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你們說一說我另外的一次經歷,也許*是命中注定的一次。
當時是一九四三年,我在昔日的波蘭逗留,在昔日的華沙,在既成事實的底層。蕭然寂靜。我在左迪亞、傑綿斯卡、伊普斯等原來咖啡館裡結交的一伙熟人和朋友,每星期二在魯查大街一個公寓裡聚會;在那兒,大家一面喝酒,一面都還力求按照以往的方式生活,當藝術家、作家和思想家……重新拾起往日的聊天話題和關於藝術的爭論……嘿,嘿,嘿,在繚繞的煙霧之中,他們坐著、躺著,至今歷歷在目,有的瘦骨嶙峋,有的筋疲力盡,但是所有的人都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比如,一個人呼喊:上帝;第二個人:藝術。第三個:民族;第四個:無產階級。大家爭論得十分熱烈,就這麼繼續下去――上帝、藝術、民族、無產階級――不知什麼時候,一位中年客人出現,又黑又干瘦,長一個鷹鉤鼻子;向每一個人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