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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念
該商品所屬分類: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市場價】
323-468
【優惠價】
202-293
【介質】 book
【ISBN】978750574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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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介紹



  • 出版社:中國友誼
  • ISBN:9787505745711
  • 作者:剛雪印
  • 頁數:278
  • 出版日期:2019-04-01
  • 包裝:平裝
  • 開本:16開
  • 版次:1
  • 印次:1
  • 字數:270千字
  • \"◆犯罪心理學專家+刑偵精英vs變態連環殺手,一場正義與邪惡的生死角逐,究竟誰引導誰?誰操縱誰?誰戰勝誰? 犯罪心理側寫、“心理劇”、微表情解讀、尸體解剖、骨骼檢測…… 反社會人格障礙、邊緣人格障礙、分裂人格障礙、表演人格障礙、偏執人格障礙…… ◆真兇以偽善之名隱藏在我們身邊,與我們同眠共餐。善與惡的殊死角逐後面,是深不可測的人性。囊括當下熱門驚悚的罪案,取材於現實故事,一本讓人不寒而栗的刑偵推理全書。 ◆如美劇一般的緊湊的情節設置,干淨的文筆,構思巧妙的懸疑情節,到位的犯罪心理分析,都讓人開卷便欲罷不能。\"
  • \"風林小區發生了一起兇殺案,警方迅速捕獲嫌疑人,可他的犯罪動機卻依然成謎。正當警方準備以“入室搶劫殺人案”結案之時,新的線索卻突然湧現:這樁看似偶發的案件背後,有兩個破碎的家庭和兩名行將就木的兇手! 支隊長程巍然和近晉的心理咨詢師戚寧聯手破案,然而在城裡的另一個角落裡,一場不曾停歇的罪惡遊戲卻正輪番上演。 警方推測出兇手將選擇10人完成殺人計劃,已有6人相繼遇害。沒有人知道,下一名遇害者將會是誰!驚現的裸尸、黑暗客廳裡閃光的CD、尸體手中高舉的手術刀、藏在死者口中的二維碼、臉白嘴黑的京劇臉譜、手背上畫著的鴿子圖案……兇案現場殘留的符號,到底藏著哪些驚天秘密?這是兇手對警方的挑釁,還是殺人儀式的完美呈現?\"
  • "剛雪印: 遼寧省,大連人,近來呈黑馬勢頭躥紅的懸疑作家。他迷戀與懸疑推理有關的一切事物,曾出版繫列暢銷圖書《犯罪心理檔案》,遠銷港臺海外,被翻譯成多國文字出版。 數年來,剛雪印堅持創作與犯罪心理有關的懸疑推理小說,以善於刻畫罪犯心理、探究人性見長,融合法醫、解剖、心理分析等元素,帶你窺探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
  • \"楔子
    第一章 謀殺的境界
    第二章 勝利即正義
    第三章 妙手無心
    第四章 開卷懸案
    第五章 不正之言
    第六章 臉譜
    第七章 鱷魚的眼淚
    第八章 十大惡業
    第九章 碩鼠
    第十章 悟
    第十一章 流星
    第十二章 找尋光明的惡魔
    尾聲\"
  • \"楔子 夢。
    鼕夜,窗外北風呼呼地吼著,越刮越猛。小女孩從睡夢中驚醒,揉著雙眼,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的左右兩邊睡著爸爸和媽媽,他們安然地閉著雙眼,臉上掛著一抹淺笑,似乎都沉浸在美夢當中。
    隻是,他們的胸口上都破了一個洞,鮮血正汨汨地流淌著。
    小女孩仿佛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抱著心愛的毛絨羊玩具泰然自若地下了床。她赤腳走到臥室門口,拉開門,走出去。
    客廳中,幽暗冷清,靜寂無聲。小女孩四下打量一番,視線*終聚焦在牆上掛著的全家福照片上。爸爸、媽媽、姐姐、小女孩簇擁在白色的相框中,在一束朦矓月光的透射下,恬美幸福地微笑著。
    突然,一陣涼風襲進了屋子。小女孩不禁一顫,縮了縮身子,緊緊抱住懷中的毛絨羊。而隨之,她看到全家福照片中的姐姐不見了。她不可思議地使勁眨了眨眼睛——照片中真真切切地沒有了姐姐。
    小女孩緩緩轉過身子,順著風吹來的方向望去。家裡的大門不知何時被風吹開了,姐姐穿著和她一樣的長睡袍悄無聲息地站在門邊。她衝著懵怔的小女孩笑著揮了揮手,轉瞬,整個人便消失了。
    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拼命地跑向門口,追出了家門。
    鼕夜料峭的寒風中,一個穿著長睡袍、懷中抱著毛絨羊玩具的小女孩,光著一雙稚嫩的小腳丫,漫無方向奔跑在寂寥的街道上 。她滿眼噙著淚水,口中喃喃地哭訴著:“姐姐你在哪兒啊?你去哪裡了?你到底在哪兒啊……” 面龐英俊的男人,瞪著一雙深邃而又茫然的眼睛。他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處,眼前是一片郁郁蒼蒼的山林,雲煙繚繞,霧色迷蒙,空氣中流動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烏鴉的哀鳴聲、急促奔跑的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雜亂無章地混合著在空谷中回蕩。那聲響時遠時近,似幻似真,到*後不知為何又戛然而止。雲霧也在那一瞬間散盡,兩個人的身影顯現在男子的視線裡——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女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隻憑著身形便能看出,那是自己的妻子。而男人的模樣起初有些模糊,但當他走上前去睜大眼睛想分辨清楚之時,卻陡然發現那是一張*為熟悉的面孔——那分明就是他自己。
    怎麼會這樣?他百思不得其解。隨後,*匪夷所思的畫面出現了:男人竟然撥出腰間的配*,對著妻子毫不猶豫地連開數*。
    妻子轟然倒地,鮮血如火山爆發般從她的身體裡狂噴而出,飛濺向四周,片刻間染紅了大地,染紅了樹林,染紅了天空,染紅了整個世界。
    奧地利**精神病醫生和心理學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其所著的《釋夢》一書中說:夢都是欲望的滿足。展開來說,夢會將你潛意識中的欲望、恐懼、快樂、悲傷、擔心、內疚、羞愧等情緒,以回避現實的方式顯現。
    那麼,小女孩的夢,英俊男子的夢,到底寓示著什麼呢? 第一章 謀殺的境界 1不速之客 又一次被血淋淋的夢境驚醒,程巍然出了一身冷汗,心底也湧起一陣莫名的惶恐。恍惚片刻,臥室裡熟悉的環境終將他拉回現實。他抖了抖被汗水浸透的衣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他翻身下床,走進衛生間,用涼水澆了澆腦袋。冰冷徹骨,讓他的現實感又多了幾分。他抬起頭,對鏡凝視,濺在鏡子上的水紋將他疲倦的臉龐劃分成幾塊,像是一道道刻在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
    妻子柳純遇害差不多快一年了,程巍然幾乎每天都會做這樣的夢。“為什麼總是這個夢?柳純,在夢中,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我一定會抓住兇手,給你一個交代的。”程巍然對著鏡子喃喃自語。
    換上一身干淨的睡衣,程巍然重又躺到床上。他瞥了一眼床頭的表,纔凌晨兩點,可睡意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他知道,接下來恐怕又要睜著眼睛等待黑夜變成白晝了。
    當然,黑夜必定會被白晝取代,而白晝同樣無法阻止黑夜的再次來襲,就如警察與罪犯,正義與邪惡。即使正義的力量再強大,也始終無法**遏制邪惡的存在,那些貪婪墮落的欲望總是如荒草般瘋狂地潛滋暗長,綿延不*。所以,選擇警察這份職業,就等於站在了無法停歇的修羅場上,可悲的是,這場戰爭沒有永遠的勝者。所以,對於新的**,程巍然總是既期待又厭惡。
    程巍然上午去市局開會,局領導布置了下一階段的工作重點——主要圍繞“**商業博覽會”和“國慶黃金周”的安全保衛工作進行展開。
    會議持續了整個上午。回到隊裡,去食堂喫過中飯,程巍然便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抓緊時間翻閱會議下發的相關文件,以適當調派人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巍然正看得投入,門外傳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他沉聲吐出一個“進”字,便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文件上。
    門被輕輕地推開,又輕輕地合上,緊接著是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一股淡淡的清香湧進程巍然的鼻腔。
    “你好程隊長,我叫戚寧,是市局心理服務中心的咨詢師。”戚寧輕“咳”了一聲,有意引起程巍然的注意,然後說道。
    程巍然微微歪了下腦袋,抬眼怔怔地望向戚寧,默不作聲。
    戚寧**穿了便裝。上面是一件純白色V領雪紡衫,薄薄的衣紗裡文胸若隱若現。襯衫下擺掖在黑色小腳八分褲中,褲腳下露出白白細細的一小段美腿,很是讓人浮想聯翩。再搭配一雙黑色尖頭淺口細跟的高跟鞋,曲線玲瓏,十分得宜。
    其實,戚寧一向對自己的外形和著衣打扮**自信,聚焦而來的目光也早已司空見慣。隻是沒料到,堂堂的刑警支隊長竟然一見面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她不免有被騷擾之感。
    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就是程巍然慣常與人的溝通方式,說話言簡意賅、惜字如金,如果不必浪費唇舌用眼神能把用意表達清楚那*好了。
    他看著戚寧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抿著肉嘟嘟的小嘴唇,隻是與他對視,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便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來干嗎的?” 這一問,戚寧纔反應過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禁臉上一陣發燙,趕緊道:“局裡應該通知您昨天到我們心理服務中心接受心理訪談了吧?而且我事先也跟支隊這邊的內勤確認過您的日程安排,可是昨天我生生等了您**,您也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您太忙了,忘記了,不然咱們再約個時間吧?” “沒空,也不需要。”程巍然簡短的回答,說完便低頭接著看文件。
    戚寧被晾在一邊,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是這樣的。您在不久之前使用過*支,根據局裡的*新規定,所有警員使用*支後都要接受心理輔導和干預治療。” 程巍然腦袋一動不動,根本不理睬戚寧,隻留給她一個後腦勺。那意思仿佛是說:“剛剛已經說過了,沒時間,也不需要。” “太沒有素質了,不就一破支隊長嗎,有什麼可狂的?”作為美女的戚寧,在她的印像裡還從未被男人如此輕視過,心下不禁暗暗吐槽。不過,生氣歸生氣,她必須得忍著。這可是她自打進入心理服務中心工作以來領導派給她的**個任務,她得干得漂亮些,也好給領導一個好印像。
    戚寧暫時收聲,眼睛端詳著程巍然,心裡盤算該如何說服他接受心理輔導。
    戚寧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很有味道的——個子高高的,身材精壯,相貌剛毅,眼神深邃,略帶絲憂郁氣質。如果不說話,隻憑外在,看上去倒是蠻有男子氣概,又不缺乏內涵的樣子。不過戚寧也注意到他臉色蒼白,眼袋也很重,冷峻中其實透著深深的疲憊。
    “您臉色不太好看,是睡眠不大好吧?”沉默須臾,戚寧操著溫和的語氣,試探著問,“您經常做噩夢嗎?那些夢和你愛人有關?” 程巍然身子僵了一下,抬起頭,瞪了戚寧一眼:“你想說什麼?” 程巍然有些動氣,說明問題觸動他了,戚寧斟酌著話語,繼續說:“對於人心理狀態的發展,從某種角度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或者也可以用‘蝴蝶效應’來形容。我看過您的資料,知道您愛人柳純在去年不幸遇害,案子至今也未有定論。我想這一定會讓您很受挫,悲傷、憤怒、愧疚、沮喪等情緒會交織在一起,內心的焦灼感和壓力感恐怕放在誰身上也睡不踏實。即使睡著了,也常會被噩夢驚醒。久而久之,便會影響到您的身體功能,乃至脾氣秉性,甚至您的判斷力。尤其在緊要關頭,需要瞬間做出決斷,它可能就影響了您的判斷是否客觀,采取的行動方案過激與否。” 這番話直白點解釋,其實就是戚寧擔心程巍然受到柳純案的困擾,導致心理長時間處於憤怒和偏激的狀態,以至於誘發他在工作中不理性的抉擇和動作。比如,在執行任務中使用*支開火的舉動。當然,她並不是真的對此有疑問,隻是想通過與程巍然的辯論,引導他認識到心理干預的重要性。不過,話說得稍微有些重,還是帶一點點質疑的意味,也算是為她自己遭到程巍然不屑的對待出口氣。
    至於戚寧口中提到的使用*支的案件,要追溯到一個多禮拜之前。當時,支隊破獲了一起販賣*支案,審訊中*販供出到案前曾賣過一把自制54式手*和二十發**。根據*販對購買人的相貌描述,支隊判斷其很可能是半年前搶劫殺害兩名出租車司機潛逃至外地,公安部發布的A級通緝令犯人——“顧超”。
    身背重案的顧超為什麼突然回到本市,又冒著極大風險購買*支**呢?帶著這樣的疑問,支隊迅速派員走訪顧超的家人和社會關繫,了解到顧超犯案之前的女友即將舉行婚禮的消息。據支隊分析:顧超犯案的初始原因,可能是因為女方家人嫌他經濟條件不好,不同意女兒跟他交往。這次他是收到了前女友即將舉行婚禮的風聲,準備對女方實施報復。
    支隊立即在女方周邊布控,二十四小時對其進行監控保護。隻是顧超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直到婚禮當天,他劫持了酒店的迎賓車,突破了警方的外圍防線,在舉辦婚禮的酒店大堂中持*將女方挾持為人質。
    在程巍然與顧超對峙期間,有警員在耳機中向他彙報,迎賓車司機已經被殺害,尸體仍在車的後備箱中。這樣一來顧超手裡就有三條人命了,他自己心裡應該清清楚楚,很難再有斡旋的餘地了。再者說,顧超選擇在光天化日之下,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挾持女方,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與其同歸於盡。而當時,顧超的情緒逐漸陷入亢奮,鋻於人質和其他賓客的安全,程巍然抓住時機果斷開*將其擊傷,隨後與眾警員合力將之擒獲。
    事實上,關於本次使用*支的合法性,程巍然早已經通過了督察部門的調查,戚寧話裡的弦外之音實在是多此一舉。當然,如若換成別的任何人跟程巍然說那番話,他都會火冒三丈。他也早看出來了,戚寧明顯就是個剛進警局的菜鳥,跟她計較也沒什麼意思。
    “我心理狀態很平穩,你可以走了。”程巍然淡淡說道,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隨手又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閱開來。
    “其實,我的意思是說,您的職位在局裡舉足輕重,我們希望能夠及時掌握您的心理狀態,來保證您有個健康的心態,從而保持良好的工作狀態。”程巍然並未辯駁,倒是*顯得戚寧剛剛的話有些無理取鬧,她便趕緊找補些好聽的話說,也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說完,戚寧頓了頓,見程巍然毫無反應,便隻得改變策略,柔聲說:“程隊,您大人大量,我剛剛話說得不妥,您別生氣。我其實纔剛進咱們局裡不久,您是我的**個工作對像,如果‘中心’布置給我的**個任務就沒做好,領導和同事們可能對我的能力會有看法。您就算幫幫忙,配合一下好嗎?” 似乎被戚寧觸動,程巍然終於抬起頭,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了她一會兒,不咸不淡地說:“跟我有關繫嗎?”然後又留給戚寧一個後腦勺。
    在戚寧的印像中,但凡她用這種嬌俏的語氣發出請求,就從來沒有被拒*過,*沒有像現在這樣遭到揶揄和戲鬧。她心裡一陣激惱,真想使著性子懟程巍然一通,然後甩門而去。但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又不甘心就此無功而回,便愣在原地進退兩難。
    兩個人正僵持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程巍然把聽筒舉到耳邊,神情隨之嚴峻起來。
    2入室劫殺 程巍然接到電話,風林小區發生命案。撂下電話,他快步來到支隊大院,一頭鑽進自己的“大切諾基”裡。
    剛要發動車子,聽到身後傳出“砰”的一聲關門動靜,緊接著便從後視鏡裡看到氣鼓鼓繃著臉的戚寧坐了上來。程巍然不禁搖頭苦笑,無可奈何地發動車子,駛出去。
    大約半小時後,程巍然來到風林小區一棟居民樓的301室,掀起攔在房門口的警戒線走進室內。“跟屁蟲”戚寧理所當然被守衛民警攔在門外,程巍然本可以暫時得以解脫,但轉念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回頭衝民警勾勾手,示意把戚寧放進來。
    案發地點在房子的南臥室中。死者是一名中年婦女,頭枕在血泊中,雙眼怒瞪,嘴巴微張,頭南腳北仰躺在床尾下方。上身穿著半袖睡衣,下身被一張大床單罩著,睡褲和內褲散落在腳邊。
    法醫和現場勘查員正緊張忙碌著,不算太大的臥室裡一時有些局促,程巍然便站在門邊默默打量著。
    戚寧跟著走過來,隨即身子像被釘子釘住似的一動不動。按說作為公安大學心理學碩士,接觸過的惡性殺人案例不在少數,諸如開膛、剝皮、碎尸案等,要多變態有多變態。但那都是通過一些照片、資料、影像觀摩到的,全是紙上談兵。此刻,置身在一個真實的案件現場,距被害人隻有咫尺之遙,甚至空氣中還飄散著血腥的味道,本能的恐懼感迅速彌漫了戚寧的全身。
    “死者脖子上有淤痕,面部腫脹呈青紫色,眼球突出,眼結膜點狀出血,應該是死於窒息,綜合體位初步判斷是被掐死的。兇手隨後又將死者腦袋往地板上猛磕,造成其腦後大量出血。死亡時間大致在兩小時之前,也就是下午1點半到2點之間。”法醫林歡蹲在工具箱前,一邊收拾器具,一邊大致彙報了尸體初檢結果。說話間,她用眼睛餘光瞥了眼站在程巍然身邊,臉色煞白、額頭上冒著一層冷汗的戚寧,順手從工具箱中取出一瓶礦泉水無聲地遞了過去。
    其實戚寧這會兒胃裡已經開始翻騰了,一股酸酸的液體正逐漸湧到喉頭,她賭氣似的用盡全力強撐著不動地兒。這時她已經明白了,程巍然突然好心把她放進來,就是想看她當眾出丑。她也實在是不太敢動,生怕一活動身體便不聽使喚,會將胃裡的東西全噴出來。所以當眼前突然出現一瓶礦泉水,那真是如雪中送炭一般。她也顧不得矜持,接過水,走到一邊,一股腦倒進喉嚨裡。
    “這女孩是新來的?”林歡鎖好工具箱,站起身問。
    “局裡的心理咨詢師,纏著要給我做心理輔導,莫名其妙!”程巍然撇撇嘴,扭頭望了眼戚寧,哼了下鼻子說。
    “夠誇張的,見這點血就這樣?”林歡用嗔怪的眼神望向程巍然,說,“你不願做什麼心理輔導就跟人領導打聲招呼,干嗎捉弄別人?” “嗯,我心裡有數。”程巍然低頭應了聲,躲避著林歡的目光。
    “那個。”林歡似乎還有話說,不過眼見重案一大隊隊長徐天成拿著記事本衝他們走過來,便咽下了後面的話,扭頭開始整理擔架準備運走尸體。
    “報案人是屋主,叫李春麗。”徐天成衝門外一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婦女努努嘴,“死的是她弟媳,叫張惠。今年41歲,本地人,和丈夫李廣泉一起經營一家建材商店。**上午,兩口子因生意上的事吵架,吵得很激烈,張惠還被打了,於是中午跑這兒來找李廣泉的姐姐李春麗告狀。下午的時候,李春麗回了趟娘家,回來便發現張惠被殺了。門鎖沒有撬壓痕跡,現場被翻動過,屋主放在梳妝櫃抽屜裡的一副金耳環以及應急用的五千塊錢不見了,還有死者身上包括手機等值錢的東西也不見了。”徐天成收起記事本,緊了下鼻子,扭頭衝身後望了一眼。見手下的偵查員方宇站在背後,便捏著鼻子嫌棄地說:“什麼味道這麼香?這麼會兒工夫怎麼還擦上香水了?” “別提了,剛剛在樓下訊問,住戶是個小伙子,也不知道身上灑了多少香水,頂的我頭都暈了。”方宇用鼻子嗅嗅自己的衣服,“我去,這還真是熏了我一身香味。” “現在這社會風氣也不知怎麼了,一個個大男人竟干些娘們唧唧的事!”徐天成一邊搖頭,一邊感嘆。
    “都是跟那些韓劇學的唄!”方宇也是一臉嫌棄,順帶又揶揄道,“還有你,都多大歲數了,老學人小年輕的看韓劇,小心變娘*!” “滾一邊去,哪有那麼誇張,我心態年輕不行啊?”徐天成不忿地說。
    徐天成和方宇是程巍然在隊裡*為信任的人,三人關繫密切,私下交往甚多,但性格卻迥然不同。程巍然,三十六歲,有著超乎尋常的成熟和穩重,但性格過於冷淡,不苟言笑,慣常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孔,讓人有很深的距離感。徐天成年齡*長,已過不惑之年,性格憨厚大度,沒有架子,人緣特別好。方宇二十八歲,年輕,有衝勁兒,心直口快,屬於樂天派,擒拿格鬥樣樣精通,*法也神準。方宇對程巍然是敬畏有加、打心眼兒裡崇拜,而跟徐天成就沒大沒小的很隨便,兩人有事沒事便互相鬥嘴,沒個正形。
    程巍然見慣了兩人的德行,等他們貧了一陣子,纔問道:“外圍有線索嗎?” 方宇立馬挺直了身子,說:“這棟樓全部是一梯兩戶,旁邊的家裡沒人,樓下也隻有一戶人家有人,就是剛剛說那抹香水的小伙子。他倒是在一兩點鐘的時候,聽到樓上有幾聲比較重的響動,不過他也沒太在意。至於樓裡其他住戶和小區保安,都表示沒注意到有什麼可疑人物。小區進出口和電梯中都有監控攝像,我跟物業打好招呼了,讓他們把錄像拷貝一份給我。” 綜合案件現有線索,警方初步判斷入室搶劫財物為主要作案動機,殺人繫局面失控之下的附加動作。
    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電梯中的監控錄像顯示案發時間段並沒有人出入,估計兇手是走了樓梯。不過在小區東大門的監控錄像中,警方還是發現了一個可疑男子的身影。 畫面中該男子戴著長舌運動帽,大半個臉都隱藏在帽檐下,進入小區時有意識地低著頭躲避著監控,讓人無法看清其面目。他手裡捧著一個紙箱子,隱約能看到箱子上貼著一張快遞單。該男子進入小區的時間為7月26日下午1點35分,出小區的時間為同日下午2點03分——基本吻合兇手作案的時間段。警方懷疑該男子是以送快遞為借口,騙取了張惠的信任,從而入室實施作案。
    另外,出於謹慎辦案原則,警方還須落實報案人李春麗的口供。此外還必須要考慮到,所謂入室搶劫,有可能隻是兇手轉移警方視線的手段,不排除兇手作案的根本目標就是張惠。那麼,兇手必然是與她有利益關繫的人,這其中顯然張惠老公的嫌疑*大。兩人纔剛剛吵過架,他又動手打了張惠,可見怨念之深。也隻有他知道張惠跑到他姐姐家避風頭。
    以上是需要重點跟進的兩個大方向,程巍然吩咐徐天成和方宇各帶一隊人馬,即刻展開調查。
    3犯罪心理 次日一早,戚寧又來到刑警支隊,針對心理輔導想再跟程巍然溝通一下。不過支隊長辦公室空無一人,向走廊裡路過的內勤女警打聽,得知程巍然被局長叫去談話。
    戚寧正猶豫著要不要回“中心”,正好踫到方宇也過來找程巍然。聽說隊長不在,自來熟的方宇非拉著戚寧到大辦公間坐坐。
    甫一進去,放在角落裡的白板便引起戚寧的注意。白板上粘著三張照片:一張是女報案人,戚寧對她還有些印像;另一張是一個男人的大頭照;還有一張人像比較模糊,看起來應該是某個錄像視頻的截圖照片。
    戚寧走到白板前盯著照片,問道:“這都是案子的嫌疑人?” “對。有報案人,還有被害人的丈夫,以及我們從小區門口監控錄像中截取到一個快遞員模樣的男人。”方宇用手指點點前兩張照片,“案發時報案人的確在她娘家,他弟弟——被害人的丈夫,也一直待在建材商店。兩人都有比較確鑿的人證,已排除作案嫌疑。” “快遞員是真的還是假扮的?”戚寧接著問。
    “案發屋主倒是經常網購,但案發當天她並未有快件要收,所以隊裡認為假扮的可能性較大,但也不排除快遞員‘兼職’作案的可能性。”方宇嘆了口氣,說,“快遞員進出小區比較頻繁,門崗保安對他們基本不怎麼在意。對視頻中的嫌疑人,幾個保安均表示沒什麼印像,實在不太好查,這會兒老徐也隻能挨個物流公司先問問看。” “法醫和鋻定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啥特別的線索。”方宇搖搖頭,說,“尸檢結果跟昨天現場判斷基本一致,不過在尸體上沒發現任何性行為痕跡。” “沒有性侵?那脫褲子做什麼?脫完褲子為什麼又用床單罩住下體?”戚寧感到很意外,愣了會兒神,輕聲叨念道,“脫光了下體,沒有性侵行為倒是可以解釋得通,接下來兇手用床單又把下體罩住就不太好理解了。對了,把現場照片給我看看?” 見戚寧衝他揚手,方宇轉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遞過去:“給,全在這兒了。” 戚寧把照片一張張擺到桌上,隨後俯下身子,在照片中間審視起來。須臾,她似乎有所發現,拿起一張被害人尸體的特寫照,喃喃自語道:“睡衣的扣子隻解開兩顆,為什麼沒有繼續?是被什麼事情打斷了,還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凝了凝神,她再次把視線投向桌上的照片。盯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又再自言自語道:“不行,照片還是不夠直觀,得去趟現場。” 說罷,戚寧抬頭用征詢的目光望向方宇。方宇趕緊擺手,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說:“你要干嗎,幫我們破案?這我做不了主,得跟程隊打招呼纔行!” “去現場看看怕啥啊?又不是沒去過,我也是警察,能犯什麼錯?”戚寧決定激一激方宇,緊跟著嗔怪說,“本來覺得你挺爺們的,沒想到膽兒這麼小。還尋思哪天帶我們‘中心’那些女孩們約你聚聚呢!算了,我走了!” “走!去現場!現在就去!必須去!”方宇梗著腦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隨即一臉諂笑地說,“你們那兒的女孩有單身的沒?” “都單身,還特漂亮!”戚寧裝模作樣道,“哎,對了,我還沒問你是不是單身呢?” “單,必須單!”方宇臉上樂開了花,“就是不單也可以優勝劣汰嘛!” “美死你!”戚寧哼著鼻子說。
    再次踏入案發現場,戚寧站在標記尸體位置的白色標記線前,此時她的視角代表著兇手的視角。
    案發現場的房子是南北向戶型,張惠在南臥室被殺,死狀是頭南腳北,也就是說頭衝著臥室窗戶,腳衝著臥室門的方向。
    兇手掐死張惠,視角肯定衝著窗戶方向,緊接著在同樣的視角方向,他脫光了尸體下體衣物,隨手撇到一邊。如果兇手的本意是想把尸體扒個精光的話,那麼接下來就該脫睡衣了。
    脫睡衣兇手應該有兩個位置選擇。一個與先前的視角方向一樣,跨在尸體上去解睡衣的扣子;另一個選擇,則是可以蹲到尸體的右側去解扣子。相較來說,後一種姿勢應該*舒服些,如此兇手的視角是朝著床頭方向。而當戚寧把自己想像成兇手,重復了以上動作的時候,看到了床頭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張屋子主人的全家福照片——丈夫、妻子和兒子,一家三口。視線再往下,戚寧看到靠近窗戶一側的小梳妝櫃上扣著一個相框,她走過去把相框拿到手上翻過來,便看到裡面鑲著的是屋子女主人李春麗的照片。
    戚寧招呼方宇把現場照片都拿過來。翻看一番之後,首先可以確認梳妝櫃上的相框在警方勘查現場之前就是扣著的,應該是勘查員取完上面的指紋又原樣放了回去。接著戚寧重點挑出了被害人的特寫照片,與屋子女主人李春麗相對比。
    李春麗大圓臉,**胖,而張惠小瓜子臉,**瘦,相貌也大相徑庭。總之,這兩人一眼看上去,無論外形還是相貌,都相差得特別懸殊。
    “兇手是殺錯了人嗎?”戚寧凝神念叨了一句。
    “殺錯人?”方宇錯愕地盯著戚寧手中的相框,指了指,“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兇手的目標是那相框中的李春麗?” “順走財物隻是障眼法,兇手真正的目標是李春麗,隻是沒承想讓張惠陰差陽錯做了替死鬼?”戚寧沒太理會方宇,仍陷在自己的思索當中。
    “你到底怎麼想的?”方宇揚了揚聲,急切地問。
    “這樣吧,咱們重現一下兇手作案時的心理變化,再試著做判斷。”戚寧回過神,把手中的相框按正常方式擺到梳妝櫃上,然後拉著方宇來到客廳。邊比畫著邊說:“兇手先巧言騙張惠打開房門,隨之露出兇相。張惠慌不擇路逃到臥室中,被緊隨而至的兇手撲倒在地。” 戚寧走進臥室,蹲在尸體標記線前,接著說:“兇手在這裡掐死了張惠,也許是擔心張惠沒有死去,又或者覺得對張惠傷害得還不夠,便抱著張惠的腦袋往地板上猛摔,直至腦破血流為止。然而,兇手仍然覺得憤恨難平,於是他決定扒光張惠身上的衣服來‘羞辱’她。” 戚寧比畫了個脫褲子的動作,然後移動到“尸體”的側方:“他脫光張惠下體衣物後,蹲在這個位置準備再脫掉上身的睡衣,但當他解開第二枚睡衣扣子時不經意地抬了下頭,床頭上的這張全家福照片便映入他的眼簾。在那一瞬間,他赫然發現照片上的女主人與他身下的死者似乎並不是一個人。” 戚寧起身走到梳妝櫃前:“他趕忙走到這裡,拿起擺在這的女主人照片進一步對照,於是便**確認了自己殺錯人的事實。而這一刻他除了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心裡*是湧起一股對張惠的‘內疚’,於是他扯下床單罩住張惠赤裸的下體。” 4波瀾再起 程巍然坐在辦公桌前,耐心聽完方宇和戚寧對“風林小區案”一番煞有介事的分析,冷著臉狠狠瞪了方宇一眼,便陷入了沉思。
    方宇明白程巍然這是對他私自帶戚寧到案發現場表示不滿,趕緊低下頭,老老實實站著,大氣也不敢出。
    戚寧看他這這副慫樣,心裡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怕程巍然,便頗有些為方宇鳴不平的意思,小聲嘟噥道:“哼,真搞笑,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把我放進現場的。” “你回去吧,我跟你們領導打好招呼了。”程巍然還在思索中,眼睛盯著望著桌角,揚了揚手。
    戚寧簡直煩透他這副仿佛除了他自己對誰都不屑一顧的姿態,*煩他總是說些半截話讓人家去揣測。心裡有些摟不住火,不禁提高音量,吼聲說:“打好招呼是什麼意思?是說您要另約個時間,還是說您的心理輔導就沒必要做了?” 戚寧這麼一嗓子,倒是先把方宇嚇了一跳,他還真沒見過誰敢和程巍然這麼較勁,趕緊的連拉帶拽把戚寧弄出辦公室,嘴裡一連串地求饒道:“姑奶奶,求你了,你趕緊走吧,回去問你們領導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嗎?” 其實,戚寧剛剛吼過了也不知道該怎麼下臺,正好被方宇推出來,便就勢跺了跺腳氣鼓鼓地走了。
    方宇回頭又進了辦公室,唯唯諾諾地說:“程隊,我錯了,我不應該招惹那丫頭。” “去看看老徐回來沒,把他叫過來。”程巍然說。
    聽程巍然這語氣,估計剛剛的事已經翻篇了,方宇長舒一口氣:“好嘞”。
    戚寧回到心理服務中心,直接去了主任陸文惠的辦公室。陸文惠見她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猜到她肯定被程巍然刺激到了,便和聲安撫說:“行了,別賭氣了。程隊給我來電話了,他這陣子確實挺忙,心理輔導的事兒先暫緩吧。” “主任他是不是有很深的背景?”戚寧撇撇嘴,說,“好像咱公安繫統像他這麼年輕當上刑偵一把手的不多見?整天橫行霸道的,他們隊裡人都怕他怕得要命,據說局裡領導也不敢招惹他,是不是?” “你這都聽誰說的,不是那麼回事。”陸文惠“噗”地笑了聲,說,“咱們‘中心’成立得晚,但我在政治處工作了很多年,跟小程打過不少交道,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他出身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他媳婦柳純算是高干家庭,不過基本都退居二線了,他有**真的是憑著自己的真纔實干得來的。” 陸文惠抬手指了下對面的椅子,示意戚寧坐下,又繼續說:“小程這人的確強勢了些,骨子裡剛正不阿,眼睛裡不揉沙子。按說,這種個性容易得罪人,他又不願意逢迎領導,*初誰也沒想到他會有**。當然,他得感謝支隊老領導尹正山。
    “尹正山這人出了名的愛纔,尤其喜歡小程這種踏實肯干,沒有功利心的年輕人。加上尹正山跟大局長丁峻峰關繫特別緊密。在他倆的支持下,尹正山升任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之後,空下的支隊長的職務便交到小程手裡。也確實是屬於火箭式提撥。當然,這其中還有個很重要的因素,小程曾經被省廳征調過……” “他還在省廳工作過?什麼職位?”戚寧打斷主任的話追問道。
    “關於他那一段經歷咱們局裡沒人能說得清。”陸文惠進一步解釋道,“那時小程剛到隊裡不久,突然就被省廳有關部門抽調走了。隨後整整一年沒有音信,再回來便被納入辦案骨干力量。要說他那一年到底去執行什麼任務,省廳和局裡從未有過相關說明,他本人也是隻字不提,大家都明白這是紀律所限,所以沒人敢。” “這人果然城府很深,怪不得感覺他們隊裡人人都怕他!” “不,不是怕,準確點說是‘敬’。”陸文惠一臉崇敬之色道,“工作能力方面自不必說,支隊破案率連年在全省都是前三名。*讓人心服口服的是,但凡局裡搞什麼立功受獎、嘉獎、年底評獎等類似的活動,他都躲得遠遠的,一概不參與。把榮譽和獎勵全部讓給下面的人,尤其是一線的偵查員。還有,你別看他說話硬邦邦的,下屬要真遇上點難事了,甭管公事私事,但凡求到他那兒,肯定盡全力幫著解決好。” “他有您說的這麼會做人?我怎麼沒覺得?”戚寧不大相信地說。
    “當然了,人不可能沒有缺點。確實像你說的,我也有感覺,他現在越來越霸道。可能人強勢慣了,總是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再加上成就感滿格,肯定會有一點點膨脹和自負。”陸文惠自嘲地笑笑,說,“給你交個底吧。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痛痛快快地到咱這兒做輔導,所以我纔把這個任務交給你。我尋思一個你年輕漂亮,再一個你剛來不長時間,他不至於為難你一個新人。現在看,我這算盤是打錯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戚寧也被主任逗笑了,邊笑邊繼續吐槽道,“還有,我可煩他說話的方式了,半半嘍嘍的,就像他那嘴比別人矜貴多少似的。” “是,他不大愛說話,工作上也那樣,號稱全局開會發言*短的領導。”陸文惠又笑笑,但笑容一閃即過,換上感傷的表情,說,“他媳婦柳純出事後,我感覺他話*少了,像他這種硬氣的男人,都願意把事情憋在心裡,表面上沉穩灑脫,其實是滿肚子內傷。” “所以,我覺得他還是應該適當地做一下心理疏導活動。”戚寧說。
    “慢慢來吧,不僅僅是他,可能大多數一線民警對心理輔導和干預治療都抱有一定的抗拒心理。別說他們,有幾個大男人能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這需要一定的過程,逐步地等咱們把相應的規範化的制度建立起來,讓大家都能接受,就容易多了。”陸文惠語重心長地說,頓了下,又說,“眼前小程的事兒還是等等再說吧。” 聽了主任這一番話,戚寧對程巍然*加好奇了。外表帥氣硬朗,年紀輕輕當上刑偵一把手,還執行過省廳的隱秘任務,妻子又莫名遇害,這人生經歷簡直太戲劇化了。沉吟了一會兒,戚寧抬頭說:“主任,要不我再跟他溝通溝通?” “那也好,反正咱們這近期的工作也不多,你試著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也行。”陸文惠緊跟著叮囑道,“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方式,一定不能影響程隊的正常工作,懂嗎?” “明白。”戚寧心滿意足地說。
    與此同時,程巍然、徐天成和方宇,三個人開了個小會。
    程巍然不得不承認,戚寧重返風林小區案發現場,通過一繫列行為證據分析,*終得出了“兇手殺錯人”的結論,是具有一定邏輯性的。值得認真探討,乃至形成一個偵查方向。
    如果兇手確實殺錯了人,而他真正的目標是屋子女主人李春麗,這說明兇手並不認識李春麗,表明案件繫雇傭殺人。可是雇傭殺人動機會是什麼?李春麗這麼一個專職家庭主婦,會與什麼人有如此深重的仇怨呢?真的是很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目前還未有實質性證據支持兇手殺錯人的結論,三個人商量了一下,都覺得還是兩條腿走路比較穩妥。“入室搶劫殺人”和“雇傭殺人”這兩個迥然不同的偵查方向,要同時著手推進。
    由於幾家物流公司均否認風林小區監控拍到的快遞員模樣的嫌疑人是自家員工,實際訊問到負責派送風林小區快件的相關快遞員,也確實有的外形差得太多,有的具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據。所以,視頻中的快遞員應該是兇手假扮的。那麼,關於入室搶劫殺人這一偵破方向接下來的工作重點,要傾向於對流竄作案和前科犯作案的大規模排查。程巍然把這一任務交給重案一大隊老資格偵查員馬成功去負責,好讓徐天成騰出手和方宇合力抓一下雇傭殺人那條線。
    午後,頂著大太陽,徐天成和方宇將車停在彙文小區的大門口。
    李春麗夫妻倆在這個小區裡也有一套房子,由於風林小區的房子發生命案,她和丈夫當晚便搬至這裡住下。
    徐天成給李春麗打手機時她正在醫院辦事,徐天成說有重要事情需要和她見一面,她便讓徐天成先到小區門口等著,說她隨後就到。果然,兩人剛把車停下不到五分鐘,李春麗便從街邊一輛出租車裡鑽出來。為節省時間,徐天成表示就不進屋了,讓李春麗坐到他們車上說話。
    ——李春麗現年45歲,本科學歷,早年在本市一家叫作“天成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財物部門工作。後來因公出差遭遇車禍,導致腰椎嚴重損傷,雖經過一繫列妥善治療,但久站和久坐都會覺得乏累,無法長時間負擔工作,便干脆辭職安心做家庭主婦。她丈夫叫鄭源,現年46歲,也在“天成公司”工作,目前任該公司營銷部總監。夫妻二人有一個獨子,叫鄭闖,現於北京一所高校讀大一。
    應徐天成要求,李春麗簡單介紹了自己一家人的情況,但對於風林小區案有可能是針對她的說法則頗不以為然。說他們一家人素來不與人結怨,尤其她**到晚圍著鍋碗瓢盆和油鹽醬醋轉,根本沒機會招惹別人。還特別強調她和丈夫感情融洽,而且丈夫為人正派,在單位也一貫低調、不張揚,不太可能給家裡乃至她帶來什麼麻煩。總之,她認為肯定是警方弄錯了。
    看她是這種姿態,徐天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囑咐她平日多加點小心,一旦身邊出現可疑的人和事,要及時與警方聯繫。
    據不**統計,謀殺配偶作案的比例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通常警方會將配偶作為**嫌疑人。也即是說,如果李春麗是謀殺對像,幕後主使者嫌疑*大的非她丈夫鄭源莫屬。
    與李春麗分別不久,方宇和徐天成便在“天成公司”見到了鄭源。對於警察的突然來訪,鄭源顯得相當意外,愣了好一會兒,纔想起招呼二人落座。
    一番客套之後,談話直奔主題,方宇試探著問:“你對發生在你們家的案子怎麼看?” “不是說搶劫殺人嗎?”鄭源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回答。
    “‘7月26號’,也就是昨天,下午一點到兩點之間你在哪兒?在做什麼?”方宇繼續問。
    鄭源看了一眼方宇,表情有些不快:“你們這是在懷疑我?” “鄭先生,你別介意,這是我們正常的辦案程序,麻煩你配合一下。”徐天成接下話說。
    “噢,沒問題,我肯定配合。”聽了徐天成的話,鄭源立馬緩和了語氣,一邊做出一副極力回憶的樣子,一邊說道,“昨天下午那個時候,我應該待在經典咖啡店裡。” “上班時間出去喝咖啡?”方宇質疑道。
    “我本來是想去見一個客戶,不過把時間記錯了,反正去都去了,索性點杯咖啡多坐了會兒。”鄭源笑著解釋說,“這陣子公司事情太多了,我有點忙暈了,其實應該是**跟那個客戶見面。不過他剛剛來電話,說臨時有事,會面又改到明天了。” “把客戶的聯繫方式說一下?”方宇說。
    鄭源從名片夾中取出一張名片遞過來:“呶,這是他的名片。” “你仔細想想*近有沒有與人結怨?”徐天成收起名片問。
    “沒有啊!”鄭源不假思索地說,皺了皺眉,反問道,“我家裡被搶劫,還有我小舅子媳婦被殺,怎麼會跟我有干繫?” “我們懷疑兇手其實是衝著你愛人去的。”徐天成和方宇對了下眼,然後扭頭盯著鄭源說。
    “不可能,*不可能!”鄭源猛搖著頭斬釘截鐵道。可是隨即,他猶疑了一下,纔接著說,“我實在想像不出有什麼人會想要殺春麗。對了,你們懷疑我吧?太荒謬了!” “剛剛已經解釋過了,我們辦案必須要考慮到每一種可能性。”方宇接下話說,“李春麗*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有沒有認識新的朋友什麼的?” “挺正常的啊!她的朋友我都認識,沒什麼特別。”鄭源跟著解釋說,“除了跟兒子和她幾個特別要好的閨密,她從來不在網上聊天,*別說交朋友了。” “那好,**就到這裡,如果再想起什麼線索可以給我們打電話。”徐天成站起身來和鄭源握了握手。方宇也合上記事本,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到他手上。
    出了天成公司,剛鑽進車裡,方宇便說:“這鄭源怎麼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咱們問他昨天下午的事,他用得著那麼一通想嗎?尤其給咱的不在場證據,說了等於沒說。咖啡店是公共場所,他又是一個人獨坐,所以即使沒人注意到他,咱們也不能**否定他在那兒不是?” “有點惺惺作態。”徐天成點頭說,“你注意到沒有,他在脫口說出李春麗不可能是案子目標後,情緒上有個停頓狀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會不會他其實真想到了一種李春麗成為受害目標的可能性?” “反正挺滑頭的,咱還是先去咖啡廳落實下再說吧。”說話間方宇發動起車子,駛了出去。
    經典咖啡店在中山路附近,離天成公司不遠,汽車拐過兩三個路口,差不多十分鐘便到了。在行車期間,徐天成按照名片上留的電話,聯繫到鄭源提到的客戶。對方表示鄭源所說屬實,確實**下午本來是要在經典咖啡店會面的。
    兩人走進咖啡廳,亮明身份,方宇拿出手機調出鄭源照片讓服務員們指認。沒承想,幾名服務員干脆利落地否定了鄭源來店裡的可能。然後解釋說,昨天因為電力問題,咖啡店閉店**。
    鄭源不在場的證據這麼輕而易舉被推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徐天成和方宇準備先回隊裡把情況彙報一下再作打算,以免打草驚蛇。而就在此時,徐天成接到了程巍然的電話,讓他和方宇立即趕往紅菱公園,那裡剛剛發現了一具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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