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中,另一個發現是,這裡的農民家中,幾乎每家都放著一口打好了的棺材。說起棺材,這種裝殮死人的器物,我曾在黑夜裡獨自面對過。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一天黃昏,我隨莎蔭走進了一個農民的院子,主人把我和莎蔭帶進不同的兩間屋子,一位全身穿著白色喪服的年輕婦女把我帶進了一間放著一口大棺材的房子裡,她把我的行李放到坑上,講了幾句我沒有聽懂的話,便匆匆走了。
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的夜晚,窗臺上的一盞小油燈,發出豆粒般藍熒熒的光,院子裡寂靜無聲,白天采訪雖然累得夠戗,但是,我躺在炕上卻無論如何難以人睡,原因是身旁的那口棺材,使我浮想聯翩。我猜想,那棺材裡躺的死人可能是那位婦女的親人,但究竟是她的什麼人呢?是公公?婆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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