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是窮人的鑽石 1998深秋。 深秋的北方風向西吹,路邊的堅石衝過流水,那顆搖滾的心被徹夜抽打,那記響亮的名字被驚飛。一個五道口女子,帶著五道傷口,背誦我1988深秋寫的詩,向著1998的悲秋飛奔。 她奔向三裡屯,三裡屯的夜空星星是窮人的鑽石;她手捧寒徹淒艷的野百合,告之我野百合也有秋天。 我在1998深秋迎來一場離婚,每晚駐扎在三裡屯北街48號的“戴茜小屋”,酒吧的女老板叫小海,她老給我聽齊秦的《星星是窮人的鑽石》。我一見她就說:悲哀如大海。她立馬回應:傾訴找小海。 那個內心有五道傷口的五道口女子,喝高了進“戴茜小屋”,直眉瞪眼就說:你起證的時候,我阻止過你;你撕證的時候,我伴隨著你。哥,什麼都不說了,說什麼都等於沒說,喝! 一邊喝,一邊聽,《星星是窮人的鑽石》:愛是防備,愛是午夜再夢回的傷悲;愛是無界,愛是浮雲來去多少回。星星是窮人的鑽石,一顆真心不需任何裝飾;星星是窮人的鑽石,不去珍惜,愛不會一生一世。 這一夜,我覺得齊秦真不像“北方的狼”,而是“北方的羊”。2000年,在88號凌晨的酒意中,我跟老齊秦戰了一把骰子,我以無比真誠的“六個六”(大仙四個六,齊秦兩個六)勝出,然後對喝高的齊秦說:齊哥,不讓我的骰子陪你過夜。齊秦說:這歌好耳熟。 星星是窮人的鑽石,真他媽超現實,以至於我都不想回到現實。我在三裡屯北街48號“戴茜小屋”,在“喜力”之中喜獲千鈞之力,給五道口女子背誦諾貝爾文學獎人、法國詩人蘇利—普呂多姆的《銀河》:星星們,你們是人類的先祖,你們也是神的先祖,為什麼你們竟含著淚?星星們回答:我們孤獨…… 三裡屯的星星也在回答:我們孤獨!三裡屯的人類也在回答:我們孤獨!我跟五道口女子一邊踫杯一邊高喊:我們孤獨! 這時候,在薊門橋和小西天一帶白天上學、晚上銷酒的女大學生,紛紛躍上酒桌,以後來楊麗萍“雲南印像”的舞姿,在張學友《一千個傷心的理由》的歌聲中,把身姿緩緩倒向傷心的層面…… 在女大學生的high舞中,我跟五道口女子恍然走出“戴茜小屋”,星鬥滿天,星漢燦爛。我說:星星是窮人的戒指。她說:是鑽石。我說:是鑽戒。 婚姻的一顆鑽戒,相中時萬般喜悅,離婚時四分五裂! 浪漫的事兒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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