意,故能
    與花鳥共憂樂。
    [六十二]
    “昔為倡家女,今為蕩子婦。蕩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 “何不策高足,
    先據要路津。無為久貧【守窮】賤,撼軻長苦辛”,可謂淫鄙之尤。然無視
    為淫詞、鄙詞者,以其真也。五代、北宋之大詞人亦然。非無淫詞,讀之
    者但覺其親切動人。非無鄙詞,但覺其精力彌滿。可知淫詞與鄙詞之病,
    非淫與鄙之病,而遊詞之病也。 “豈不爾思,室是遠而。”而子日: “未
    之思也,夫何遠之有?”惡其遊也。
    [六十三]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平沙。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
    涯。”此元人馬東籬《天淨沙》小令也。寥寥數語,深得唐人*句妙境。
    有元一代詞家,皆不能辦此也。
    [六十四]
    白仁甫《秋夜梧桐雨》劇,瀋雄悲壯,為元曲冠冕。然所作《天籟詞》,
    粗淺之甚,不足為稼軒奴隸。豈創者易工,而因者難巧歟?抑人各有能有
    不能也?讀者觀歐、秦之詩遠不如詞,足透此中消息。
    附錄一:《人間詞話》背景談
    附錄二:詩詞引用
    後記
  • 每一個文學評論家都會有自己*為標榜的美學趣 味,或是性靈,或是興趣,或是舂容大雅,或是雅人 深致,每每成為文人或派別頭上的標簽。而為王國維 所標榜的,就是“境界”。
    作為美學概念,“境界”是指藝術品為我們營造 出來的一種幻境,使我們可以輕易地迷失其中,渾然 忘記了現實世界的存在。無論你看一幅畫,聽一首歌 ,讀一首詞,隻要你深深陶醉了,陷入物我兩忘的狀 態了,那麼你就進入了它的“境界”。
    之所以說“詞以境界為*上”,並不意味著詞以 外的藝術形式另有審美上的*高標準,隻不過相對而 言,尤其是相對詩歌而言,詞於境界上的要求*高。
    我們初學詩詞的時候,往往很難分清詩與詞的區 別,以為詞就是不整齊的詩,詩就是整齊的詞,於是 當我們讀到《浣溪沙》這類整齊的詞牌,便很難理解 這為什麼是詞而不是詩,*難理解詩與詞究竟有什麼 本質性的區別。
    在古代的語境裡,詩與詞的分野好比古典音樂與 流行歌曲的分野,*加形像一點來說,好比巴赫與鳳 凰傳奇的分野。詩,於詩人自身是“言志”的工具, 於社會而言是“教化”的工具;而詞,無論於詞人自 身抑或社會,都僅僅是一種娛樂手段罷了。寫詩,總 少不得端幾分架子,扮一點端莊;填詞,不妨放浪形 骸,聲色犬馬。
    宋代是詞的**個盛世,那時候文人寫詩重在理 趣,要把宇宙人生的大道理講給你聽,諸如“清心為 治本,直道是身謀”,即便藝術性再強一點,也無非 是“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或者“問 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於是情趣的抒發 便**寄托於詞了。文人在詩中端起架子,在詞中放 下架子。編纂文集,詩每每列於全集之首,詞則** 不予收錄。這意味著詩是大雅中的大雅,詞是全不登 大雅之堂的玩物。
    所以我們纔會發現,同一首詩哪怕流傳有不同的 版本,字句出入往往相當細微,而同一首詞的不同版 本,非但字句會出入到幾乎看不出是同一首詞來,甚 至關於創作者身份的說法也往往五花八門。在很長的 時期裡,詞都不曾被人們認真地保存,著作權也不曾 得到人們的認真對待。
    2. 詩和詞原先都是入樂的,都是作為“歌詞”而存 在的。當然,古時候的音樂並不是**意義上的音樂 。
    儒家提倡禮樂之道,音樂是作為一種不可或缺的 教化手段被標榜出來的。既然意在教化,旋律與歌詞 當然不可以輕浮。但是,哪怕是飽讀詩書的士大夫們 ,也不可能**脫離低級趣味,總還想找一點輕浮的 娛樂,好比一個人縱是聽慣了瓦格納的恢宏歌劇,甚 至自己也能寫出《馳騁的女武神》那樣的莊嚴之歌, 但總還喜歡在KTV包間裡胡亂喝些佳釀,和小歌星們 合唱幾首通俗歌曲。這就是宋代士大夫經典的生活模 式,詞就是他們放縱的休閑。
    詞牌就是歌譜,每一個詞牌都是一段固定的旋律 。按照旋律的要求撰寫新的歌詞,是謂填詞。一首詞 填好之後,便可以當即交給歌女演唱。然而古代樂譜 是一種相當不嚴格的事物,於是隨著時代嬗變,詞的 唱法漸漸失傳,詞終於變成了一門純粹的文字藝術。
    當詩與詞先後脫離了音樂,先後成為純粹的文字 藝術之後,原先的森嚴壁壘便顯得毫無必要了。詩已 經不再是廟堂雅樂的歌詞,詞也不再是酒筵歌女的淺 斟低唱,又何必再存什麼雅俗之分呢?於是到了清代 ,喜好填詞的人不斷為詞爭取地位,到了王國維的時 代,詞與詩幾乎可以並駕齊驅了。時代的文學呼聲也 悄然發生了變化,人們不復在意詞與詩是否地位相當 ,而是在意在旗鼓相當的地位上,較之於詩,詞究竟 有哪些特殊的妙趣。
    3. 一切可以入詩的題材亦可以入詞,反之亦然,但 我們隻要多讀同一題材的詩與詞,就會發現兩者在表 現形式上*本質的差異:詩永遠是對稱的,詞幾乎都 是不對稱的。正是因為這一點差異,詩宜於大開大合 、往來暢達,詞宜於吞吞吐吐、欲說還休。所以“大 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樣的句子隻能是好詩而 不能是好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這樣的句子隻能是好詞而不能是好詩。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一聯 很宜於舉例,因為作者晏殊既將它放進詩裡,又將它 放進詞裡。
    詩是一首七律,題為《示張寺丞王校勘》: 元巳清明假未開,小園幽徑獨徘徊。春寒不定斑 斑雨,宿醉難禁灩灩杯。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遊梁賦客多 風味,莫惜青錢萬選纔。
    律詩章法森嚴,可以說是詩歌裡的八股文,每兩 句一聯,四聯以起、承、轉、合的套路銜接,“無可 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位於全詩之頸聯,起 到轉折的作用。再看晏殊的《浣溪沙》: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 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 徘徊。
    首先要提醒讀者留心的是:***大多數的詩詞 選本都是以語意為依據來加標點的,這雖然符合現代 人的閱讀習慣,卻在相當程度上犧牲了詞的形式美; 我這裡是依照詞譜上的韻腳規範來做的標點,每個句 號代表一個韻腳,亦即代表語句“形式上的結尾”。
    這首《浣溪沙》貌似和七言詩區別不大,但讀起來韻 味迥然:詞的上闋是獨立的三句,每句一韻;下闋仍 是三句,卻隻有兩韻,前兩句構成了一聯對仗。
    對比之下我們會發現:詩屬於偶數之美,詞屬於 奇數之美。前者無論句式、韻腳,都要求兩兩成對; 後者即便是貌似齊整的形式(《浣溪沙》即是七言六 句),本質上仍然是參差不齊的。所以,詩是閉合性 的,有穩定感;詞是開放性的,有不穩定感。正是因 為這樣的差異,纔有了詩與詞在美學追求上的不同。
    以古建築來比擬,詩如同北京故宮,詞如同蘇州園林 。
    詞有開放性,所以*需要讀者來加入其中;詞有 不穩定性,所以*需要讀者來“攙扶”。正是因為這 樣的緣故,較之於詩,詞*宜於藝術幻境的營造,* 容易將讀者帶入物我兩忘的沉迷裡。
    以這樣的標準來衡量,五代、北宋的詞確實勝過 南宋,這正是王國維所謂“五代、北宋之詞所以獨* 者在此”的道理。當然,標準不同,優劣之分自然隨 之不同。有清一代號稱詞學的中興時代,盛世勝於兩 宋,大宗大派各有一套美學標準,對南宋的詞壇名家 每多推崇。王國維提出境界說,其實就是在和清代詞 壇對話,指出那些前輩名家因為看錯了詞的美學本質 ,所以纔有了或錯誤或偏頗的詞學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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