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們多久纔死的?” 被問話的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看了一眼後視鏡便繼續專注開車。時間剛過午夜,曼哈頓市中心的街道寒冷刺骨。冷鋒將天空擦得纖塵不染,早先下的雪給路面鍍上了一層白亮的光釉。對話的兩個男人正駕駛著一輛轟響的破舊“邦迪車”,這是聰明的文森特給這輛棕褐色SUV起的綽號。的確,這輛車有些年歲了,剎車需要修理,輪胎也需要更換。但這輛車是偷來的,招搖過市地送去修理總有些不明智——尤其是車上的這兩名乘客,剛剛殺了人。 開車的男人身材偏瘦,五十多歲,留著利落的黑色短發。他謹慎地拐入一條小街,繼續駕駛,從不加速,隻是精準地在某些路口轉彎,不偏不倚地行駛在小路的正中央。他似乎能夠一直這樣穩穩地開下去,不管前面的路是濕滑還是干燥,不管這輛車是不是剛剛卷入了一起謀殺。 他心細如發,又狡黠如狐。 多久纔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