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人生最初的記憶。是啊,我知道記憶這個詞現在已經不用了,但也是適合這幅畫的專享的詞吧,這幅畫既清晰得讓人感到刺痛,同時又那麼遙遠不像是真實的。觸踫這種記憶必須小心,因為每一次觸踫都會讓你疼痛。它本身當然就是一個傷口,是那種從來愈合不了的傷口。大概就像我腿上的那些傷口,右腳上也有一個——順便說起來,這個傷口你還能看得到,因為它甚至忍受不了床單的觸踫。傷口周邊有斑點的地方總是疼痛,傷口邊緣發黃紅腫,還有中間的膿水總是不斷——我記得的就是這個樣子。留下來的正是傷口,會繼續作證。隻有疼痛能夠戰勝失憶。
優選還是我繼續用這種方式說下去,按照順序來,這樣你就能了解一點有前後關聯的“我的生活史”,隻要一種生活的令人刺痛而且討厭的碎片還能多少建立起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