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囚室。 這間囚室,四壁都用白紙裱糊過,雖過時已久,裱紙變了黯黃色,有幾處漏雨的地方。並起了大塊的黑色斑點,但有日光照射進來,或是強光的電燈亮了,這室內仍顯得潔白耀目。對天空開了兩道玻璃窗,光線空氣都不算壞。對準窗子,在室中靠石壁放著一張黑漆色長方書桌,桌上擺了幾本厚書和墨盒茶盅。桌邊放著一把鋸短了腳的矮竹椅,接著竹椅背後,就是一張鐵床,床上鋪著灰色軍毯,一床粗布棉被,折疊了三層,整齊地擺在床的裡沿。在這室的裡面一角,有一隻未漆的未蓋的白木箱擺著,木箱裡另有一隻馬桶躲藏在裡面,日夜張開著口,承受這室內囚人每日排洩下來的穢物。在白木箱前面的靠壁處,放著一隻藍瓷的痰盂,它像與馬桶比賽似的,也是日夜張開著口,承受室內囚人吐出來的痰涕與丟下去的橘皮蔗渣和紙屑。驟然跑進這間房來,若不是看到那隻刺目的很不雅觀的白方木箱,以及坐在桌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