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炳軍教授的《詩經》研究學術論文數十篇,很近結集成煌煌巨著出版面世,沾溉學林,囑我為序。對於《詩經》,我隻是個喜愛閱讀甚或吟誦的讀者,涉獵甚淺,實難置喙。但捧讀炳軍兄大著後,卻深感其分量之厚重,啟迪多多而獲益匪淺。因而乘此談點感想體會,與讀者交流互動,借以代序而聊以塞責。
古代中國,是個詩歌的國度。孔子說:“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包含詩性精神的審美生活,處處可見有關詩歌的創作欣賞與研究,早已深入人心,化為血脈,成為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不能須臾離開。而中國詩歌很早的源頭在《詩》與《騷》,形成了中國的優良文學傳統。其中,《詩經》的影響更為強烈而深遠,經孔子及歷代詩人墨客的不斷開拓,更是成為經典中的經典,高居儒家五經(《易》《書》《詩》《禮》《春秋》)之巔。先秦以前,作《詩》、用《詩》及傳《詩》,大致與當時的宗法禮制社會相適應,《詩》與禮自然湊泊,融為一體。禮必用詩樂來體現,而詩文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