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見出了太陽,趙維山站在靈堂外面,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身子,準備好好地接受一下陽光的沐浴,以緩減一下連日來的疲累。王平卻陪著一個頭戴禮帽,身穿藍色長衫的人進了靈堂。 凡王平陪進的人,趙維山知道絕非一般人物。他趕緊向靈堂走去,以便接待這位大員。 隻見此人將禮帽摘下,在楊如風的棺前鞠了三個躬,轉身就欲離去。 趙維山趕緊走上前,雙手一抱拳道:“不知長官駕到,在下有失遠迎,還請長官坐下喝杯茶再走如何?” 戴禮帽的人眼睛一斜,對王平道:“這位是誰?怎麼這麼眼生?” 王平趕緊介紹道:“這是剛來特務處不久的趙維山趙先生,電信科副科長,他是組座的助手,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回頭又向趙維山介紹道:“這是文天月文先生,上海天月集團的董事長,組座的生前好友。也是戴老板的密友。” 文天月道:“哦?不簡單吶,從美國回來的?既然是如風老弟的助手,怎麼沒保護好他?” 怪不得出口就如此咄咄逼人,原來是戴老板的密友。趙維山知道,這樣的人別看他一個商人,能量卻是很大的。稍不注意,就要惹下大禍。 他趕快以十分謙遜的態度道:“是的,在下無能,沒能保護好組座,在下正在內疚呢。” 王平趕快解釋道:“這事可不能怪趙副科長。當時,是我帶幾名弟兄在醫院護衛。唉,都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組座,我真該死啊!” 見王平如此說,文天月當然不好再說什麼,隻嘆了一口氣道:“如風老弟是個豪氣漢子,可惜英年早逝。這上天為什麼偏不佑好人呢。”說著,語氣裡已帶著哽咽。 趙維山見他如此,趕快勸解道:“文老板不必如此,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會為組座報仇的。” 剛送走文天月,又一個身穿中山裝,剃平頭,戴墨鏡的人在王平的陪同下進來了。 趙維山正要上去打招呼,王平卻向他使了個眼色,趙維山立即裝作沒看見來人一樣,向靈堂外無人的地方走去。 不一會,王平和剃平頭戴墨鏡的人一先一後來到了趙維山面前。 還沒等王平介紹,趙維山便先打招呼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閣下應當是‘雲峰當鋪’的雷老板了。” 哈哈一笑,雷三喜道:“怪不得王長官對您如此敬佩,果然名不虛傳。老朽正是‘雲峰當鋪’的掌櫃雷三喜。” 淡淡一笑,趙維山道:“雷老板過獎了,王兄其實也是謬獎。維山一介書生,你們如此說,真使我慚愧莫名。雷老板此時前來,想必有重要消息相告?” 雷三喜趕緊小聲在趙維山的耳邊道:“目標出現了,約定明天下午三點以前來拿貨。” 趙維山一喜道:“真的?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吧?” 雷三喜道:“沒有,我完全按王長官教的那套應付她的,我是作生意的人,漫天要價是很正常的。” 點了點頭,趙維山道:“很好!此事若能成功,您將是首功。屆時,政府定會對您予以獎勵。” 嘿嘿一笑,雷三喜道:“那就太感謝趙長官您了。其實,這也沒什麼,這是每個中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我隻是運氣好踫上了而已。” 趙維山道:“您說的不錯,值此國難當頭之際,若每個中國人都能像您這樣,何愁日寇不敗?這樣吧,您先回去,要做得一切就如沒發生一樣。其餘的事,就由我來安排了。隻是,我們的目標是個極其殘忍又極其狡猾的人,她不但自己身上帶著武器,很有可能還有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