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時代留下的疊影(自序)在中國的歷史上,有兩個時代特別讓我著迷。一個是戰國,另一個是民國。它們有一個最重要的共性——戰亂,同時思想又是空前開放,群星璀璨,百家爭鳴。這兩個時代共同向我們印證了一句話——這是優選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事實上,這句話也似乎適合於任何一個時代。十年前,我開始創作以民國為背景的小說。現在,這些小說大都被貼上了“諜戰小說”的標簽。借此機會,我想再次重申——我堅定地認為我寫的隻是諜戰者的片斷人生,它可以發生在那個時代裡的任何一個人身上,也可以發生在任何一段動蕩的歲月裡。寫《郵差》的時候,我正好在上海念書。一次經過常德路,見到張愛玲曾住過的那幢常德公寓,遠遠看去它已經毫不起眼,但我知道當年它叫愛丁堡公寓,我還知道胡蘭成第一次登門拜訪不遇,他在門縫裡塞了張紙條……當時就有個念頭,寫一個發生在那個年代、那個地方的那種故事,不光是因為對那個年代、那個地方有種久違了的好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