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樁兇殺案在漏鬥街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牛麗窩在屋裡兩天沒出門。她大概是有些想家,以致夜裡發起燒來。立鼕後,都城下起雨,雨打在屋檐的鐵皮上時而發出驚天動地的響動。有時打雷,簡直就是夏天的陣勢。更多時候是整夜的淋漓不盡,那種細致繾綣的敲打,令牛麗一陣陣地恍惚。間或刺啦啦一陣子,像是一隻大鳥的翅膀扇過屋頂,飛向高遠的雲霧縹緲處。這種時候牛麗常會醒來,或是迷迷糊糊睡去,她紅著臉蛋總歸是醒了睡、睡了醒。
兩天水米未進,神經被燒得脆弱,人是糊裡糊塗,晝夜不分,連續幾個小時做夢。她說起了夢話,並且聽見自己發出被扼住喉嚨的咝咝聲。那個教導主任的老娘揪住牛麗胸口的紅領巾,不斷地按順時針方向卷動著,收緊著,直到她吐出舌頭。教導主任和他老婆袖手旁觀,他們的兒子躺在一邊的行軍床上,直挺挺的。那老婆子咒她生不出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