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識可以選擇接受什麼、抗拒什麼,這是件奇怪的事情。我剛剛經歷的這個夏天可謂是超現實的,就像做了一場夢:我回到了過去的幾個世紀,馴服了看不見的魔鬼,和爺爺那位凍齡的前女友相愛了——但是現在,在這個意想不到的當下,在佛羅裡達郊區這所我長大的房子裡,我發現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伊諾克來了,他癱坐在我家的米色組合式家具上,喝著我爸爸的坦帕灣海盜隊杯子裡的可樂;奧莉弗來了,她解開鉛鞋子的鞋帶,向天花板飄了上去,在我們面前繞著圈;賀瑞斯和休在我家的廚房裡,賀瑞斯端詳著冰箱門上的照片,休則急忙去拿點心;克萊爾來了,當她看到牆上的電視,被這個龐然大物驚得同時張大了兩張嘴巴;米勒德也來了,我母親的裝飾雜志從咖啡桌上飄了起來,在半空中打開了,他正在瀏覽,他的光腳則在我家的地毯上留下了足印。這一幕,我想像了上千遍,但做夢也想不到它會成真。現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