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寫一個長故事(代序)
出書前,我的責編跟我說,寫個序言吧,我猶豫了很久,沒有寫出來。
出書後,責編又跑來跟我說,寫個創作手札吧。
還是,沒寫出來。<篇可稱之為小說的文字發表,是夏洛特煩惱的那一年,然而如今,想要成為一個作家的念頭,卻越來越遠了。
《山海變》形,大概誕生在2006年。
2003年至2005年,正是中國網絡文學飛速發展的時期,“九州”七天神聚,東方奇幻風起雲湧,今天風頭正勁或已經退隱的大神們,在網絡上、在雜志上,正在神采飛揚地勾畫他們心中無垠的遼闊疆域。“九州”,已經從天空中的一滴水,漸漸彙成一條波瀾壯闊的江河,誰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這個體繫和概念將彙成東方幻想的無垠大海。寫一個長故事(代序)
出書前,我的責編跟我說,寫個序言吧,我猶豫了很久,沒有寫出來。
出書後,責編又跑來跟我說,寫個創作手札吧。
還是,沒寫出來。
《山海變》形,大概誕生在2006年。
2003年至2005年,正是中國網絡文學飛速發展的時期,“九州”七天神聚,東方奇幻風起雲湧,今天風頭正勁或已經退隱的大神們,在網絡上、在雜志上,正在神采飛揚地勾畫他們心中無垠的遼闊疆域。“九州”,已經從天空中的一滴水,漸漸彙成一條波瀾壯闊的江河,誰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這個體繫和概念將彙成東方幻想的無垠大海。
那時候,我還有少年心氣兒,雄心勃勃,想要加入這個豐饒遼闊的領域。我想,我一定要寫出一部拿得出手的長篇啊!
《九州》對於中國奇幻來說如此重要,以至於十年之後,當有讀者在《山海變》的連載頁面下留言“讓我想起多年前,有人在課桌下面把《九州》遞給我的日子”,我依然覺得這是一句至高評價。
心氣兒歸心氣兒,你們都知道,寫一部長篇,哪有那麼容易?
而我,並不是從這個時候纔開始有寫一部通俗長篇作品的執念的。
這個執念,要是用力氣往時光深處推,大約從我兒時看寶文堂書店的盜版“金庸”就開始了。
大概是2005年,江南的《祖父》、斬鞍的《水晶劫》出現在了《飛·奇幻》雜志上,這兩位是我在“九州”奇幻體繫裡個作家。在2005年那個奇幻文學的黃金年代,他們拿出了富的作品。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個刺激,2006年夏天,我開始動筆寫一個故事。
那時候,它是一個純粹的少年英雄故事。
當然,它沒寫完,我重入職場。
居帝都,大不易,我遠離了類型小說的閱讀和創作。不過,生活總會給夢想留些空隙,2009年前後,我曾把這個故事拿給剛剛入職的新同事分享,那時候知道寫得不好,所以不敢相信這個故事會讓她在空蕩蕩的公交車上,看到痛哭流涕。
作為一個女性讀者,在那個版本中她段落,是灞橋傾覆,圈龍坊坊主周道為了救下孩子們,自己葬身熊熊火海。
生活和夢想哪個更強大?每天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十個小時以上的工作,一年五十二個周末裡有一半以上的周末在加班或者出差。我逐級晉升,但代價卻是再也無力回顧過往。笑傲江湖曲、神雕俠侶夢,早成雲煙。
寫作,也許是逃避生活的一種方式。
隻有在情緒的低潮期,你纔會看到生活的另外一面。
2013年,我忙碌了五年,時刻緊繃的神經漸漸松弛了下來,每天中午,我坐在朝陽門內大街自己朝南的辦公室內,望著滿屋子的灰塵在陽光中緩緩起伏,一看,就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這一年的晚些時候,我重新開始了《山海變》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