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蛙(精)/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獲獎長篇小說 |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名家名作 | 【市場價】 | 396-576元 | 【優惠價】 | 248-360元 | 【介質】 | book | 【ISBN】 | 9787532146871 | 【折扣說明】 | 一次購物滿999元台幣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2000元台幣95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3000元台幣92折+免運費+贈品 一次購物滿4000元台幣88折+免運費+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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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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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7532146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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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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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數: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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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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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日期:201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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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精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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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本: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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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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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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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284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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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所著的《蛙》通過講述一位鄉村女醫生的人生經歷,既反映了鄉土中國六十年的生育史,也揭示了當代中國知識分子靈魂深處的尷尬與矛盾。 小說由劇作家蝌蚪寫給日本作家杉谷義人的四封長信和一部話劇構成,講述了姑姑——一個鄉村婦產科醫生的人生經歷,在用生動感人的細節展示鄉土中國六十年波瀾起伏的生育史的同時,毫不留情地剖析了當代知識分子卑微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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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是莫言醞釀十餘年、筆耕四載、三易其稿,潛心打造的一部觸
及國人靈魂最痛處的長篇力作,初版於2009年。小說由劇作家蝌蚪寫給日
本作家杉谷義人的五封書信、四部長篇敘事和一部話劇組成,在藝術上極
大拓展了小說的表現空間。整部作品以從事婦產科工作五十多年的鄉村女
醫生姑姑的人生經歷為線索,用生動感人的細節和自我反省,展現了新中
國六十年波瀾起伏的“生育史”,揭露了當下中國生育問題上的混亂景像
,同時也深刻剖析了以敘述人蝌蚪為代表的中國知識分子卑微、尷尬、糾
結、矛盾的靈魂世界。
《蛙》獻給經歷過計劃生育和在計劃生育年代出生的千千萬萬讀者。
本書獲得中國最高文學獎——第八屆“茅盾文學獎”;2010年被《南
方周末》評選為2009年“文化原創榜年度圖書虛構類致敬作品”,並入選
多項年度好書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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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 第二部分 第三部分 第四部分 第五部分 聽取蛙聲一片——代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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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那地方,曾有一個古老的風氣,生下孩子,好以身體部位
和人體器官命名。譬如陳鼻、趙眼、吳大腸、孫肩……這風氣因何而生,
我沒有研究,大約是那種以為“賤名者長生”的心理使然,抑或是母親認
為孩子是自己身上一塊肉的心理演變。這風氣如今已不流行,年輕的父母
們,都不願意以那樣古怪的名字來稱謂自己的孩子。我們那地方的孩子,
如今也大都擁有了與香港臺灣、甚至與日本韓國的電視連續劇中人物一樣
優雅而別致的名字。那些曾以人體器官或身體部位命名的孩子,也大都改
成雅名,當然也有沒改的,譬如陳耳,譬如陳眉。 陳耳和陳眉之父陳鼻是我的小學同學,也是我少年時的朋友。我們是
1960年秋季進人大羊欄小學的。那是饑餓的年代,留在我記憶中*深刻的
事件,大都與喫有關。譬如我曾講過的喫煤的故事。許多人以為是我胡亂
編造,我以我姑姑的名義起誓:這不是胡編亂造,而是確鑿的事實。 那是一噸龍口煤礦生產的優質煤塊,亮晶晶的,斷面處能照清人影。 我後來再也沒見過那麼亮的煤。村裡的車把式王腳,趕著馬車,把煤從縣
城運回。王腳方頭、粗頸、口喫,講話時,目放精光,臉憋得通紅。他兒
子王肝,女兒王膽,都是我的同學。王肝與王膽是一卵雙胎。王肝身體高
大,但王膽卻是個永遠長不大的袖珍姑娘——說得難聽點吧,是個侏儒。 大家都說,在娘肚子裡時,王肝把營養霸光了,所以王膽長得小。卸煤時
正逢下午放學,大家都背著書包,圍看熱鬧。王腳用一柄大鐵鍬,從車上
往下鏟煤。煤塊落在煤塊上,嘩嘩響。王腳脖子上有汗,解下腰問那塊藍
布擦拭。擦汗時看到兒子王肝和女兒王膽,便大聲呵斥:回家割草去!王
膽轉頭就跑——她跑起來身體搖搖擺擺,重心不穩,像個初學走路的嬰孩
,很是可愛——王肝往後縮縮,但不走。王肝為父親的職業感到榮耀。現
在的小學生,即便父親是開飛機的,也體會不到王肝那時的榮耀。大馬車
啊,轟轟隆隆,跑起來雙輪卷起塵土的大馬車啊。駕轅的是匹退役軍馬,
曾在軍隊裡馱過*彈,據說立過戰功,屁股上燙著烙印。拉長套的是匹脾
氣暴躁的公騾,能飛蹄傷人,好張嘴咬人。這騾子雖然脾氣不好,但氣力
驚人,速度極快。能夠駕馭這頭瘋騾的也隻有王腳。村子裡有很多人羨慕
這職業,但都望騾卻步。這騾子已經咬傷過兩個兒童:**個是袁臉的兒
子袁腮,第二個是王膽。馬車停在她家門前時,她到騾前去玩,被騾子咬
著腦袋叼起來。我們都很敬畏王腳。他身高一米九,雙肩寬闊,力大如牛
,二百斤重的石碌碡,雙手抓起,胳膊一挺,便舉過頭頂。尤其讓我們敬
佩的,是他的神鞭。瘋騾咬破袁腮頭顱那次,他拉上車閘,雙腿叉開,站
在車轅兩邊,揮舞鞭子,抽打瘋騾屁股。那真是一鞭一道血痕,一鞭一聲
脆響。瘋騾起初還尥蹶子,但一會兒工夫便渾身顫抖,前腿跪在地上,腦
袋低垂,嘴巴啃著泥土,撅著屁股承揍。後來還是袁腮的爹袁臉說,老王
,饒了它吧!王腳纔悻悻地罷休。袁臉是黨支部書記,村裡*大的官。他
的話王腳不敢不聽。瘋騾把王膽咬傷後,我們都期待著再看一場好戲,但
王腳一鞭也沒打。他從路邊石灰堆上抓起一把石灰,掩在王膽頭上,把她
提回家去。他沒打騾子,卻抽了老婆一鞭,踢了王肝一腳。我們指指點點
地議論著那頭棕色的瘋騾。它瘦骨伶仃,眼睛上方有兩個深得可放進一枚
雞卵的凹陷。它的目光憂傷,似乎隨時都會放聲大哭。我們無法想像這樣
一匹瘦騾子怎會爆發出那樣大的力量。當我們一邊議論一邊向那騾子靠近
時,王腳便停止鏟煤,用凌厲的目光逼視我們,嚇得我們連連倒退。堆在
學校伙房前的煤堆漸漸高起來,車上的煤漸漸少了。我們不約而同地抽鼻
子,因為我們嗅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仿佛是燃燒松香的昧兒,又仿佛是
燒烤土豆的味兒。我們的嗅覺把我們的目光吸引到那一堆亮晶晶的煤塊上
。王腳攏馬驅騾,馬車離開校園。我們並沒像往常那樣,去追趕馬車,並
冒著被鞭子抽頭的危險跳上去過癮。我們目不轉睛,慢慢地向煤堆移動。 伙夫老王,挑著兩桶水,搖搖擺擺地走過來。他的女兒王仁美,也是我們
的同學,後來成為我的妻子。她是當時少有的沒用器官命名的孩子,因為
伙夫老王,是個有文化的人。他原本是公社畜牧站的站長,後因說話不當
犯了錯誤,被開除公職遣返回鄉。老王狐疑地看著我們。他以為我們要衝
進伙房哄搶食物吧?所以他說,滾,小兔崽子們!這裡沒有你們喫的,回
家喫你們娘的奶頭去吧。我們自然聽到了他的話,我們甚至也考慮了他的
建議,但他的建議無異於罵人。我們都是七八歲的孩子,怎麼還可能喫奶
?即便我們還喫奶,但我們的母親,都餓得半死,乳房緊貼在肋骨上,哪
裡有奶可喫?但沒人去跟老王理論。我們站在煤堆前,低頭彎腰,像地質
愛好者發現了奇異礦石;我們抽動鼻子,像從廢墟中尋找食物的狗。說到
這裡,首先要感謝陳鼻,其次要感謝王膽。是陳鼻首先撿起一塊煤,放在
鼻邊嗅,皺著眉,仿佛在思索什麼重大問題。他的鼻子又高又大,是我們
取笑的對像。思索了一會兒,他將手中那塊煤,猛地砸在一塊大煤上。煤
塊應聲而碎,那股香氣猛地散發出來。他揀起一小塊,王膽也揀起一小塊
;他用舌頭舔舔,品咂著,眼睛轉著圈兒,看看我們;她也跟著學樣兒,
舔煤,看我們。後來,他們倆互相看看,微微笑笑,不約而同地,小心翼
翼地,用門牙啃下一點煤,咀嚼著,然後又咬下一塊,猛烈地咀嚼著。興
奮的表情,在他們臉上洋溢。陳鼻的大鼻子發紅,上邊布滿汗珠。王膽的
小鼻子發黑,上面沾滿煤灰。我們痴迷地聽著他們咀嚼煤塊時發出的聲音
。我們驚訝地看到他們吞咽。他們竟然把煤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說:伙
計們,好喫!她尖聲喊叫:哥呀,快來喫啊!他又抓起一塊煤,*猛地咀
嚼起來。她用小手揀起一塊大煤,遞給王肝。我們學著他們的樣子,把煤
塊砸碎,撿起來,用門牙先啃下一點,品嘗滋味,雖有些牙磣,但滋味不
錯。陳鼻大公無私,舉起一塊煤告訴我們:伙計們,喫這樣的,這樣的好
喫。他指著煤塊中那半透明的、淺黃色的、像琥珀一樣的東西說,這種帶
松香的好喫。我們已經上過自然課,知道煤是許多世紀前,埋在地殼中的
森林變成的。給我們上自然課的是我們的校長吳金榜。我們不相信校長的
話,我們也不相信課本上的話。森林是綠色的,怎麼可能變成黑色的煤炭
?我們以為校長和課本都是在胡說八道。發現了煤塊中的松香,纔明白校
長沒有騙我們,課本也沒有騙我們。我們班三十五個學生,除了幾個女生
不在,其餘都在。我們每人攥著一塊煤,咯咯崩崩地啃,咯咯嚓嚓地嚼,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秘的表情。我們仿佛在進行一場即興表
演,我們仿佛在玩一種古怪遊戲。肖下唇拿著一塊煤,翻來覆去地看,不
喫,臉上帶著蔑視的神情。他不喫煤因為他不餓,他不餓因為他爹是公社
糧庫保管員。伙夫老王驚獃了。他手上沾著面粉跑出來。天哪,他手上沾
著面粉!當時在學校伙房就餐的除了我們的校長和我們的教導主任之外,
還有兩個在鄉下駐點的公社干部。老王驚呼:孩子們,你們干什麼?你們
……喫煤?煤也能喫?王膽用小小的手舉著一塊大煤,細聲細氣地說:大
叔,太好喫了,給你一塊嘗嘗。老王搖著頭,道:王膽,你這小女孩,也
跟著這幫野小子胡鬧。王膽咬了一口煤,說:真的好喫耶,大叔。這時已
是傍晚,紅日西沉。那兩個在這裡搭伙就餐的公社干部騎著車子來了。他
們也被我們吸引住了。老王揮舞著扁擔轟趕我們。那個姓嚴的公社干部—
—好像是個副主任——制止了老王。他的臉色很難看,揮了一下手,轉身
鑽進了伙房。 P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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