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川 我帶著志乃去深川,那時我們纔相識不久。 深川是志乃出生的地方,她在那裡生活到十二歲,是個地道的“深川人”。去年春天,剛從東北偏遠鄉村來到東京的我要帶著志乃去深川,說來真有點奇妙。然而志乃自戰爭結束前一年的夏天疏散到櫪木後至今,再也沒回去看過被戰火燒得面目全非的深川,與此相反,從鄉下初來乍到的我一個月卻有兩三次,多的時候每周日都會到深川走一走,除了每天往返學校的必經之路外,深川應是東京都內我最熟悉的街道了。 途經深川從錦絲堀開往東京站的電車到洲崎運河處呈直角大拐彎,我們倆在深川東陽公園站前下車,志乃仿佛要好好聞一聞這裡的空氣似的挺直身子,環顧周圍的街道。那是七月間一個晴朗、炎熱的日子。臨時搭建的低矮平房鱗次櫛比,在白蒙蒙的塵埃和烈日的覆蓋下,如遊絲隱隱漂浮。 “啊,真是全變樣了!像是到了個接近陌生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