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是出神的形式,這是技術革命送給人的禮物。跑步的人跟摩托車手相反,身上總有自己存在,總是不得不想到腳上二水泡和喘氣:當他跑步時,他感到自己的體重、年紀,就比任何時候部意識到自身與歲月。當人把速度性能托付給一臺機器時,一切部變了:從這時候起,身體已置之度外,交給了一種無形的、非物質化的速度,純粹的速度。實實在在的速度,令人出神的速度。
慢的樂趣怎麼失傳了呢?啊,古時候閑蕩的人到哪兒去啦?民歌小調巾的遊手好閑的英雄,這些漫遊備地磨坊、在露天過夜的流浪漢,都到哪兒去啦?他們隨著鄉間小道、草原、林間空地和大自然一起消失了嗎?捷克有一句諺語用來比喻他們甜蜜的悠閑生活:他們凝望仁慈上帝的窗戶。凝望仁慈上帝窗戶的人是不會厭倦的:他幸福。在我們的世界裡,悠閑蛻化成無所事事,這則是另一碼事了。無所事事的人是失落的人,他厭倦,永遠在尋找他所 缺少的行動。
米蘭·昆德拉編著的《慢(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