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讀人群 :普通大眾◆
尼卡十年言情巨獻大結局,百萬讀者口口相傳的民國言情經典。
萬裡河山,滿目塵煙;似幻似真,一眼,一生。
縱是鏡花水月,他也願,用一生一世等她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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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生死契闊的民國舊夢;一段跌宕起伏先婚後愛的旖旎往事;一部讓人讀了又讀,欲罷不能的民國言情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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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生走過zui長的路,是從一紙婚書通往她心裡的路。
人間優雅·滬上名門閨秀vs意氣風發·西北將門之後:
是倔強與倔強的踫撞,還是愛與不愛的較量?
又愛又痛,亦虐亦甜。
備受追捧民國CP,百萬讀者競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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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初,以為是妥協;後來,纔發現是命運!
家族博弈,時局動蕩,誤會迭起。
邊塞烽火,遍地狼煙,
也曾琴瑟和鳴,也曾舍命奔赴。
當纏綿抵不過現實,當前路雲遮霧掩,
他們如何抵擋命運的驚濤駭浪?執子之手,如何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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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火盆燃著,炭火紅而旺,可怎麼也暖不到身上來。她站起來出了房門,在廊上慢慢踱著步子。除了風吹竹葉沙沙作響,偶爾有那麼一兩聲,許是樹枝折斷的動靜,還有她的腳步聲。她站下來,覺察耳邊有輕細的呼吸聲,但仔細辨別,又不見蹤跡。她此時正站在一扇窗前,窗簾掩著,看不到裡面。她向前邁了兩步,忽然間窗簾挑起半扇,一張臉出現在窗後。
靜漪嚇得往後倒退數步,還沒等她看清什麼,窗簾已經落了下來。白婆子突然出現在她身側,她心髒幾乎跳停,睜大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白婆子。
白婆子說:“夜晚寒冷,七少奶奶還是回自己房裡吧。”
靜漪轉過頭去,看著那嚴絲合縫的窗簾。那窗簾後似乎有個人影,一動不動,和她隔著這層紗對視著……
身後忽然有聲響,靜漪受到驚嚇,轉身想要跑,卻被人拉住了手。一聲尖叫哽在喉中,她渾身哆嗦起來……
“是我。別怕。”
是陶驤堅定沉渾的聲音,一點沒錯。這聲音把她從恐懼中拉了回來。
廊上燈籠高懸,燈光卻並不明亮。但她看清了他胸前的徽章,心跳仍然劇烈,人卻慢慢鎮定下來。她輕輕點了點頭,看著他:“你怎麼來了這兒?”
陶驤松開手。他的臉色愈見森冷,開口則波瀾不驚:“我先帶你離開。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靜漪隻管看著陶驤。她鼻尖發酸,輕聲說:“你要和我說什麼,可以在這裡說的。”
陶驤一伸手,李大龍上來,將他的大衣交給他。他接過來抖了下,給她披在身上,然後徑自走進房內去。
靜漪看了眼在外頭警戒的侍從。除了李大龍,今天他身邊的侍從比平常要多幾名。她想也許是有些不尋常的事發生了,而她還不知道。
身上的大衣有他的味道,是淡淡的煙草味和清新的皂香。在這寒涼的夜裡,聞起來也有些冷冷的。
靜漪隨手關上了門。陶驤立於屋內,打量著這間布置簡單的房間。
他看了她,說:“協議書在口袋裡。”
靜漪愣了下,伸手探進口袋,果然有一個信封。
“字我已經簽了。”陶驤坐了下來,示意她也坐。
靜漪坐了,打開信封,將裡面厚厚的文件抽出來。最上面的一式兩份,正是離婚協議書。她粗粗一看,一條條列得很清楚,內容並不復雜。而落款處,是他工整的字跡,寫著“陶驤”二字,還有今天的日期,鮮紅的印章。
她緊盯了這一條:二人育有一女,由男方撫養……雙眼便模糊。
陶驤趁她看文件的工夫,從屋角桌案上取來了筆墨。他拿了毛筆,輕輕蘸了墨,端正地置於硯臺上,說:“三日之期未滿,我已成你所描述之偽君子。看來你的人比你想像的效率還要高得多。”
靜漪怔住。
“奶奶從什川回來的路上被示威者攔截,車子被燒毀,司機重傷,隨行車輛人員通通被圍困……若不是我早有準備,派人接應,後果難料。”陶驤緩慢地說著。
靜漪呼的一下站了起來。陶驤平靜地望著她:“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送我的這份臨別大禮?我原本便無意將囡囡給你,這樣一來就更不會如你所願。”
靜漪的手按在桌上,撐著身子。
“奶奶怎麼樣?”靜漪問。
“你還關心奶奶怎麼樣?”陶驤反問,“你手握利刃之時,難道沒想到一定會有這一刻?”
靜漪閉了閉眼。山呼海嘯般的遊行隊伍仿佛在從她面前走過……她緊咬著牙關,低聲道:“我本意並非如此。”
陶驤看著她,並不發話。從他眼中,也再看不出情緒波動。
靜漪低了頭,眼前筆墨紙硯具備,那紙上幻化出來的,竟是囡囡胖嘟嘟的面龐……她的手指觸到筆杆,那面龐倏然消失。萬箭穿心般,痛徹心扉。
“你能答應我嗎?”她問。
“說。”陶驤說。
“保護好囡囡。絕不讓她身處險境。”她說。
“好。”他說。
“答應我,永遠不要讓她來到這裡,哪怕她闖了禍、犯了錯……那我……就簽這個字。”她看著他的眼睛。
“好。”他說。
“你答應我的這些,一旦有一天你做不到,我有權帶走她。”她的眼前陣陣發黑……她的女兒,是她骨中的骨、血中的血,要離開她,她肝腸寸斷……她不得不用力撐著桌子,好半晌纔能拿起那支筆來。
筆端有些澀,“程靜漪”三個字筆畫又甚多,她不得不停下來幾次,纔能寫完自己的名字……手邊沒有印鋻,她看了一會兒他名下那鮮紅的朱砂印,低頭咬破了左手拇指。鮮血從傷口處冒出來,鑽心地疼。她右手拇指貼上左手,沾了鮮紅的血,按在自己的名字上,血跡和未干的墨跡混在了一處。
陶驤將手帕遞上,靜漪沒接。她捏著流血的手指,疼痛漸漸由指尖擴散到全身。她疼到發抖,連視線都在抖……她望著在她模糊的視線中穩如泰山的他,說:“我會回來接她的。我一定會有回來接她的一日。”
陶驤取了其中一張協議書,疊好放在左胸前口袋裡,說:“那些文契你收著。你該得的,一樣不會少。”
“囡囡,和時間,什麼都補償不了我失去的這兩樣……”靜漪伸手將桌上的那些文契拿了起來,兩三下之間,撕成碎片。然後她將腕上的金鑲玉鏈子取了下來,置於碎片之上。金光玉耀之中,斑斑血跡更加觸目驚心:“我要的,你再給不了我。”
陶驤一把拉過她的手,用手帕纏住她的手指,緊緊地繫上。
靜漪解開領口,將頸上戴的那枚玉墜取了下來。攥了一會兒,拉過他的手,將玉墜放在他手心裡。
玉墜還帶著她的體溫。
“給囡囡……給囡囡……”她重復著這句話,放了手。
跌跌撞撞地,她走出了這間冷屋子。
外面有重重的黑影,迫不及待地向她圍攏過來,讓她頭暈目眩。分明有人在叫她,她點頭應著,一時之間卻有些糊塗,簡直不知此時自己身處何方……她扶著圍欄走著,竹林前方的空地上,是如霜般的月光,有顫巍巍的黑影踏碎了那月光,清楚地叫著“靜漪”。
靜漪站定。她終於看清空地上來的人,細細地叫了聲“姑奶奶”——陶因澤拄著拐杖,由董媽攙著,伸手過來握住了靜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