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夫、姚洋作序，北大國發院11位知名經濟學家共談改革開放這40年。

書名： 要的改革

代碼：69

作者：林木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團

出版日期：2018-12

頁碼：408

裝幀：精裝

開本：32開

ISBN：9787508698663

《 要的改革》是獻禮改革開放40周年的作品，書中彙集北京大學 發展研究院11位專家，從金融、醫改、老齡化、城鎮化、企業發展等中國讀者切身關心的視角，共話改革開放這40年來的非凡歷程。

中國的改革開放40年是一段輝煌而傳奇的歷程。這場改革涉及領域之寬廣、影響力度之深邃、牽動局面之復雜，堪稱。40年年彈指一揮間，其間波瀾壯闊、風起雲湧，從 到個人經歷著巨大而深刻的變革。道路與選擇，思路和理念，相互交織、踫撞。

《 要的改革》融彙了國發院11位教師數年來的研究積累，共談中國改革開放40年這一段輝煌而傳奇的歷程。林毅夫、姚洋、趙耀輝、劉國恩、盧鋒、黃益平、楊壯、陳春花、張維迎、張黎、周其仁從中國發展的理論基礎、金融新秩序、老齡化社會、改革、宏觀調控、金融改革、中國制造與創新、企業家發展與成長、真實的商業社會和城鎮化等多方面展現了40年來的思想變革、政策制定和社會變化，提供了一個深入觀察中國改革開放歷程的的獨特視角。

章 林毅夫： 要的改革——發展是硬道理

第二章 姚洋：選擇與未來——改革開放靠的是什麼

第三章 趙耀輝：老去的中國與改革下半程

第四章 劉國恩：牽一發動全身的醫改

第五章 盧鋒：宏觀調控——“看得見的手”和“看不見的手”

第六章 黃益平：金融改革攻堅戰

第七章 楊壯：中國式創造——從中國制造到硬創新

第八章 陳春花：“行業先鋒”企業做對了什麼

第九章 張維迎：改革就是釋放人的力量

第十章 張黎：不一樣的商業世界

第十一章 周其仁：城鎮化——“到城市工作”與“在城市生活”

林木，供職於愉悅資本，畢業於北京大學 發展研究院BiMBA商學院。

此前在中國證券市場研究設計、《經濟觀察報》、搜狐和君聯資本工作。

著有《網事十年》、《讓智慧起舞》等書。

新時代的改革關繫到兩個百年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想的終實現，改革的、難點、機遇和出路何在？《 要的改革》彙集作為全國首批25家智庫之一的北大 發展研究院老師們的多年研究積累，從多個側面為讀者詳細解說。

——林毅夫 發展研究院榮譽院長、新結構經濟學研究院院長

在過去的25年裡， 發展研究院為中國經濟學和管理學的化和規範化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初心不改，關注中國現實仍然是 發展研究院精神的顯著特征。

——姚洋 發展研究院院長

要的改革：發展是硬道理

林毅夫

盡管已經自世界銀行副行長兼首席經濟學家的職位上卸任6 年，但林毅夫依舊對自己在世行任期年時去過的莫桑比克記憶猶新。

那是一次從莫桑比克首都出發的“下鄉”之旅，到達目的地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途中還會經過一家農貿市場。在一個人均收入隻有 47，位居全世界 166 位［據 IMF（貨幣基金組織） 數據］的非洲 ，農貿市場無疑會引發經濟學者巨大的興趣。“看到農貿市場，我感到很好奇，想去看看市場裡到底在賣什麼東西？ 於是，莫桑比克的陪同官員和我一起下車往農貿市場走。這個時候我們看到農貿市場外面有一群 10 多歲、長得很可愛的小姑娘，她們用一個籃子裝著杧果，舉到遊客面前招徠生意。我們衝著小姑娘走過去，這立刻引起農貿市場門口的警察的注意，他們跟過來了。小姑娘看到警察也跟過來，撥腿就跑，還帶著她們的杧果。當然她們還小，跑得快的就跌倒了，滿地都是杧果，小姑娘撿起杧果立刻跑走了。”

林毅夫的問題是：小姑娘為什麼不在農貿市場裡賣杧果呢？後來，他了解到，原來莫桑比克的農貿市場和中國的一樣，進場就要收費，小姑娘從家裡的杧果樹上摘了杧果去賣，但為了省錢，隻能冒著被警察抓的危險，在市場外面賣。在林毅夫看來，這種“冒險”和“勤勞”就是經濟學教科書裡所講的“企業家精神”。

這與 40 年前發生在改革開放之初的中國的故事幾乎沒有不同： 人們發現市場上有什麼需求和機會，立刻組織各種資源生產出來並拿到市場上去賣。這個過程中，小姑娘不僅抓住了獲利的機會，而且還冒了——通過計算成本和效益，小姑娘知道如果進入農貿市場就得交費，交了費就賺不了錢，所以她們選擇冒著被警察抓的危險，在市場外面賣杧果。

“這些賣杧果的小姑娘隻是廣袤非洲的一個縮影。在世界銀行的4 年間，我幾十次踏上非洲的土地，親歷了無數個這樣的‘營商故事’。中國歷經改革開放 40 年，實現了從貧困到中等富裕 的跨越。中國的成功故事是否可以為非洲的發展道路提供一些參考？”

南南學院：可以向中國學什麼

以下是新華社 2017 年 10 月 18 日發布的主席給南南合作與發展學院（簡稱南南學院）首屆碩士畢業生的回信。此時距離南南學院宣布設立不過兩年時間。

2015 年 9 月 26 日，主席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出席並主持南南合作圓桌會時宣布設立南南學院。南南學院由中華人民共和國主管，委托北京大學主辦，由北京大學 發展研究院承辦。林毅夫擔任院長。

2016 年 4 月 29 日，南南學院揭牌成立儀式在北京大學 發展研究院朗潤園舉行。同年 9 月，學院迎來了批新生，這批新生包括攻讀 發展方向的 30 位碩士和 10 位博士，他們是來自發展中 政府和社會團體的中官員和社會。

南南學院的創立標志著中國與南南 的合作從資金與工程支持轉向發展智慧與發展理念的交流。2015 年的中非合作論壇上，主席提出的中非戰略合作中有十項舉措，前三項分別是幫助非洲 實現工業化，幫助非洲 實現農業現代化，幫助非洲 完善基礎設施。

理論的適用性取決於條件的相似性，中國發展的前提條件與其他發展中 比較接近，因此，中國的理論對於解決其他發展中 面臨的問題具有重要的借鋻意義。“二戰”後，發達 給包括非洲在內的發展中 提供的援助金額超過 3 ，數額巨大， 出發點也非常好。但它是以發達 作為參照繫，把發達 的理論作為依據，援助的效果差強人意。如中國改革開放後減少的貧困人口不計在內，“二戰”後到 2000 年的半個世紀間，世界貧困人口並未減少。

“消滅貧困是世界銀行等機構的使命之一，然而這項使命完成得並不順利。”作為世界銀行歷史上首位來自發展中 的首席經濟學家，親身參與了中國 40 年改革開放進程的林毅夫在多次赴非洲調研之後，對中國和非洲的體會更加直接和準確：“現在的非洲和改革開放之前的中國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絕大部分人口在農村， 農村本身需要技術創新，產業升級，也要結構變遷，進而助推 整體的工業化。工業化幾乎是每一個發展中 夢想的目標——從農業社會或者資源密集型產業向現代化工業社會轉變，然後像其他抓住窗口機遇期的 一樣，實現經濟快速發展，改變現在貧窮落後的面貌。但過去幾十年間，發展中 的這條工業化道路走得並不順利，原來建立的工業垮臺了，經濟崩潰了，停滯了，危機不斷， 而且不斷出現去工業化現像，工業在國民經濟當中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少。”

林毅夫坦言，南南學院的目的是希望這些學生回到自己的 以後，能夠把 發展好，不僅是在經濟發展方面，更要發展好民生。2016 年，南南學院成立伊始，即有評論把它稱作“中國的肯尼迪學院”。從學員構成來講，北京大學的南南學院與哈佛大學的肯尼迪學院的確有相通之處：培養發展中 的政府官員、社會精英，讓他們在學成之後可以為自己的 做貢獻。

肯尼迪學院的確培養了很多來自發展中 的 ，包括總統、總理、部長。但林毅夫認為，這並非是教育成功的標志： “教育的目的是什麼？我想是希望這些學生回去以後，能夠用在南南學院學到的知識把 治理好——絕大多數發展中 長期陷在低 收入和中等收入陷阱裡，這些發展中 的 不少都在肯尼迪 學院學習過。從這個角度看，肯尼迪學院並不成功。所以，我們對 於南南學院學員的期待是，回國以後他們能夠創造就業（機會）、減少貧困、發展經濟、實現繁榮，我相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因為肯 尼迪學院的教育理論以 為主，經驗以 或其他發達 為主。理論決定於前提條件，那些發達 的經驗，我們應該學習，但是 發展中 並不具備那些前提條件，淮南為橘，淮北為枳，所以拿 回去之後甚至可能把問題搞得更糟。”

“逆襲”從來都非易事。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大部分發展中 都貧窮。當時共有 200 多個發展中經濟體，隻有極少數從低收入進入中等收入行列，後來又能進入高收入之列的更是少之又少。“二戰”結束後的 70 多年來，真正實現了從低收入到高收入進階的，隻有韓國和中國地區兩個經濟體——中國大陸則有望在 2025 年變成第三個。

那麼，那些本身基礎就比較雄厚的 是否更容易實現飛躍？來自世界銀行研究團隊的數據證實，截至 2008 年， 101 個中等收入經濟體有 13 個從中等收入進入高收入行列，它們是赤道幾內亞、希臘、愛爾蘭、以色列、日本、毛裡求斯、葡萄牙、西班牙、波多黎各、新加坡、韓國、中國和香港地區。這其中，隻有日本、韓國和西班牙三個經濟體人口超過 2 500 萬。

顯然，真正能成功邁上一個新臺階的經濟體非常少。在林毅夫看來，推動一個 發展的主要的因素是結構的變遷。從農業經濟起步，逐漸發展起制造業，然後進入制造業的爬坡階段，慢慢演變成一個工業化、現代化 ，進入後工業化時代，此時的經濟結構即以服務業為主了。因此，外來資金應該被用來幫助發展中 進行結構調整，實現結構變遷。

傳統的北南發展援助以發達 的理論和經驗為基礎，又因為發達 在有助於發展中 發展的項目上沒有比較優勢，因此這些援助與貿易脫鉤，是以贈款和優惠貸款形式提供的。但這些資金先是被用於發展違背比較優勢的大規模制造業，發現不奏效後，援助國就要求政府退出，但效果依舊不好。這樣，20 世紀 90 年代末又開始進行人道主義教育和健康援助，但這些都沒有真正推動發展中經濟體的結構變遷，也就無法幫助它們快速提高勞動生產率，縮小與發達 的差距。南方 之間的發展援助是以南方 的經驗為基礎的，比如怎樣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怎樣建立工業園區。同時，來自南方 的這些資金把援助、貿易和民間投資結合在一起， 更接近市場行為，會更有效率，因此其效果也是互利雙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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