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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教授女士,
我拿到您的通訊地址,要歸功統私人秘書。我第二天就給他撥通電話,謊稱晚宴主角的事跡讓我思緒萬千,我不得不跟他寫信,向他描述他讓一個作家如何浮想聯翩。您是神學家,對您就得說:在我這裡,撒謊更多地是一個語言學而非道德難題。所以我拿著您的地址已經兩個星期了,我每天都給您寫信,這些不得不寫的信從未寄出。我收到太多向我吐露與我無關的心曲的信件。這些信多半來自女人。我不能隨便扔了。多少年來,我家的抽屜和盒子塞滿了這類信件。在我的《喜沙》出版之後。這本書讓我出了名(這本書也讓您知道我的名字)。我感覺自己有過錯,至少要負責任。我可以把這些信視為一種資本。但如果我想變現,我會發現它們的價值微乎其微。盡管如此,我還是不無感情地儲藏這些男人女人的長篇情感傾訴。這些對我表示欣賞和贊同的信件寫得激情澎湃,語調高亢而且常常很優美,您千萬別誤會,我絲毫沒有在您面前貶低它們的意思。我甚至希望自是帶著真誠的禮貌給人輕松地回信。我跟不止一個人由此成為正兒八經的信友。當然女人寫的是比我那是含糊其辭的回信有著更為強烈的情感。畢竟是回信的一方。 我為什麼給您寫這些? 我不得不擔心,對於這類不請自來的情感推銷您跟我一樣熟悉。我隻是在紙上公開亮相。您卻不斷四處亮相,您上課,參加討論,出現在丈夫的左右。所以我知道您在好的情況下帶著何種感覺看我這封唐突的郵件。也許您根本不讀這些唐突的郵件。給我寫信的女人是這樣對我說。她要寫的一句話我現在也難以割舍:如果這封信您讀到了這裡,那麼…… 好吧,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哪怕我有一點點貶低或者嘲笑這些信誓旦旦的郵件的意思,我現在就在貶低和嘲笑自己,因為我現在也在信誓旦旦。而且,給我貿然寫信的那些人士從沒覺得自身渺小或者可笑。她們隻是覺得給我寫信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她們本來很不情願給我寫信。但終還是寫了。 我現在描述的,更多地是我自己,不是給我寫信的人。 我想寫點別的。一種自美景宮的晚宴以來一天強過一天的情感體驗:您使我保存在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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