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曼納農場的瓊斯先生鎖好了雞舍,可是醉得忘了把雞舍上的小洞也堵上。他腳步踉蹌地走過院子,手裡提燈的光圈晃來晃去。在後門處,他踢掉靴子,從洗碗間的啤酒桶裡倒了最後一杯酒喝,然後摸到床邊。床上的瓊斯太太已經打起了呼嚕。
臥室裡剛一滅燈,農場的棚圈裡便一片忙亂。白天已經傳開話,說是老少校――即那頭得過“中等白鬃”獎的公豬――在前一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想跟別的動物講一講。大家同意一等到瓊斯先生不再礙事,就全到大谷倉裡踫頭。老少校(大家一直這樣稱呼他,不過他被送展時名字叫“威靈頓美物”)在農場裡德高望重,大家都很願意少睡一個鐘頭,來聽聽他有什麼話要說。
大谷倉裡的一頭有個稍稍凸起的平臺,少校已經舒服地臥在秸稈墊上,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